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碗,咽了咽口水。 唐季看見,裝了滿滿一碗遞給她:“吃完放旁邊,一會兒我來查房會收走?!?/br> “好的,謝謝您!等我出院,一定會給您送錦旗!”時歌看著香嫩軟滑的牛奶雞蛋羹,感動得食欲大增,七、八十年代的醫(yī)生,真是太親切了! 唐季不置可否,視線落在她空白一片的卷面,問:“剛剛的答案記住了?” 時歌從碗里抬頭,口齒不清開口:“什么?” “選B,平行不重合。”唐季神色不變,“這題很簡單?!?/br> “……”時歌咽下嘴里的蛋羹,沉默片刻,她小小聲吸吸鼻子,“冒昧問一下,您平時值班都做些什么啊?” 唐季:“發(fā)呆?!?/br> “……” 這是什么誠實(shí)的答案!時歌一下噎住,過了會兒,她真誠建議說,“其實(shí)太無聊,您可以做卷子,有提神醒腦之效?!?/br> 一分鐘后,唐季帶著時歌兩張卷子回了辦公室。 “不用愧疚,等病好了再認(rèn)真學(xué)習(xí)也一樣?!睍r歌安慰自己,舒舒服服靠著枕頭,翻開小人書,一邊看一邊喝牛奶雞蛋羹。 咚咚。 唐季去而復(fù)返,時歌差點(diǎn)被雞蛋羹噎住,她慌忙把小人書塞到枕頭下,虛弱道:“請進(jìn)?!?/br> 唐季推開門,他沒有進(jìn)來,站在門口。逆著光,時歌只能看到他微擰的眉心:“你父親是不是叫時富?” 時歌往病房外看去,雖然知道不大可能,但依然替原女配期待了一下:“他來醫(yī)院了?” 唐季沉默片刻:“沒有。” “哦哦?!睍r歌收回目光,眉眼彎彎,“沒來挺好的?!边@樣才能更好替原女配報仇,不然時富突然來個浪父回頭,她反而糾結(jié)。 “今天我回家,他是我父親的客人?!碧萍居终f。 時富認(rèn)識他父親? 時歌很是詫異,她的主治醫(yī)生看著就知道非富即貴,他的父親肯定不是尋常人物,時富竟然會認(rèn)識? 不過和任務(wù)無關(guān),時歌就沒有特別在意,反而是那碗奶香四溢的雞蛋羹,她郁悶極了,難道是時富知道他們認(rèn)識,拜托主治醫(yī)生送來的? 不是吧! 想到這個可能性,她胃里開始翻騰,她按著胃微微皺眉:“雞蛋羹是他……” “不是,他不知道你是我的病人。”唐季看出她的嫌惡,解釋,“你們眼睛很像?!?/br> 原來是這樣! 時歌松了口氣,叫囂的胃逐漸安靜,她心情好轉(zhuǎn),表情也跟著明媚起來:“其實(shí)除了眼睛像他,我其他地方都隨我媽,我媽是當(dāng)?shù)赜忻拇竺廊恕!?/br> 其他地方長得像她母親? 聞言唐季若有所思,腦海閃過樹下五官端正卻略顯刻薄小氣的臉,那女人果然不是時歌的母親。 他回神,淡淡說:“今晚有個左臉有疤痕的女人,從你家鄉(xiāng)來找你父親。”說完他關(guān)上門,腳步聲漸行漸遠(yuǎn)。 女人? 左臉有傷疤? 時歌霎時精神,是劉春華,她終于來了! 其實(shí)她帶時富來省城,一是為折磨他,讓他體會下孤家寡人,天天做家務(wù)活的苦。二則是以他為餌,守株待兔,等著劉春送上門。 劉春華間接導(dǎo)致原女配坐牢,毀了原女配一生,那她也會讓劉春華牢底坐穿! 