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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孩子單純是活不下去的,像原太子那種單純的人若非一直被當(dāng)今護著,那也早不知死了幾百次了。十一公主生母出身低微,現(xiàn)在生母還病逝了,把她一個人留在宮里,很容易被養(yǎng)歪了。當(dāng)然,更大的可能是不知不覺的死在宮里。珍昭儀不像其他妃嬪是出自世族,一個民間女子,再怎么受寵,五年時間也不過讓她收服自己宮里的人罷了。可珍昭儀一死,這些曾經(jīng)效忠于她的人,還會不會繼續(xù)效忠小主子,又有誰說得準呢?這人心,是最難測的。安撫好激動的嘉惠公主后,陳曦提醒道,“宮里人多眼雜,周氏既然已死,jiejie還是不要露出這種欣喜之色惹人詬病了。”“我知道了?!标悑κ諗苛讼残斡谕獾谋砬?,回了自己宮里。禮部正著手準備珍昭儀的喪禮時,福安長公主陳姝懷胎十月終于發(fā)動了。得到消息的時候,陳曦還在東宮里跟厚臉皮賴在他宮里的蘇澤爭執(zhí),聽到消息立馬就撇下了蘇澤,飛速的沖出了東宮,連身上的太子常服都沒換下來。從皇宮到福安長公主府只花了陳曦半刻鐘,他騎著馬飛奔而來的。福安長公主府看見陳曦連忙跪地行禮,陳曦卻視而不見的沖進后院,然后撞上了許韞。許韞看見陳曦,滿頭熱汗緊張的神情立刻就舒緩了下來,“瑾軒來了?。俊?/br>這還是第一次許韞叫陳曦的小字。但陳曦并沒有在意,聽到里面?zhèn)鞒龅膽K叫聲,陳曦的表情緊繃,“現(xiàn)下狀況如何?”“穩(wěn)婆說還沒出來,孕婦產(chǎn)子一般最少也需要半個時辰,所以我現(xiàn)在很緊張?!痹S韞那么穩(wěn)重的一個人,還是頭一次在陳曦面前露出這種忐忑不安的神情。陳曦原本緊張的感覺在見到許韞這么一副蠢爸爸的模樣后,頓時安心了。“沒事的,jiejie安胎那么久也沒出問題,自然產(chǎn)子應(yīng)該不會出事的,我出宮之前就派人去請了太醫(yī)院的章院判,上次jiejie保住胎也是因為章院判醫(yī)術(shù)高明,不管jiejie有無問題,讓章院判過來守著,一會兒產(chǎn)下孩子,也好給jiejie診脈看看有沒有傷了身子,穩(wěn)婆畢竟只是個接生的?!?/br>“讓瑾軒費心了?!北魂愱匾煌ㄔ捪聛?,許韞也鎮(zhèn)定了下來,拿出帕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一邊在院子里走來走去。耳邊伴隨著孕婦的慘叫,眼前是許韞走過來走過去的身影。陳曦捂額,他是干什么跑來受罪的啊?沒過多久,陳嫤也聞訊趕來。半個時辰后,穩(wěn)婆抱著孩子出來了,一臉的喜色,“恭喜駙馬爺,長公主殿下誕下一個健康的男嬰。”許韞滿臉喜色的伸出手去抱孩子,一臉蠢爸爸的表情。陳曦捂額,轉(zhuǎn)頭對穩(wěn)婆道,“辛苦你了,一會兒去公主府賬房領(lǐng)賞吧?!?/br>“多謝太子殿下,多謝駙馬爺,多謝三公主殿下?!边@穩(wěn)婆顯然是個見多了世面的,謝了恩之后就退了出去,把剩下的時間留給了幾位長公主至親之人。許韞傻笑著抱著孩子往產(chǎn)房內(nèi)走,不顧下人的阻攔。