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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土一方人,在南方臨淄的細雨和風,輕舟畫坊中行走的多是文人sao客,游俠少年。而這里,若水古城,交通要塞,高山峻嶺之中存在的多是武林世家,機械鬼才。而自己上一世的至交好友,便是這世家中的佼佼者,鬼才中的第一人。;“我父親說其他諸侯援兵兩日后才到達?!毙聜鞯南淼綘I中,譚醉也沒行禮,不緊不慢的告訴赫賢。;“是么,將士們可以好好修整一下了?!焙召t點點頭,目光并沒有離開那灰色的城門。;“去若水城里玩一趟怎么樣?”譚醉一邊詢問,一邊回憶棋關于若水的點滴,語氣也變得像是述說自己的夢境一樣;“我十二歲第一次來若水,第一次吃謝園坊的八大件,那味道現(xiàn)在都還記得?!?/br>說到一半停住,微微吞了吞口水,繼續(xù)說到;“還有他們家陳年的女兒紅,隔著幾里路都可以聞到那酒香?!?/br>譚醉說完看著赫賢,卻是看到赫賢沒有半點反應。;“赫賢大公子也沒出過遠門,去逛逛吧,譚醉保證你去了絕對不虧!”譚醉繼續(xù)補充,就是一心想帶赫賢去這若水城中走上一走,對他而言,若水,是他身為游俠最向往最難以忘懷的地方,所以他覺得赫賢也會喜歡。赫賢聽著譚醉的嘮叨,卻是微微笑了,去逛一逛么?這么說起來,自己還真的有點想念了。他想念故人,卻不知今天是否老天垂憐,可以重遇故人。;“那我們換了便裝去吧。”赫賢最開口,算是答應了。不一會,若水城內出現(xiàn)兩位少年公子,一紫一藍,騎著普通的馬匹,一路揚鞭直奔謝園坊。小二牽了馬匹去馬棚,卻是見怪不怪了,對于謝園坊而言,每日都有這樣的異鄉(xiāng)人從遠方趕來只為嘗一嘗這坊中的美酒佳肴。赫賢和譚醉揀了靠窗的位子坐著,看看這若水市中的車水馬龍。兵器鋪,小擂臺,修書閣,半月塔。背著大刀的武林中原人,挑選釵環(huán)的西黎妙齡女郎,捧著各色糕點的后箐垂髫稚子。赫賢笑了,在琉璃國也只有在若水才能看到這樣無需遮掩的武林客,也只有在若水才能看到這樣的三個國家之人如此和諧的相處。,他抬頭,看著天空,看不到邊際的天空。不知怎么就想起了臨淄王府高高的墻墻,和城墻內那小小的四四方方的天。他長長的嘆息一聲,想若是有機會,若是有可能,他一定要好好的帶著奏歌逛逛若水,逛逛若水的兵器鋪,打打若水的擂臺,嘗嘗這謝園坊的八大件,見見他的朋友們。;“您的酒來了嘞,五年的女兒紅,請好吧您嘞!”小二上酒的聲音洪亮清脆,帶著身為謝園坊伙計的獨特自豪。譚醉拿起酒壇,滿上酒,笑著看著赫賢。;“走一個?”譚醉端起酒杯,頭一回這么客氣。;“我不喝女兒紅?!焙召t夾了口菜,卻是拒絕了。;“誒……?”譚醉卻是沒想到,不喝女兒紅,還是頭一回聽說。實際上赫賢除了梨花白,什么其他的酒都不沾。;“小二,十二年的梨花白,你們家冰窖的?!焙召t召開小二再次要酒。小二聽了,感到疑惑不解,今算是出了怪事了,十二年的梨花白,自己在謝園坊做了三四年,從來沒聽過店里有這酒啊,而且平常哪家酒家,會將普普通通的梨花白放到珍貴無比的冰窖里。;“這位公子,我們家沒有您說的酒啊,要不您嘗嘗我們家女兒紅?”;“你問問你們家掌柜的,看有沒有這個酒?!焙召t卻是胸有成竹的回到。小二微微皺了皺眉頭,今天這好皮囊的公子真是奇怪,平日里自家掌柜都不在坊中,可巧今日就來了,這公子運氣怎么就這么好呢。小二正準備去找自家掌柜,卻聽到自家掌柜的聲音從背后傳來。;“這位公子說的不錯,我們家的卻有這酒,不過不太好,所以也就少人知道?!碧m色的春衫郎君,手持著一柄折扇,從屏風后走出,言笑晏晏,招手讓身邊的仆從下去取酒。那樣鮮嫩的蘭花顏色,若是穿在平常男子的身上只會覺得奇怪不對勁,然而穿在這位公子身上卻是顯得格外的風雅,竟然比女子更好看幾分。大廳之內一時沒了聲音,都呆呆的看著這個謝園坊的掌柜,一直百聞不得一見的掌柜。赫賢起身端杯,看著這個上一世的至交,若不是上一世這個人告訴他他們謝園坊真正的好酒是這十二年的冰窖梨花白,他怎么會被喝叼了口,除了梨花白,其他的酒通通不飲呢。;“在下寧飛揚?!碧m色春衫的郎君看著赫賢相邀,櫻唇微啟,說。譚醉看著寧飛揚,看著他雙眉之間有一粒胭脂色的小痣,面容更是秀氣如姬。頓時覺得自己游走江湖多年,見過不少佳人美姬,竟然比不上眼前的蘭衣公子美貌三分。赫賢卻是帶著熟悉的笑容看著他,心里想云逸山莊的少莊主云飛揚,以機關暗器見長,上一世與他相交是在皇城兵器坊內,廢了好大的力氣才有相談的機會。如今卻是因為他們家的酒,輕松的得見真容。;“周赫賢?!倍似鹁票?,一口而飲。譚醉歪著頭看著赫賢,心里暗自佩服,他只當他只是平常的逛逛,結果卻是來尋人來了。若是……若是有寧家的機關暗器相助,那么平定后箐,譚醉想了想,也就多了幾分勝算。這邊兩個人心里各有所想,而云飛揚也不輕信他人之人。他看著赫賢,心里揣測,身為武林世家的少莊主自然是知道臨淄王府大公子的名號的,只是他不知道他是如何得知,他們家這十二年的冰窖梨花白。更是如何得知,謝園坊是云家產(chǎn)業(yè)。他挑著眉看著赫賢,心底卻是種種猜測。;“既然要了梨花白,那就請樓上請吧。”云飛揚開口相邀,有些事他可是要問個明白。赫賢依舊微微笑著點頭,跟在云飛揚后面,轉頭看著譚醉。譚醉明白赫賢的意思,留在樓下。如今的赫賢沒有百分百的把握可以重新結交這一個上一世的好友,自然要留一招后手,以免待會一句不慎,連個通風報信的人都沒有。作者有話要說: 卡文中,難過☆、危機順著樓梯而上,一道直廊雕花如意門,門后是一面八面屏風,屏風后面又是一道卷沿金柱垂花門,才來到這謝園坊的最高的房間。而這房間內卻空空蕩蕩,一桌一椅都沒有。赫賢向前走了兩步,可是單單這小小的兩步,已經(jīng)是如履薄冰。四周的殺氣,像是一張無形的網(wǎng),一點一點,將赫賢攏住,讓他掙脫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