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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搖錢樹沒了。李信如以后沒辦法再工作賺錢了,我姐成寡婦了。好的方面是,這也許是最好的結(jié)局。我姐現(xiàn)在是一個有錢的寡婦了。她不用再擔(dān)心老公出去拈花惹草不用再擔(dān)心李信如不要她了。她永遠都是李信如太太,除非她再嫁。不過這種可能性也小。再嫁,誰知道那個男人是看上她還是看上她的錢?!?/br>“你jiejie愛李信如嗎?”“誰知道呢?”她側(cè)過臉去:“這不關(guān)我的事?!?/br>這是一個怎樣的女孩子呢,我看著她。世故精明得不象她這個年齡的人。但是親人之間的感覺又非常淡漠。她恨著她的父親。她jiejie和姐夫的事,她可以毫不動容的說,這不關(guān)我的事。她明明這么年輕,象水果一樣新鮮動人。“還有什么問題嗎?”“恩……還有一個問題。李信如是在哪里強jian你的?”她看了我一會兒,突然目光投向我的身后。“你的搭擋來了?!彼f。我回過頭去,許琉璃在朝我們跑過來。“陳子魚,你們在這里啊。李染,你快回去吧,你爸的氣已經(jīng)消了。你媽在家里哭呢?!绷鹆нh遠的對我們說。李染的臉上露出一個不耐煩的表情。“我才不想回去呢。”她咕噥說。然后她轉(zhuǎn)向我:“我可以要一個你的電話嗎?”“當然?!蔽伊⒖虖膽牙锾统龉P和小筆記本,撕下一頁紙,寫下我的電話號碼:“以后如果想到什么情況,請隨時打給我?!?/br>“好的?!彼迷谑掷铮匆谎?,對我揚了一揚:“你的最后一個問題,我下次再回答你。”說著她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琉璃從她身邊經(jīng)過,她連看也沒有看琉璃一眼。“什么最后一個問題?”琉璃看看她的背影,看看我,莫名其妙的說。我從口袋里摸出一支煙,點上吸了一口。在寒冷的空氣中,淡藍的煙霧很快就被風(fēng)吹散了。第10章離下班還有一點時間。我和琉璃又兜了個圈子,去了一趟李信如生前住的房子。到那里的時候已經(jīng)差不多六點鐘了。差不多是人們下班回家的時間了。李信如的家一層樓只有三家人。他的隔壁住了兩家。我們把門敲開了。其中一家是一對老年夫妻。來應(yīng)門的是個老頭子,他干枯的臉出現(xiàn)在防盜鐵門上的小窗口里,他很警惕地打量著我和琉璃。在我們掏出警官證,說明來意之后,他還是繼續(xù)從鐵門上的小窗口里和我們對話。“請問你在這里住了有多久?”“從這房子一修起來就住在這里?!?/br>“請問你認識李信如他們一家嗎?”“當然了,這孩子是我看著大的?!?/br>“你對他們家的情況了解嗎?”“不了解。從前我只認識他爸爸,不過也不太熟。我只知道他爸爸是市教委的。”“在李信如遇害的前一天晚上,你們有沒有聽到過什么動靜?爭執(zhí)或其它什么的?”“沒有?!?/br>“你們有沒有看到過什么可疑的人經(jīng)過這里?”“沒有?!?/br>“請問那天你是幾點鐘上床休息的呢?”“十點鐘。我和我老伴每天晚上都十點鐘上床睡覺?!?/br>“那么如果李信如家在你們隔壁有什么動靜,你能否聽到呢?”“怎么聽不到!”老頭子說:“我們這種舊房子,又不隔音,如果哪家吵架,樓下樓上誰聽不到!從前李信如和他老婆吵架,把門摔得砰砰的,好象拆房一樣,有一次我睡著了也被嚇醒過?!?/br>“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多久?”他想了一會兒:“很久以前了。從前他們家常吵架,后來倒好多了,沒聽見吵架了?!?/br>這時屋里傳來了他老伴叫他的聲音:“老黃,你在和誰說話呢?說那么久?”他回身看了看:“我老伴叫我呢,我得去了?!?/br>“好的,謝謝你的合作,老大爺。”另一家敲開門,原來大人不在,有個十來歲的小孩兒在家里。沒辦法,我們也問了問他。他一臉白癡的看著我們,隨便我們說什么就知道傻笑,然后就飛快的說了一句不知道,把門砰的關(guān)上了。樓上樓下的結(jié)果打探出來,也和那個黃大爺說的差不多。我們已經(jīng)可以確定的是,李信如生前的最后一個夜晚,他沒有和李梅吵過架。那他的死就不是死于爭執(zhí)中的失手傷害,而且絕對是謀殺。回到局里交了車已經(jīng)七點多鐘了。“每天上班下班回家,兩點一線。”換上便服的琉璃一邊收拾皮包一邊嘟囔:“我如花似玉的青春啊~~陳子魚,你天天這么過你不覺得悶嗎?生命就這么被浪費了。”“不覺得。”我拉著夾克的拉鏈:“我又沒有如花似玉的青春可浪費?!?/br>“還是男人好啊?!绷鹆чL嘆:“三十歲正年輕,四十歲一枝花,五十歲正壯年……到了七十歲還有機會進中央……”她一邊說著一邊走了出去。我也跟著離開了辦公室。走出公安局,天已經(jīng)全黑了。我打了個車,逕直向阿文的酒吧駛?cè)?。一想到昨晚那家伙不知道會不會出現(xiàn),心情竟然有點興奮。在半路上我的呼機響了。我拿出來一看,是個不認識的號碼。但我還是立即用手機給對方回過去了。“喂,陳警官嗎?”是個男人的聲音,很溫和,很低。我覺得對方聲音挺熟的,但想不起來是誰:“我是,你哪位?”“程明。今天早上你和你的搭擋來過我的律師樓,你還記得嗎?”“是,是。我想起來了。有什么事嗎?”“你說關(guān)于李信如的案子,想到什么可以立刻給你打電話……”“是,我是這么說過?!?/br>“你現(xiàn)在空嗎?”“現(xiàn)在?”我猶豫了一會兒,現(xiàn)在可是下班時間。“對不起,如果你沒空就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br>他好象要掛電話。我立刻改變了主意:“你在哪兒?我現(xiàn)在馬上過去。”這是位于本市最繁華商業(yè)中心區(qū)的一間五星級酒店。一走進去,如春日般和煦的暖意立即撲面而來,一身寒氣頓消。玻璃門把四季牢牢地擋在外面,在這里面,永遠是四季如春。它的三十層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