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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什么?”孟沉輕聲道:“真的很熱啊?!?/br>隨月連忙把他推開,眨眨眼睛,把手放在臉上摸了摸。雙手的涼度瞬間傳到臉上,等到它消失了才放下來,抿抿唇:“一點都不熱!”“當真不熱?”“嗯?!彪S月說。“若是如此……”孟沉拉長了聲音沒有說完,見隨月按捺不住聽他的原因是,猛地抬手用手臂圈住他的肩膀,將后面垂下的帽子立起來,給隨月帶上。與此同時他說道:“那就再暖和暖和吧?!?/br>“你這是……”隨月訝異于他的行為,抬頭感覺了一下帽子的溫度,帽緣處的毛狀物觸碰著肌膚,很舒適。于是他沒有拒絕,任他把帽整理好。孟沉細細的將他捂好,隨月的整個臉蛋都縮進雪白的帽子里。額頭被遮住,在漫天的雪花里,顯得那雙眼睛愈發(fā)亮麗。看著看著手就不自覺得捧住那張小臉,孟沉眼里的情愫讓隨月心里一緊。“隨月,隨月……”輕聲喚著他的名字,雙手用了力將他臉龐微微抬起,雙眼對視時隨月才看見對方眼里的自己。像個乖寶寶一樣帶著毛茸茸的帽子,小臉清透雪白。眼睛忽眨忽眨的像是疑惑,但更多的是專注。這不是他啊……回神間立馬推開孟沉,卻不敢看他,低頭說了一句:“我去找經(jīng)黎?!焙蠹泵Φ碾x開。孟沉看著他的背影,一言不發(fā)。晚間的時候,隨月昏昏欲睡間被經(jīng)黎從房間里面拉出來,說什么今天要團年了。團年,他哪里知道這是什么?圍著披風,十分不甘愿的跟在經(jīng)黎后面走著,邊走經(jīng)黎一邊說著凡間過年的事情,“山主,我們從來都沒有過過年,以后回去了,也這樣好嗎?”“為什么要過年?”隨月閉著眼睛迷糊的問道。經(jīng)黎解釋:“過年應該就是一年過去了,然后慶祝慶祝吧。”“原來你也不清楚啊?!?/br>“誰說我不知道,反正過年有好吃的就行了!”經(jīng)黎大聲喊道,然后又說,“一會兒我就去問問孟沉不就知道了?!?/br>孟沉一個人在后院掃雪,原本這種事情是小筑里管事做的,只不過年前孟府又派了人過來喊他回去,他不回,一怒之下把這里的人全部都趕回孟府了。一方面是嫌他們對帝師大人風言風語,而另一方面是隨月和經(jīng)黎在這里的事不方便被別人知道。雖說走了之后很多事情都需要他一個公子哥來做,不過因此能和隨月經(jīng)黎單獨在這里,沒有別人的干擾,更是快活。掃開了后院里的一大攤雪,孟沉在干地上面架起木柴,拿出一根火把烤了半天才出現(xiàn)了火星。他隨意的鼓搗兩下之后,就見經(jīng)黎領著隨月過來了。經(jīng)黎見他已經(jīng)把火架好,歡喜的跑過去坐在一邊烤火,完全忘記了后面還在昏昏欲睡的隨月。隨月閉著眼睛,精神十分不濟。冬天已到,做什么事都不方便起來,他往日里整天幾乎都在睡覺。這幾日卻被經(jīng)黎弄得常常睡不著,今日好不容易無人打擾,不想又要團什么年?迷糊的走過來,還沒走幾步就感到腰上傳來酥麻感。他猛的眼睛,見孟沉單手攬著他走向另一頭。孟沉溫聲笑道:“都要走到火里去了?!?/br>隨月一看,果然前方擺著一推木頭,上面有火徐徐燃著。心下大囧,乖乖的坐在孟沉為他弄好的位置上。三人圍著火堆坐好,天空中的雪早已停了。經(jīng)黎嘟嘟嘴,顯然是不夠盡心:“雪真好看,怎么這么早就停了?”孟沉一邊烤火,一邊說道:“明日還會有的?!?/br>說完又對著雙手哈哈氣,把手放在火上取暖。隨月坐在他身邊,看著他穿得厚厚的,卻依舊止不住寒冷的模樣臉色變得有些怪異。他專注地望著火光,嘴里卻問:“你還很冷嗎?”孟沉見他在問自己,喜上眉梢:“你這是在關(guān)心我么?”明知這樣的話隨月不會回答,不管是拒絕或是肯定他一向都會以沉默代替,但他還是問了,然后得到隨月的沉默。他也不失望,轉(zhuǎn)頭盯著隨月,說道:“很冷,不過若是你肯幫我,我便不冷了?!?/br>隨月微愣:“如何幫?”孟沉的眼睛突然被喜悅灌滿,他握住隨月冰涼的手,使勁搓了搓,然后伴著自己的,兩雙手一起放在火上。笑道:“這樣我就不冷了?!?/br>隨月自知自己體寒,一雙手無時無刻都是冰冷的,見他這樣做,連忙想要伸回,卻被孟沉我的死死的。他怒道:“你這是做什么?”不知道這樣會更冷嗎?但孟沉才不管,緊緊地握住,在火上慢慢烤著。“我當然知道你手冷,不過握著你的,我心不疼了,便覺溫暖了?!?/br>隨月一驚,不自覺的咬向下唇,不想再看他。卻感覺身旁的那人里的自己愈發(fā)近,他的臉探向自己,輕喃:“我知道你是神仙,可你總是體寒的很,烤烤火,不然我舍不得。”整個后院變的寂靜,經(jīng)黎默默地坐在一旁當著隱形鳥,也不看這邊的兩人在如何的親密。直到隨月的手觸碰時已有了溫度,孟沉才把他放開。凡間到年關(guān)時,會置辦年物,然后一家族的人合在幾天吃飯,年節(jié)那兩天過后再請別家人吃飯。今年,孟沉和孟府眾人大鬧了一場,于是一個人孤零零的被發(fā)配到山中,但幸好,遇上了同樣孤單的隨月,所以過年的時候,有了人陪伴。但這一切,是在排除了某只鳥的情況下。神鳥又怎樣,比翼鳥又如何,到底是鳥兒,都離不開最原始的屬性,那就是嘰嘰渣渣的太吵。孟沉和隨月都不是愛鬧的人,所以圍坐在一起的時候,就只有經(jīng)黎一人講得熱火朝天,完全都不管另兩人有沒有聽他的話。經(jīng)黎從天庭講到了凡間,從人生大道理講到了雞毛蒜皮,之后就一直在吹噓他這多少年來在凡間的所見所聞。事無巨細,一一講到。隨月聽這些事情耳朵都已經(jīng)快生繭了,從前經(jīng)黎每次下凡之后都會跑到他面前說著人間趣事。這下又說著同樣的事情,隨月不免覺得有些無趣。溫暖的火光覆在身上,把他好不容易跑掉的瞌睡蟲又叫了回來。眼皮也開始打轉(zhuǎn),時不時的撲閃兩下,暈乎乎的歪著腦袋。歪著歪著,眼皮承受不住終是閉下。然后他的頭微微一動,緩緩地靠在了身旁孟沉的肩上。孟沉正聽著經(jīng)黎講話,看著很專心,卻是關(guān)注著隨月的一舉一動。肩上突然傳來一陣觸感,孟沉轉(zhuǎn)頭就只看得見隨月的頭頂。軟軟的發(fā)跑到了他的臉上,牽起連綿的情思。他放低了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