想著,時歌食欲大增,直接端起保溫桶席卷一空,直到吃完,她才尷尬抬頭。 她好像又忘了……問她主治醫(yī)生的名字…… * 晚上十點(diǎn),時富帶著劉春華去了家開在巷道里,不需要介紹信的黑招待所。 時俏提著行李,悶頭跟在他們后面,一路沉默不語。 前臺服務(wù)員聽到時富只開一間房,看了眼后面的時俏,臉色不怎么好看:“里面只有一間床,三個人住不了,多開一間唄?!?/br> 時富臉色尷尬,招待所最差的一間房也要三塊一晚,他沒那么多錢,他摸出一大把毛票推過去:“她們娘倆住一間就夠了,我不住?!?/br> “312!”服務(wù)員數(shù)好錢,沒好氣甩了把鑰匙給他。 “喂,你什么態(tài)度?!”劉春華不高興了,想發(fā)飆,時富生怕她鬧出什么事,趕緊拉著她往樓上走。 312雖然只有一張床,房間倒是不小,靠窗的沙發(fā)也能躺一個人。 劉春整理好行李,俯身和時富咬耳朵:“富哥,讓俏丫睡沙發(fā),我在中間拉個簾子,你今晚就別回去吧?” 她呼出的氣息熱熱的,時富聽得心癢癢,口干舌燥起來,蘇玉清是老糊涂,時歌這幾日也不回家,他不回去,也不會被發(fā)現(xiàn)。 他瞥了眼從頭到尾都沒開過口的時俏,壓低聲音:“俏丫會聽見吧?” 劉春華臉紅了,推了推他的肩,笑著小聲罵他:“老不正經(jīng)的,猴急什么,等她睡著不就行了!” 時富沒有回去。 半夜,壓抑的呻/吟夾雜在吱呀吱呀的床板晃動聲里。 時俏沒有睡著,她看著窗外皎潔的月色,烏黑的瞳孔逐漸沁出淚水,她不知道為什么一夜之間,她的世界就變了。 尤其是劉春華,她好像變成另外一個人,白天還正常,晚上就整夜不睡覺,蹲在院子里,用石頭砸一個花布娃娃。 那個花布娃娃時俏知道是誰,每次劉春華砸的時候,都會怨恨地罵:“時歌,你去死!你快點(diǎn)死!” 后來時俏把那個花布娃娃偷走了,劉春華找了幾天沒找到,才作罷。 “富哥……嗯……你輕點(diǎn)……富哥……富哥……” 呻/吟聲越來越大,交疊的兩人全然忘記布簾的另一側(cè),還睡著他們的女兒,時俏抬手擦掉淚,輕手輕腳爬起來,開門走了出去。 她不喜歡這樣的劉春華,也不喜歡這樣的時富。 她,想jiejie。 半夜的街上沒有人,呼嘯的晚風(fēng)吹到時俏身上,她只穿了件單薄的襯衫和黑布褲子,有些冷。 她瑟縮著肩膀,沿著昏暗的路邊走著,她不知道要去哪里才能找到時歌,但她一點(diǎn)兒也不想待在那個令人窒息的招待所。 “喲,meimei一個人啊。” 這時,幾道黑影快速靠近時俏,時俏懵懂回頭,就被一個青年捂著嘴,拖到旁邊烏漆麻黑的巷道里。 來人是四個社會青年,全部長得獐頭鼠目,又黑又瘦,其中一個青年摸了一把時俏白嫩的臉蛋,咽著口水道:“今天賺到了,這小娘們皮膚滑得像水一樣,誰都別和老子搶,讓老子先來!” “嘿嘿嘿,當(dāng)然是劉哥先來,你來你來,我們幫你壓著她?!绷硪粋€青年曖昧一笑,滿嘴大黃牙,腥臭的氣息噴到時俏臉上,她差點(diǎn)沒吐出來。 時俏再傻,也明白這些流氓要干什么了,她手腳并用撲騰著,驚慌尖叫著:“姐……jiejie救我……姐!” “嘿,你還有姐呢?!蹦莻€叫劉哥的掐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