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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了你。”孟沉點點頭。小鳥兒從地上爬起來,朝他嚷道:“你長得這么好看,竟然是壞蛋!”孟沉確實長得極好,身形修長,臉上棱角分明,俊美邪魅。他隨意的坐在床上,勾唇淺笑:“長得好看怎么不能是壞蛋?”小鳥兒吸吸鼻子,哭喪著臉:“都是壞蛋,我再也不要下山了?!?/br>“下山?”孟沉問道:“你是哪座山上的?”“嗚嗚……不告訴你?!?/br>孟沉覺得現(xiàn)在是在和一個小孩子斗氣,扶額有些無奈,眼前的人看起來很純潔,讓他有種當(dāng)壞蛋的錯覺。自己本就是為了一睹神物的風(fēng)采,今日也算是見到了。“你是神鳥?”“當(dāng)然是!”小鳥兒昂著頭一臉自豪。“……那你不治治傷,血都要流完了。”孟沉看著他手臂吐出一句話。小鳥兒低頭看了一眼,然后又叫起來:“啊,我不會治傷,只能讓它自己好?!?/br>孟沉嘆氣:“神仙原來就是這樣?”十分疑惑不相信的語氣,讓小鳥兒感到了所謂神物尊嚴(yán)被踐踏了,他又一屁股坐在地上,嗚嗚道:“我不會治傷又怎樣,反正有山主在。還有你,等我傷好了,一定要讓你,讓你……”說了一半就沒詞了,小鳥兒悶悶的低頭,不說話。孟沉無語:“你真像個小孩子。”“哼,等山主知道你欺負我,他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哪座山的山主?”孟沉想著他說的該不會就是傳說中的山神。小鳥兒哼哼:“崇吾山!”孟沉嘴里摩挲著這三個字,想了半天突然覺得很熟悉。趕緊從床上站起來,走到一旁的書桌上翻找著什么。小鳥兒呆呆的坐在地上滿臉疑問的看著他的動作。感覺到作為一只神鳥竟然被凡人忽視,他不甘的冒出聲音:“你找什么?”孟沉不理他,翻了好幾多書才找到了一本面皮花綠的書卷。拿出來翻了幾下,眼睛定神到其中一頁。輕念:“崇吾之山,有鳥焉,其狀如鳧,而一翼一目,相得乃飛,名曰蠻蠻?!蹦钔暧挚戳诵▲B兒一眼,見他滿臉懵懂,呆滯的模樣覺得好笑。不由得問道:“是這個崇吾山?”小鳥兒抓過那本書,憑借著幾萬年是不是下凡間的閱歷,讀懂了那幾個字,驚奇萬狀。“你的書上為什么會寫我們的山?”孟沉卻問向另一處:“那你是蠻蠻,也就是常說的……比翼鳥。”小鳥兒點頭。孟沉扯出一抹笑:“還真不像?!?/br>“你叫什么名字?”孟沉問。“經(jīng)黎?!?/br>“書上說比翼鳥只一翼一目,可看你也不是,莫非這書也是假的,傳說也是假的?”孟沉蹲在經(jīng)黎的面前,仔細的打量他。卻看見他的表情突然變得哀傷,眼睛不知望向何處沒有焦距,整個身體都沉浸在悲傷里面。孟沉一愣:“……怎么了?”經(jīng)黎搖搖頭,乖乖的坐在地上。孟沉說:“地上很涼,你還是站起來吧?!?/br>“不行,我坐地上習(xí)慣了。”“對了,剛才你說的崇吾山,可是仙山?那你的山主,不就是崇吾山山神了?”經(jīng)黎看了他一眼,有些怏怏的說:“當(dāng)然是仙山,你們凡人去都去不了。山神?”他嘁了一聲,滿是嫌棄:“山神怎么比得上我們山主。我們山主可是修行了千萬年的神君,就連玉帝見著了都得尊稱。”“這么厲害?”孟沉由衷的感嘆。被孟沉這語氣弄得自己好像有了后援,他說:“那當(dāng)然了,山主不僅厲害,而且人特別好,長得更好看?!?/br>想了一會兒,“哼,比你還好看!”孟沉被經(jīng)黎幼稚的話弄起了興致,看著這鐘靈毓秀干凈非常的人,實在是疑惑什么樣的地方可以養(yǎng)育出他這樣的仙物。當(dāng)即笑道:“你們山主這般厲害,怎么到現(xiàn)在還不來救你?”經(jīng)黎悶悶道:“山主一定還不知道,等他知道了,一定會好好的教訓(xùn)你的!”“那我就等著他。”“凡人真討厭!”孟沉蹲著有些累了,干脆像經(jīng)黎一樣坐在地上,和他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經(jīng)黎講著他們崇吾山的事物,竟覺得很暢快。于是問道:“不如,你把那山主畫下來,也好讓我認(rèn)認(rèn)?”“不行!”經(jīng)黎反駁:“看你都不是好人,怎么能讓你污了山主的仙氣?”孟沉也不生氣,想著這崇吾山主有那么好,他倒是要見上一面才行。于是開始誘哄。“你不畫出他的模樣,到時候我死了都見不到一面仇人啊。”經(jīng)黎聽他說死,有些悻悻然,想著就不告訴你。“都說神仙大慈大悲,難道就打算讓我死不瞑目不成?”孟沉又道:“該不會是,殺凡人,是犯天條的吧?!?/br>經(jīng)黎吼道:“怎么會犯天條,要不是你傷了我,我哪會想殺你!”“你這樣子,倒真的不是想要我的命。”他悠閑的坐在經(jīng)黎面前,看著他。“其實……”經(jīng)黎悄聲道。“其實,我也不是非要殺你,你看起來也沒有那么討厭,不過!”他抬高聲調(diào):“傷了我就要付出代價!”孟沉笑道:“我自然愿意付出代價,不過你們神仙要懂得照顧凡人不是。”他起身,將筆墨紙硯擺好放在桌上,回頭道:“畫吧,你該不是不會吧?!?/br>經(jīng)黎炸毛,“誰不會了,我畫畫才不用那么麻煩?!?/br>他說完,就閉上眼睛,心念一動。而孟沉那邊的筆墨就跟著動起來,一筆一畫繪著經(jīng)黎心中山主的模樣。孟沉眼睛眨也不眨的望著那憑空而動的毛筆,上面已經(jīng)有了模糊的輪廓。不能否認(rèn),經(jīng)黎畫的確實極好,連衣裳上的折痕和墨黑的發(fā)絲的清楚的勾勒出來。從頭發(fā)到衣擺,那薄厚適宜的淡唇微微抿著,轉(zhuǎn)眼間,就只剩下眼睛處還是空白。就在最后那筆要觸上的時候,經(jīng)黎忽的睜開眼睛,毛筆隨即落在桌案上。一陣失落感泛上孟沉的心頭,他轉(zhuǎn)頭就看見經(jīng)黎發(fā)出調(diào)皮的笑聲:“都說了不能讓你看,我恢復(fù)了,現(xiàn)在要回去?!?/br>說著就變成了一只小鳥兒,在房間里面轉(zhuǎn)了一陣,臨走前還說:“我一定會來找你的,大壞蛋!”然后消失不見。☆、云鏡孟沉見他離開,看著桌上未畫完的人像,突然有了一種悵然若失之感。畫上的男子有一頭及腰的長發(fā),光亮墨黑,有些小巧的臉蛋,上面的嘴唇緊抿著,孟沉想他應(yīng)該是個不茍言笑的人。身上的衣衫很簡單,但衣擺很長,衣袖間也寬的很,淡綠近乎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