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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或網(wǎng)站管理員鎖定第4章轉(zhuǎn)機(jī)第三章轉(zhuǎn)機(jī)五天后。齊羽從私人飛機(jī)上,以一貫優(yōu)雅的姿態(tài)走了出來,衣服沒有一絲褶皺,臉上也看不出一點倦容,任誰也不會看出她是一個剛坐了十幾小時飛機(jī)的人。齊羽剛下飛機(jī),便有一個穿著黑西裝的男人迎了上來,對著齊羽禮貌的鞠了一躬,說道:“夫人,堂主派屬下來接您?!?/br>“恩,蘭荊堂一切都還好?”齊羽淡淡的應(yīng)道。“是?!?/br>齊羽點點頭不再多問,她的丈夫正是蘭荊堂的堂主炎墨,只是她不碰黑道的生意,不想過問太多。“肖小姐好。”男子微笑著向跟在齊羽身后的肖瀾打招呼。肖瀾輕輕點頭,露出標(biāo)準(zhǔn)的笑容,客氣卻難以親近。男子也不介意,只是禮貌恭敬的履行著自己的職責(zé),帶著齊羽和肖瀾朝停車場走去。他叫李尋,三十出頭,是炎墨的貼身侍從,更是蘭荊堂殺手分部的主管,無論是能力還是忠誠度都無可挑剔,每次齊羽回國,也都是他來接待,早已習(xí)慣了這種有些尷尬有些微妙地氣氛。三人一路沉默著走到了車旁,李尋先為齊羽拉開車門,又為肖瀾拉開另一側(cè)的門,最后自己坐進(jìn)駕駛座里,駕車朝炎家的大宅開去。車開了一會后,齊羽似乎想起了什么,問道:“楚家的那個孩子怎么用那三千萬了?”“聽說花了三十幾萬雇了他父親原來的助理趙宇做自己的代理人,然后先去買了輛新車?!毙懜挥猩钜獾囊恍?。“買車?”齊羽挑了挑眉。“是保時捷911,出手十分闊綽。”“然后?”“然后給員工發(fā)了點福利,就開始每天上門去找楚氏以前的合作伙伴了。”齊羽也露出一絲笑容,這孩子著實讓她刮目相看。在同樣的情況下,她也會做出一模一樣的決定。高薪雇傭已經(jīng)準(zhǔn)備跳槽的助理是為了了解楚氏的現(xiàn)狀,來判斷這三千萬究竟有沒有回天之力;給員工發(fā)福利是為了籠絡(luò)人心;開始四處拜訪楚氏從前的合作伙伴,自然是因為知道了楚氏的資金虧空,想看看能否借些錢或是推遲一些合同的日期;至于買車之舉,齊羽更是贊賞,那些企業(yè)高管住的地方往往連保安都十分勢利,要是沒有這輛車做通行證,這孩子恐怕連那些高管的面都見不到。不過雖然心思縝密,一舉一動都有的放矢,但是他畢竟才12歲,想憑自己來救楚氏還是太勉強(qiáng)了……果然,肖瀾不無惋惜的接著說道:“只是肯出手幫忙的只有三家以前受到楚氏不少照顧的小公司,但是他們總共也只拿出了不到八百萬?!?/br>“為什么楚敬云不自己去?有他出面情況會好一些吧?!?/br>“多半是放不下身段吧,畢竟楚氏以前的確輝煌,現(xiàn)在讓他去求當(dāng)年不如自己的人,恐怕是不好張口?!?/br>齊羽發(fā)出一聲不屑的嗤笑,問道:“楚氏的資金缺口究竟有多少?”“楚敬云當(dāng)初和另一家公司打價格戰(zhàn),這是他一貫的風(fēng)格,倒也算是無往不利,只是這次他的一個合作伙伴突然反水,也就導(dǎo)致了楚氏的資金斷流。楚氏打價格戰(zhàn)的時候本就已經(jīng)有了差不多九千萬的虧空,再加上幾份合同延誤的違約金大約五千二百萬,還有幾個突然提出要撤資的股東大約是五千多萬,現(xiàn)在總的虧空大概是一億九千三百萬?!