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訝的是,女人的左臉傾城絕世,右臉卻遍布著錯綜復(fù)雜的黑色紋路,雖然已經(jīng)用紋身修飾過了,卻仍然有些嚇人。女孩好像沒注意到女人詭異的相貌,蹦蹦跳跳的走上前,說道:“師父有何吩咐呀?”“雪兒,幫我差人把那個送去蘭荊堂?!迸酥噶酥缸郎系囊粋€小盒子。女孩走過去打開盒子,拿出里面的東西嗅了嗅,驚訝道:“這么快就配出來了!師父,你到底還有多少東西沒教我嘛!”“自己悟性不夠還怪我了?”女人溫柔的調(diào)侃著。“師父!”女孩一撅嘴,撇開頭說道:“不送了!”“人命關(guān)天,別鬧。”女人輕輕的說道,聲音溫柔,卻不容拒絕。見師父難得嚴(yán)厲起來,女孩吐了吐舌頭,抱著盒子說道:“開玩笑的,師父放心,一天之內(nèi)送到?!?/br>“明天我教你配這服藥?!迸寺冻鲆粋€淺淺的笑容。女孩心滿意足的離開了房間,沒多久,一個容貌和女孩有八分相似的青年男子又來到了這間房間。“秋先生?!蹦凶訙\淺一鞠躬。女人微微點頭以示回應(yīng)。“剛剛碰到了雪兒,鮮少見到您管別人的閑事。”“故人之子,也算不得是閑事?!?/br>“只是這東西不明不白的送去,恐怕蘭荊堂不會收。”女人淺笑,靜默地看向窗外,半響才回答道:“他應(yīng)該還認(rèn)得出我的筆跡……”兩天里,寄風(fēng)勸了炎墨無數(shù)次,炎墨卻始終寒著一張臉不松口。兩天的期限剛到,寄風(fēng)便不再理他,直奔刑堂,他不愿想象楚清巖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折磨成了什么樣子。到了刑堂,寄風(fēng)急急的沖到第十區(qū),打開玻璃箱子的蓋子時,連他都不由得目瞪口呆——楚清巖幾乎完好無損的躺在那里,而那些腐蟲倒像是在害怕什么似的,全都繞開了他。“師父?!背鍘r苦笑著打招呼,撐著身子坐起來,撣掉幾只身上的死蟲子。“你沒事吧?”寄風(fēng)不敢相信的問道。“沒事?!背鍘r回答,“不知道為什么它們好像都不敢碰我?!?/br>寄風(fēng)稍稍松了一口氣,把一套干凈的衣服遞給他,說道:“沒事就好,回去吧,小落的毒暫時不再蔓延了,但是還沒醒?!?/br>楚清巖沉默著穿好衣服,沉默著跟在寄風(fēng)后面離開刑堂,沉默著上了車,一路上沉默的看著車窗外,直到快到蘭荊堂,才突然開口問道:“如果他死了我該怎么辦?”“不會的。”“我只是說如果……”“盡人事,聽天命。還沒到最后關(guān)頭就想著放棄了,我沒有這樣的徒弟?!?/br>說話間,車已經(jīng)在蘭荊堂外停下了。寄風(fēng)還沒下車,就已經(jīng)有一個手下急匆匆的迎了上來,說道:“副堂主,您總算回來了,堂主好像有什么急事要和您商量!”“知道了。”寄風(fēng)下車快步走向宅子,楚清巖在身后默默的跟上他。剛一進門,炎墨就喊道:“師兄,你來看看這個包裹!”“是什么?”炎墨遞過去一瓶藥水和一封信,說道:“剛剛在門外發(fā)現(xiàn)的?!?/br>寄風(fēng)接過來,先打開瓶子聞了聞,只聞到一股淡淡的苦味,卻辨別不出是什么,緊接著拆開了信,一眼看過去臉色大變。“信上說每天日出和日落時服用兩次,三天內(nèi)就可以徹底解毒,只是不知是否可信,師兄以為如何?”“是她……是她……”寄風(fēng)喃喃道,突然回過神來,急切的問道:“送包裹的人呢!誰把東西送來的!”