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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錢都拿去資助王大衛(wèi)追求藝術(shù)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蔣亦杰理直氣壯地瞪向大哥,不依不饒,“至于王大關(guān)呢,給我當(dāng)小弟這么長時間,我都沒給過他什么實在的好處,那只馬騮倒也好養(yǎng)活,給口剩飯就能打發(fā)。將來你當(dāng)上了坐館,千萬別虧待了大關(guān)?!?/br>蔣庭輝打了個哈欠,哭笑不得地扳過他下巴:“你看看你,老太婆嗎?年紀(jì)輕輕話怎么這么多,你大哥坐館沒當(dāng)上,你已經(jīng)算計上了,要不要拿個本子拿支筆給你,把所有安排一一列出來,我好照著小妹哥的意思辦啊?”“現(xiàn)在是信息時代啦,蔣庭輝你要不要再落伍一點,還拿什么本子,敲電腦嘛!”蔣亦杰壞壞笑著,“話說回來,聽說新出的計算機(jī)軟體很強(qiáng)大的,連算命、起名字都搞得定。等楊四眼的兒子出生了,一定得幫著算算,兩公婆都是當(dāng)差的,煞氣太重,兒子就要取個平和順意的名字才好……”“嗯……”蔣庭輝迷迷糊糊哼著,眼皮一黏,沉沉睡了過去。蔣亦杰還在自說自話念叨著:“楊明禮就生個小四眼仔,不知道火女姐會不會生個小排骨妹呢?她還是生男孩比較好,男孩子活潑淘氣些沒什么,要是生個女兒像金毛飛可就慘了,長得丑不說,還臭嘴巴,將來比火女姐還要難嫁掉……肥林哥就好了,老婆做護(hù)士的,全家人都能照顧得健健康康……”蔣庭輝的鼾聲悠揚(yáng)而起,像是對他的回應(yīng)。蔣亦杰悄悄坐起身,靠著床頭點起支煙無聲吸著。窗簾只拉了一半,露出半邊風(fēng)景。遠(yuǎn)山黑黢黢的,連綿不絕,山腳下的公路曲曲折折,被路燈映照成了暗金色,像一條隨意纏繞著的流彩絲帶。他在帆頭角活了快三十年,從不知道帆頭角的夜晚可以這樣清幽寧靜。山頂上是深邃無際的夜空,綴滿點點星光。都說人死了靈魂會變成星星升上天去,那老爸老媽也會在那里吧……老爸,蔣太,希望你們可以保佑我,讓我幸運(yùn)地贏得這場賭約。如果我輸了,就什么都沒有了……黎明之前,正是一天之中最黑暗的時刻。遠(yuǎn)處地平線上遙遙升起了一枚明亮晨星,它時而高懸于東方,時而閃耀于西方,既隱喻著死亡,又象征著復(fù)活,它是啟明星,也是長庚星……===============================作者有話要說:`我寫得想屎啦,乃們看了若有不適,趕快珍視明洗眼啊~~~99章出發(fā)當(dāng)天,蔣庭輝不知從哪弄來一本老黃歷,捧在手中認(rèn)真翻查著。紙張?zhí)?,稍不留神就容易撕?他皺起眉頭笨拙地捻著,模樣十足老派。房門一開,蔣亦杰神清氣爽走了出來,剛洗過澡的頭發(fā)還帶著濕氣,劉海蓬松地垂在額前。他穿了件胸口印著漸變圓點圖案的白T恤,袖口處鑲著同色滾邊,這身略顯花俏的打扮使他看起來年紀(jì)輕了好幾歲,像個活潑的學(xué)生仔。蔣庭輝小小驚艷了一下:“哇,我家小妹好靚仔。收拾得這么快?”楊笑基的車子早已等在樓下,可蔣庭輝還想要再拖拖時間。