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謝過他后告辭離開。

程錦道：“二十五歲以下的瓜子臉姑娘，發(fā)型可換，眼鏡可以摘掉，指甲油可以不涂，我們上哪找她去？”

楊思覓道：“那就直接找步澤成……”

這時，程錦拉過楊思覓，一手摟住他的腰背，一手托住他的后腦勺，然后吻住他的雙唇。楊思覓很配合，甚至反客為主。良久之后，他懶洋洋地把下巴擱在程錦肩窩里，“我在猜你能忍多久，結(jié)果并沒超出我的預(yù)期。”程錦失笑。楊思覓不滿地道，“笑什么？”

程錦笑道：“只是發(fā)現(xiàn)你也有有耐心的時候?！?/br>
“我當然有耐心！”

程錦摟住他，疊聲道：“當然當然，你最有耐心……”有幾個人從遠處走過來，程錦便和楊思覓分開，不過，那幾人最后也沒朝他們走來，而是走上了另一條岔路。

楊思覓非常不滿，他兇狠地重新啃上程錦的嘴唇，程錦掙扎著笑他，“思覓，耐心……”他本不該笑的，這讓他付出嘴唇被啃腫的代價……

程錦和楊思覓回到市里時已經(jīng)晚上十一點了，回酒店后，程錦第一時間打電話和其他人開了個電話會議，他說了今晚楊思覓發(fā)現(xiàn)了步澤成蹤跡的事，“……總之，他不是失蹤了，而是越獄了?！?/br>
葉萊道：“這要怎么和步歡說？他會很難過吧……”

韓彬道：“但至少他父親還活著。他之前很可能以為他死了。”

游鐸冷不丁地道：“被抓回監(jiān)獄后，要加刑，可能還得坐8-10年牢?！?/br>
“真糟糕……”小安嘀咕道，“早知道我們就不要來查了?！?/br>
韓彬道：“那些我們?nèi)拥腄NA還驗嗎？”

“驗。那些才是確實證據(jù)?！背体\道，“我下午在去找思覓之前已經(jīng)讓人先把DNA帶回市里來了，應(yīng)該已經(jīng)在檢驗進行中了。”

“找楊老師？”小安問道。

程錦邊朝他旁邊的楊思覓笑邊對著手機道：“沒什么。不知道到底是誰在幫步歡他父親越獄?！?/br>
“不知道步歡知不知道。步歡呢？老大？”

程錦道：“這是我要說的第二件事情，我聯(lián)系不上他了，或者他不想讓我聯(lián)系上他。你們找一下，他有沒有留下過什么暗示或者線索?！蓖砩纤业綏钏家捄?，想聯(lián)系步歡時才發(fā)生聯(lián)系不上了，不知道步歡現(xiàn)在怎樣。

“……他有在房間里給你留便條嗎？”

“不知道，我去看一下?！背体\起身去隔壁，留下楊思覓和其他人說話。

楊思覓道：“你們什么回來？”

葉萊他們有點受寵若驚，“應(yīng)該還要過幾天。”

韓彬道：“小安和游鐸可以先回，他們可以幫忙調(diào)查步歡和他父親現(xiàn)在在哪里?！?/br>
楊思覓道：“有人在幫他父親藏匿，找起來有難度?！?/br>
小安小聲道：“楊老師，你的意思是不是我們干脆別找啦？”

楊思覓道：“你們的職業(yè)道德呢？程錦喜歡有職業(yè)道德的人。”

小安道：“老大又不在，我隨便說說嘛。”

楊思覓道：“別幫倒忙。你不知道他父親現(xiàn)在是不是活得比坐牢更慘。先找到人，然后再見機行事?！彼故遣魂P(guān)心步歡父親會怎樣，而且這種事要讓程錦怎么辦？但有他在不是嗎。

“嗯嗯?！蓖高^電話都能看到另一頭的小安正在用力點頭。

程錦回來了，楊思覓便用手指敲了敲電話，像在彈鋼琴一樣，手指靈巧地在電話機上彈動著，程錦坐下來，捉住楊思覓的手，雙手合攏困住它，放到自己膝上，“步歡沒有在他房間留下便條或者其他什么暗示?！?/br>
葉萊道：“他該和我們說一聲的……”

韓彬道：“步歡如果想躲開追蹤，那很難被我們找到。同樣，他如果想留下線索，那么我們很快就能發(fā)現(xiàn)。我們不必擔心他，他不會輕易讓自己陷入危險?！?/br>
“嗯?！背体\道，“將來如果你們也因為某種原因要暫時離開，那么記得把自身安全放在第一位，其他的事，總會找到解決辦法。”

“知道了……”

韓彬道：“小安和游鐸先撤吧，他們可以幫你的忙?！?/br>
程錦想了想，“要不你們都撤回來，另外找一些人替你們的位置，就這樣，明天你們都回來。”

葉萊道：“好啊，那明天接班的人過來了，我們就回來。”

“嗯。”程錦道，“接下來，說說調(diào)查進行得怎樣?！?/br>
游鐸道：“左都明的贊助者趙廣元是以前桑博手下的人。”

程錦道：“洗白了？”

游鐸道：“不算，但趙廣元現(xiàn)在遷到木倫市去了，他那些公司屬地現(xiàn)在也是木倫，并且是稅收大戶?！?/br>
“原來是這樣?！背体\一直奇怪木倫城那位為什么要在元城監(jiān)獄這里插一腳，原來還是因為有利于他覺得有利于木倫的發(fā)展，“就是說左都明現(xiàn)在算是木倫人？”

“有可能?！庇舞I道，“不過，這里犯毒的人和巫云上無關(guān)?！边@算是個好消息。

楊思覓道：“他看不上小毒販?！?/br>
“看不上很好?！背体\道，“還有其他的收獲嗎？”

小安道：“那個外號油頭的人gameover了?！?/br>
程錦確認了一下，“人沒事吧。”

“人活著，但清空了他的非法財產(chǎn)，他現(xiàn)在一窮二白了。”

程錦道：“很好。”

小安神秘兮兮地道：“這個監(jiān)獄的有級別的工作人員都有作風(fēng)問題，要全清掉不？”

“……”程錦道，“這個先放放。還有其他的嗎？”

葉萊道：“近三年內(nèi)只有一個被無期的犯人死亡，至于他是不是假死換身份逃亡了，現(xiàn)在還無法確認。那個冒充步歡父親的人，他兒子挺有錢，因為沒有直接和他接觸過，所以還不知道他們是怎么買通監(jiān)獄方面的?！?/br>
程錦道：“這個不急著查。還有嗎？”

“沒了，謝時打電話給你了嗎？他說他會打電話給你?！?/br>
程錦道：“還沒打。那就先這樣，你們都去休息嗎?！钡热~萊他們應(yīng)了后，他切斷了電話。

謝時還在邊剝瓜子邊看錄像，然后等到凌晨四點才打電話給程錦。

程錦摸到手機，看清了來電顯示后，立刻坐起身接電話，“謝時，你這是還在辦公室？”

楊思覓也醒了，一雙眼睛在黑夜中發(fā)著淡淡幽光，“找死。”

謝時哆嗦一下，冬天的深夜就是冷啊，“是啊，我還沒下班?？戳艘煌淼匿浵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