毙懜删毜膱蟪鲆淮?dāng)?shù)字。“那如果楚家要翻盤,大概需要多少錢?”“除了補(bǔ)上資金的缺口,如果楚氏要翻盤,就必須把價格戰(zhàn)繼續(xù)打下去,想要徹底贏回原本的壟斷地位,至少三億?!?/br>齊羽輕輕敲著自己的膝蓋,微笑不語,肖瀾卻看出她已經(jīng)動了要幫楚氏的心思。良久,齊羽說道:“楚敬云是個廢物,他的兒子倒還有點本事,幫他一把。后天就是落落的生日了,明天就把他約來讓我見見?!?/br>“好的,董事長。”第二天。在一間別墅門口,楚清巖面帶微笑的和一個中年男人握手。“清巖啊,真的不是叔叔不幫你,實在是最近公司效益也不好啊?!蹦腥司o緊的握著楚清巖的手,一副遺憾的不得了的樣子。“孟叔叔哪里的話,家父一向稱贊您為人仗義,您肯百忙中抽出時間和清巖聊這么久清巖已經(jīng)很感激了。”“唉……敬云怎么就一個不小心……”“天尚有不測風(fēng)云,人哪能沒有點禍福呢?只是福禍相依,希望有一天楚氏還能再與您合作。清巖先走了,您且留步?!?/br>“唉,那叔叔就不送你了,你路上小心。”“謝謝孟叔叔?!?/br>楚清巖輕輕的鞠了一躬便離開了。一輛銀色的保時捷早已等在門外,楚清巖拉開車門坐了進(jìn)去,解開西裝和襯衫的扣子,長長吐了口氣。“少爺,怎么樣?”坐在駕駛座上的趙宇問道。楚清巖苦笑著搖了搖頭,回答:“又辛苦你跟我白跑一趟了?!?/br>“這幫勢利的狗東西,除了錢什么也不認(rèn)!”趙宇憤憤的說道。楚清巖聽著趙宇的咒罵,心中冷笑,他還記得五天前他去找趙宇的時候,趙宇也正滿心盤算著怎么跳槽,直到自己開出“你來幫我工作一周,我付你三十五萬”這樣的條件,趙宇的態(tài)度才終于有了轉(zhuǎn)變。不過心里雖然這樣想著,楚清巖卻淡淡的回答:“畢竟楚家現(xiàn)在的境況不好,別人肯幫忙是念著交情,不肯幫也是人之常情,怪不得誰。”看著楚清巖的樣子,趙宇心中也是一陣感慨。曾幾何時,這還是個每天無憂無慮的纏著爸媽撒嬌的孩子,如今卻是每天低聲下氣的求人幫忙,除了和那些董事長、總經(jīng)理見面的時間,臉上從沒出現(xiàn)過半點笑容。那些高管都是既精明又勢利的人,比起幫楚氏一把,他們大概更想看著楚氏垮了之后分一杯羹,那副虛偽的樣子連他都厭惡,可是楚清巖卻好像完全沒注意到一樣,無論什么時候都面帶微笑,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禮節(jié)周全得無可挑剔。趙宇甚至有點懷疑,這真的還是那個有些驕縱有些傲慢的孩子嗎?楚清巖自然是感受得到趙宇的驚訝的,只是他懶得解釋。從小到大,他不知道多少次聽到自己被評價為“紈绔子弟”,可是又有誰真正明白他真正的心思?撒嬌耍賴不過是因為想讓父母多陪陪自己罷了。說著不想學(xué),但他卻cao著一口熟練動聽的法語;說著不想練,他的防身術(shù)即使是在和三個成人對陣的時候也能撐上半個小時。只有他的小提琴老師說過一句:“這個孩子執(zhí)著得嚇人?!蹦鞘且驗樗慷昧顺鍘r連著練了十幾個小時琴,直到手指流血,體力不支才停下來。他確實是執(zhí)著的,他一向認(rèn)為事在人為,若是做不好什么事情那便是沒有盡力,只是這幾天親身經(jīng)歷了何謂“人情冷暖”,他才不得不承認(rèn),謀事雖在人,成事與否,卻真的要看天意了。他隱約記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