“這東西莫名其妙的出現(xiàn)在門外,沒看到是誰送來的,所以我才不放心。”炎墨解釋道。“你看不出嗎?這是秋漓的筆跡?!奔娘L(fēng)強作鎮(zhèn)定的回答。漓,我已經(jīng)找了你二十幾年,你明明在暗中看著蘭荊堂的一切,卻不肯露面嗎?“小師妹?如果真是她,小落有救了,師兄你不會認(rèn)錯?”“絕對不會?!奔娘L(fēng)肯定的說道,把信和藥都遞給了楚清巖,“按這個劑量照顧他服藥吧,應(yīng)該很快就會見效的?!?/br>“是,師父。”炎墨看著楚清巖的眼神還是帶著些殺意,卻只是冷冷的看著他沒說話。又是兩天過去了,楚清巖剛剛喂炎落喝完藥,在他旁邊躺下,正想休息一會,聽到有人進門,便立刻下了床,看清來人之后條件反射的張了張嘴,卻又把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那天我的話說重了?!饼R羽略帶歉意的看著他。楚清巖避而不答,只是說道:“他最遲明天就會醒過來了?!?/br>“恩。”房間里的氣氛有些尷尬。楚清巖沉默了一會說道:“我先出去了,到時間我會再來照顧他服藥的?!?/br>“等一下!”“您還有什么吩咐?”“清巖,對不起。我當(dāng)時太心急了。”“沒關(guān)系,您不用和我道歉。”“其實這些年你為炎落的付出我都看在眼里,說出那樣的話,真的很抱歉?!?/br>“我與他之間的事,與旁人都無關(guān)?!?/br>=========================楚清巖躺在自己的床上,身體已經(jīng)極度疲憊,卻還是睡不著,就這樣呆呆的看著天花板,直到窗外天空有一絲泛白,便立刻跳起來去幫炎落準(zhǔn)備藥。端著藥碗來到炎落門外,房門敞開著,看到坐在床上被一群人圍著的炎落,一時驚喜的差點打翻了藥碗,驚喜間,卻突然聽到炎落冷漠異常的聲音:“楚清巖呢?”楚清巖怔了怔,記憶里炎落從來不曾用這樣的語氣喚過他的名字,回過神后端著藥走到炎落床邊說道:“該服藥了?!?/br>事情發(fā)生的太突然,沒有人想到炎落會突然起身,也沒有會想到他會做出這樣的舉動。一邊是因為猛然起身而咳嗽不止的炎落,另一邊是呆呆捂著臉頰的楚清巖。炎落那一巴掌打得不輕,連藥碗也被碰翻了,暗紅色的藥汁全部濺在楚清巖的衣襟上,看起來好像是從心口處流出的血一樣。愣了片刻,楚清巖一邊蹲下收拾碎片,一邊說道:“對不起,我再去準(zhǔn)備一碗?!?/br>“滾?!?/br>楚清巖的動作頓住了。“二十四小時之內(nèi),滾出蘭荊堂,別讓我再看到你?!?/br>“我不走?!背鍘r輕聲回答,低著頭,沒人能看到他此刻的表情,只是手指顫抖著,不小心便被被碎瓷片割破了,血一滴一滴的跌落在地板上。“不走?你非要徹底害死我才高興?”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沉默。連寄風(fēng)和炎墨看著這樣的場景,都一時不知該說些什么。“我害你?對……這次是我害了你,但是沒有我你早就死了不下十次!”楚清巖站起身反擊,眼中卻滿是受傷的神色。“楚清巖,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我就是看在你曾經(jīng)也幫過我的份上,才給了你二十四小時的時間,你不要不識抬舉!”“呵呵……二十四小時,若二十四小時之后我沒走呢?殺了我?”炎落閉上眼,重新躺了下去,仿佛不屑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