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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有資格審判柳齊,jiejie死去在先。「拍那張照片的時候,我跟jiejie搭著火車,去了我們都不熟悉的車站。往外亂走,直到把身上的錢都花光,那時我十一歲、jiejie十二?!?/br>柳齊愣了一下,把書本順手放到床頭。十四察覺到他的視線,卻垂眼看著自己的手,細(xì)小傷痕爬上繭子,裂開后露出下方的rou色。窗外的陽光異常刺眼,好像故事中也如此。他繼續(xù)喃喃地說著。「然后我們拜托路人、聯(lián)絡(luò)了爸媽,他們工作長年在國外,你應(yīng)該知道了。總之那時jiejie說,我們跑這么遠(yuǎn),他們總會焦急、回家來看看?!?/br>「她講過。結(jié)果你父母讓親戚帶你們回去,你們被罵了一頓。」十四勾了勾唇角,又很快地斂去弧度。他說起童年的記憶、就像在描述別人的故事一樣,畢竟時間太久遠(yuǎn)了……即使他沿著片段找回去,也找不到當(dāng)時的心情。可卻能尋到些蛛絲馬跡。暗地里的脈動延伸了成為今日的,痛。「她也說那時你安慰她,把這趟出走當(dāng)作一次屬于你們的冒險就好。你說服她后,你們讓來接人的親戚給你們拍照,她在照片中笑得很開心,因為她真的聽了你的,打從心底地把那次當(dāng)作冒險?!?/br>「嗯?!?/br>柳齊把故事記得和他一樣清楚,順口便替他說完了。十四收攏了五指,一時又靜默,病床那頭傳來欄桿放下的聲響,那人挪動身體,慢慢地下了床。他只比十四稍微壯一點,包裹在病人服里的軀干纏滿了繃帶,還無法清洗掉的血漬在脖頸周圍,干涸成了暗褐色。靠近十四,柳齊來到躺椅邊。說來他對這個人其實也不知該說些什么。十四醒來前他打了好幾通電話,其中一通,便是讓合作過的黑客替他調(diào)出電信公司的紀(jì)錄……他本來做最壞的打算,連與厲禹交鋒的準(zhǔn)備都有了。可黑客卻告訴他,除了打給游醫(yī)師,他的手機里便只剩下學(xué)校撥來找人的電話。十四沒有趁機逃走。留在車?yán)铮蛟S也是因此而發(fā)現(xiàn)了她給他的照片。「你除了那張相片以外還看到了什么?」「什么都沒有。」柳齊盯著他,因窗外的光線而微微瞇起眼。十四看他這表情便皺起了眉頭,語氣也冷下來。「你難道希望我翻過你車?yán)锏臇|西?」「不,車上什么都沒有了。我是問你,我昨天講了什么?」換十四愣了愣,他費了好幾秒才反應(yīng)過來,柳齊問的是他受傷昏迷的那段時間。但又有什么不能說的?對于一個被自己困住的家伙,還有什么好提防……不,十四會意過來,這疑問的答案明明很顯而易見。柳齊不愿對他示弱,因為有所冀盼、又清楚他不會響應(yīng),所以渾身帶刺不讓他靠近……那當(dāng)真和最后幾年的jiejie一模一樣。「你沒說?!?/br>柳齊瞬間閃逝的神色不知是放心還是失望。他慢了將近半分鐘,才「哦」地應(yīng)了一聲。章之貳拾陸 孤者章之貳拾陸.孤者1.一周轉(zhuǎn)眼便過去了,沒有家人、朋友,沒有來探望的學(xué)生,更不可能指望那群不良少年到醫(yī)院看他。柳齊大多的時間就只是昏睡和看書,偶爾游醫(yī)師晃到病房,兩人才有幾句無意義的閑扯。