黃歷上寫著“戌時宜出行,利東北”,外島的東北方向,不就是臺灣嘍,只是離戌時還遠(yuǎn)著呢。“不然要多久?難道還要化個妝?干爹他老人家半截身子埋在土里,沒多余時間給我浪費啦。”蔣亦杰一開口說話,學(xué)生仔形象立時破了功。蔣庭輝撓撓頭,不情不愿地送弟弟下樓去了。“小妹啊,到那邊要聽楊生的話,別由著性子到處跑。有什么事打給阿Vin,我的電話怕不安全……”蔣庭輝握著弟弟的手,滔滔不絕叮囑道,“吃東西注意些,水土不服最容易生病。在人家地盤上,要學(xué)會低頭做人,遇事別逞能,乖一點,嘴巴甜到哪里都不會吃虧……”蔣亦杰任由大哥拉著自己,安靜聽著,偶爾輕點一下頭,笑容卻越來越勉強(qiáng)。聞琛察顏觀色,及時靠上前提醒道:“行了庭輝,小妹又不是不回來了,你再啰嗦幾句,只怕船都要開到臺灣了。不過大半個月時間嘛,等到開香堂選過坐館,咱們兄弟一起風(fēng)風(fēng)光光過海去接人,這都忍不了?”蔣庭輝聞言,尷尬地揉了揉自己臉頰,是啊,苦著一張臉?biāo)腿?,總歸不吉利的,要笑笑才好。其實他心里想些什么,弟弟都知道,根本用不著說出口。這樣翻來覆去沒完沒了的,不過求個安心罷了。走到樓下,蔣亦杰打算邁步上車,不想蔣庭輝一把扯住他,攥得更緊了。什么叮嚀啊告誡啊,從決定出行的那天就開始講,想起來就要講,剛剛也一直都在講,到現(xiàn)在真的沒話可說了??墒Y庭輝就是舍不得放開手,分離讓他感到恐慌,小妹太野了,誰知這一松手,會給他飛去哪里?兄弟倆默不作聲定格在那,僵持半天,蔣亦杰不動聲色地往回收手,卻完全扯不出來。再抬頭,正對上大哥悵然若失的眼神,他的心一下就像被鞭子猛抽了似的,劇烈收縮著,又酸又疼。但他很快換上了滿不在乎的笑容,朝大哥勾了勾食指:“蔣庭輝,來根煙。”一個小小的要求,使蔣庭輝意外平靜了下來。他掏出支香煙叼在嘴上,點著吸了一口,反手塞給弟弟。蔣亦杰接過來跟著吸了一口,點點頭:“味道不錯?!彼麅筛种赣昧σ荒?,掐掉了煙頭上的火星,又朝蔣庭輝一丟,“老規(guī)矩,剩下的等我回來再抽!”然后不由分說跳上車,一拍司機(jī)肩膀:“開車吧兄弟。”一直等候在車?yán)锏臈钚蛄恐纳裆珕柕溃骸耙灰俣唷?/br>“開車吧。”蔣亦杰粗魯?shù)卮驍嗔烁傻?,雙眼凝視前方,直到車子開出去,都再沒回過頭。-弟弟一離開,整棟房子都顯得空蕩蕩,異常安靜。蔣庭輝一級一級樓梯往上走,腳步仿佛千斤重?;紊竦墓Ψ?,鞋子不小心踢到茶幾,擱在上頭的紙袋晃了晃,翻倒在地板上?!爱?dāng)啷”,有什么金屬物跌了出來,蔣庭輝低頭一看,是弟弟隨身的那把小匕首。匕首是他送給弟弟的,牛皮刀鞘,上好的鋼材,刀刃打磨得吹毛立斷,雖然只有三寸不到的長度,使用得當(dāng)一樣可以取人性命。前幾天因為搭扣松了,他順路拿去給老師傅修理,誰知竟忘了交還給弟弟。蔣庭輝越想越不舒服,這把匕首從送給弟弟那天起,就被蔣亦杰從早到晚別在腰帶上,與其說是用來防身,不如說作為護(hù)身符的意味更大些。有這把刀子在,就像自己陪在弟弟身邊一樣。他一把抓起小匕首,轉(zhuǎn)身就往樓下跑。楊笑基他們離開沒多久,現(xiàn)在追過去還來得及。蔣庭輝一邊發(fā)動車子,一邊撥打弟弟的手機(jī),出乎意料,蔣亦杰竟然關(guān)機(jī)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