陳嫤擔(dān)心陳姝也想跟進去,被陳曦一把攔住,“二jiejie,你還是未出閣的閨閣千金,產(chǎn)房血腥氣重,也不是你能進去的。況且,jiejie跟大姐夫妻說話,你跟著進去作甚?”陳嫤語塞。在福安長公主府呆了一會兒,陳曦就拽著不肯離開的陳嫤回宮了。甫一回宮,當(dāng)今慶仁帝就來了東宮詢問陳姝狀況如何。陳曦將自己所知一一相告,慶仁帝神情復(fù)雜,“你大姐如今孩子都出世了,嘉惠卻連親事都沒定下?!?/br>“父皇,jiejie因早產(chǎn)之故身體一直不好,這世家之中誰想娶個身體不好的媳婦回去?依兒臣看,為了jiejie的幸福著想,還是讓jiejie自己擇婿吧?!狈凑齤iejie選定的人,若是兩情相悅,他便會讓那人死都只能鐘情與他二jiejie一人,休想坐享齊人之福!“嘉惠情況特殊,瑾軒此言有理,”頓了頓,慶仁帝看著陳曦,道,“說來瑾軒你也大了,今年的采選朕指幾個人給你,過兩年再為你選太子妃?!?/br>陳曦表情不變,淡淡道,“父皇,兒臣如今才剛開始處理朝政,于女色上還是遲些沾染的好,免得像大哥二哥府上一樣亂糟糟的,沒事后院里鬧起來,煩心?!?/br>慶仁帝聞言也想到了大皇子和二皇子后院的糟心事,不由蹙眉,“也好,瑾軒才十三,并不用著急這些?!?/br>“父皇說的是?!标愱氐Φ馈?/br>送走了慶仁帝,陳曦的臉色陰沉至極。他差點忘了,他如今最該考慮的不是登不登基的問題,而是太子妃的問題。頭疼的揉了揉額角,陳曦想起前世被指給原太子為太子妃的蕭氏,汝南王的嫡次女蕭少淑,那是個賢淑得體,不愧于名字中那個淑字的女人。便是前世蠢太子一次都沒有臨幸過她,這位明面上的太子妃也從未有過任何不滿,甚至還暗中為蠢太子遮掩。如果不是這個太子妃太合格,蠢太子被爆出雌伏姚煥身下以及那個被陳振安排在蠢太子身邊敗壞蠢太子名聲的女人時,想來這位太子妃的下場也不會那么凄涼。這么一想,陳曦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他成了太子,居然也欠了這個蠢太子前世的太子妃的因果。他可是純gay,完全沒有想娶妻的心思好么?回到寢殿,陳曦喚來鳳隱,命鳳隱去查慶仁帝中意的太子妃人選。鳳隱并沒有懷疑什么,陳曦年紀也快到了娶親的時候了,會有這個好奇心并不奇怪。不出兩天,鳳隱就查到了消息給陳曦。看著資料上那俊秀字體寫出的蕭少淑三個字,陳曦腦門都疼了起來。這個女人,該怎么安置呢?反正他是不可能娶回來的。“鳳隱,你去派人調(diào)查一下這個蕭少淑,看看她有沒有心儀之人?!币躁愱氐某咔樯?,他根本就不認為一個妻子會完完全全不吃醋,還替丈夫遮掩,蕭少淑前世作為一個太子妃的確很合格,但作為一個妻子來說,完全不正常。陳曦猜測蕭少淑在閨中時就有心儀的人,至于是誰,這還有待考察。“殿下這幾日神思恍惚,出什么事了?”蘇澤熟練的為陳曦倒茶,語氣平和的問道。這話他憋了幾日了,若是為了福安長公主誕下孩兒之事,洗三都已經(jīng)過了,沒道理陳曦這個做舅舅的比當(dāng)了蠢爸爸的許韞還要反常。況且,他也并不認為陳曦是為了福安長公主府的第一個孩兒心神不寧。陳曦瞥了眼蘇澤,沒有回答。對蘇澤他還是很防備的,莫名其妙的跑來向他效忠,他可不是輕易就會把信任交付出去的人。昨日鳳隱拿回了蕭少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