他會孤身一人似乎也不奇怪。不過,第二天十四剛睡醒,躺椅邊的書便悄悄地?fù)Q過一本,而后六日,每天都是如此。他們沒有交談,直到柳齊出院。早早辦好了手續(xù),卻直到晚上才避人耳目地離開。「走了。」十四像物品一樣被放上副駕駛座,車?yán)镞€殘留著一周前的尸臭味。柳齊以布條蒙住他的眼,過了十點,才把車開出醫(yī)院的停車場。說來這是十四換過的第三個地方。沒有自由,他確實只能像死物一樣任人擺布,當(dāng)然他也什么都不想做了,既然不可能對柳齊溫柔、也不可能忽略自己和對方都做過的事。只是遺憾,有很多東西,可能都再也無法見到了。「我的學(xué)生還好嗎?」「誰知道。高三他們換了班級導(dǎo)師?!?/br>發(fā)車后不久,柳齊便受不了氣味似地、將車窗搖下了一些。十四蒙上眼,只剩下聽覺還依舊清晰,聽著風(fēng)聲與人聲,他們很快進入了城市。「暑假前呢?」柳齊沒有馬上回答。再來也許會往市中心的方向去,或者朝工廠開、再穿過工業(yè)區(qū)到達另一頭。十四并不清楚他的住處在哪,柳齊相當(dāng)謹(jǐn)慎,特意做了防范,即使打算把他帶去,也不向他暴露住處的位置。「有幾個學(xué)生在周記里提過你?!?/br>慢了半分鐘,柳齊才回答。窗外的商家偶爾傳出音樂,時下最流行的歌十四已經(jīng)一首都不知道了,以前他教的學(xué)生會與他討論樂團,說來他當(dāng)時也不曾特意留心,只是笑笑地聽……「倒是我從來沒看過有人在冬天給學(xué)生買護唇膏?!?/br>十四愣了一下,不置可否。他聽著室外年輕人們的喧鬧聲,隨著轎車穿過街巷,不同的聲音一一閃逝。他不去想這是何處,只是看著腦海里浮出的場景。很多很多??鄢龤⑹稚矸值纳睿蛢H僅是那個「沈老師」。他和其他同事稍微不一樣,沒有家庭,便有很多空閑的私人時間,他與學(xué)生的關(guān)系融洽,有幾次也陪著那些少年少女們逛街、看他們游戲。光是看著,就是他最大的平靜。所以他才會在留意到孩子們干裂的嘴唇時,給他們買護唇膏……是哪一個在周記里說到的呢?這屆的學(xué)生升上高三,考前可更需要保重好身體。「你送過你jiejie嗎?任何類似的東西?!?/br>車子頓了一下,似乎被紅綠燈攔了下來。柳齊的語調(diào)聽不出起伏,十四卻再次愣住,沉默良久,直到他踩下油門。「沒有?!?/br>「嗤。」冷哼著,柳齊拐過彎,外頭的喧鬧便消失了。剩下別的車輛駛過時的呼嘯聲,是黑暗里彷佛僅存的微火,最后,在灌入車內(nèi)的沉悶空氣中掙扎了幾下,轟隆地,熄滅。轎車往下滑動,地下停車場特有的空氣,讓十四明白他們已經(jīng)到達目的地了。其實柳齊的住處離醫(yī)院并不太遠(yuǎn),他應(yīng)該住得很靠近市中心,一個人的話,便奢侈點也無妨。「難道不該是由你發(fā)現(xiàn)嗎?如果她也在寒冷的天氣里裂了嘴唇,你吻她時就該知道?!?/br>「我根本沒吻過她?!?/br>十四看不見柳齊皺眉的表情,但卻能聽出他字句里的冷意。隨后的補充又低了下來,好像壓抑后繃緊的聲調(diào)。「就算注意到,我也做不來那么細(xì)膩的事?!?/br>轎車來到平面,柳齊朝著自己的車位開過去。十四沒有主動解下布條,只是聽,然后似嘆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