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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羲山傳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9

分卷閱讀49

    否將你袖中所藏之長簫借給老朽一看啊?!?/br>
景霽蹲頓下腳步,下意識的看向老人,手不自覺的抓緊了長簫。

那老人依舊閉著眼,呼吸聲綿長均勻。

景霽思索了一番,他拿出天蠶玉,遞過去,說道:“老人家請看。”

那老人睜開眼,眼神一片清明,他接過天蠶玉放在手中摩挲。片刻后,他抬起頭,就見眼前的少年一臉緊張的看著自己,生怕一個不小心被搶走了寶貝似的。

老人笑了笑,將天蠶玉遞回給他,慢慢說道:“這天蠶玉可是天下少有的寶貝啊,老朽有生之年能看上這一看,死也足矣。不過,老朽不會白占你的便宜,這藥你拿去?!?/br>
他說著,從寬袖中掏出一個白色小瓷瓶。

景霽呆呆的看著他,有些不知所措的捏著手。

老人道:“你師父等人中了情花散的毒,這藥恰巧可以解毒,拿去吧?!?/br>
景霽十分疑惑,他上前一步問道:“不知前輩是?”

老人瞇起眼,他似乎有些苦惱的皺著眉,“老朽名叫空放,你師父的師父也是我的師父......不過,我是你幾師伯呢?老朽也記不太清了,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嘍?!?/br>
“師伯?”景霽歪著頭,半天才明白過來,自從他懂事以來,羲山派就只有蘇師伯和他師父柳幕彥坐鎮(zhèn),乍一提起師伯這二字,他還有些轉(zhuǎn)過彎來。

他彎了彎眼睛,伸手要去接小瓷瓶。

老人卻忽然收回了手,問道:“慢著,你身旁這人是誰你可知道?”老人指了指沉默已久的段鴻血。

段鴻血安靜的站在一旁,卻是十分沉著的打量著這個老頭子。

景霽道:“這是弟子的朋友,這次遇難,也是他救了弟子?!?/br>
老人哈哈大笑:“那你可知道,他叫段鴻血,乃是梓山教的教主?!?/br>
段鴻血心中一個咯噔,不禁蹙著眉看向景霽。

老人不再言說,他放下瓷瓶,倏地消失在原地,空靈而遙遠(yuǎn)的聲音在樹林的深處響起,“景霽,你好自為之?!?/br>
景霽握著瓷瓶的手抖了抖,周遭的氣氛安靜的可怕,幾乎能聽到殘風(fēng)卷起落葉的聲音。

段鴻血張了張嘴,無數(shù)的話盡數(shù)被堵在了喉嚨,他望著少年的背影,一雙攝人心魄的桃花眼浮上憂愁的凄涼。

景霽慢慢的轉(zhuǎn)過身,他一動不動的看著段鴻血,驀地他垂下臉淡淡的說道:“看來他說的都是真的,段教主?!?/br>
段鴻血蹙了蹙眉,眉眼間染上陰霾,心口不安的跳動,一股酸澀的感覺在胸中蔓延。

景霽抿了抿唇,淡淡道:“走吧,快要天黑了?!?/br>
段鴻血死死地壓制著那股莫名的情緒,他低聲問道:“你怕我嗎?”

景霽搖頭:“我并不怕你,也不憎惡你,甚至我已經(jīng)把你當(dāng)成朋友,無論如何你幾次相救景霽皆銘記于心。我只是猶然記得,我是羲山派弟子,他日若羲山派與你兵刃相見,我該如何自持,我又該如何面對你這個朋友?!彼喑钌聘械膰@了口氣,滿臉憂傷。

段鴻血釋然的松了口氣,他走前一步,伸出修長的五指,溫柔地拍了拍少年的頭頂,他輕輕的笑了出聲:“不用想太多,你放心,永遠(yuǎn)不會有這一天,我......段大哥保證?!?/br>
景霽抬起頭望著他,青年依舊眉目如畫,然而身上少了那層冰霜般的冷冽,如暖陽融化了寒冬,溫暖了這一刻的詩情畫意。

景霽眼眶有些濕潤,他微微點了點頭:“好......拉鉤鉤。”他伸出小手指,一臉期望的看著段鴻血。

段鴻血臉色發(fā)黑,抿著唇不情不愿的勾住了少年細(xì)白的手指。

“你確定我們還要回這個鬼地方嗎?”段鴻血一臉郁悶的看著景霽,景霽正吃力的搬著面前的石塊,臉上一腦門的汗。

景霽停下來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汗,理所當(dāng)然的說道:“沒辦法,現(xiàn)在慕容盟主的府邸到處都有人把守,現(xiàn)在我們連師父他們被關(guān)押在哪里都不清楚,不能冒險?!?/br>
段鴻血無語的望著天,難道現(xiàn)在這樣就不冒險了嘛......

通往迷宮的墻體被陳道真封了起來,如今赤手空拳很難鑿開,景霽停下動作,朝著段鴻血努了努嘴。

段鴻血深吸了幾口氣,他苦練多年的拳法到了景霽這里幾次三番成了鑿洞的利器!

景霽嘿嘿的笑了笑,說道:“密室的事情我之前已經(jīng)跟我陳師兄說過了,陳師兄告訴我,原本慕容盟主的這個宅子是前朝的一個將軍所有,他當(dāng)年打造這個密室,為的是以防萬一在退無可退的情況下可以逃跑。你放心,陳師兄告訴了我一個訣竅,我應(yīng)該可以找到正確的出口?!?/br>
段鴻血冷冷的勾起唇,淡然道:“陳道真這些都知道,你不覺得奇怪嗎?”

景霽吧唧了一下嘴,拿出水壺喝了一口水,漫不經(jīng)心道:“這有什么奇怪的?我陳師兄本來就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是天下間最有本事的人?!?/br>
段鴻血:“......”段鴻血一拳打向石門,原本就不結(jié)實的石門搖搖欲墜,粉塵隨著石塊的掉落飄灑了一地。

段鴻血舒了口氣,總算發(fā)xiele胸口的那股怨氣。

景霽揣著路上剛買了一兜rou包子,率先走了進去。

段鴻血看著那十幾個rou包子,臉色跟吃了蒼蠅似的。

兩人回到了密室,通往兩層之間的那個洞還在,景霽先行爬了上去。

段鴻血跟在后面,兩人又回到了那深不見底的甬道之內(nèi)。

景霽摸著凹凸不平的墻面,嘖嘖道:“真的很神奇,這里的通道其實是彎曲的,不過用rou眼并不能分辨出來,墻壁的凹凸面大有講究,通過光線的反射,能將真正的通道掩藏起來。即便是我們走了回頭路,都難以察覺。”

段鴻血不用問也知道這些都是陳道真告訴他的。

段鴻血不屑的挑了挑唇角,問:“現(xiàn)在怎么走?”

景霽低著頭思考了一番,他忽然狡黠的笑了笑,伸手解下束發(fā)的黑色緞帶,一頭如墨般的長發(fā)傾瀉而下。

他用緞帶在眼睛上繞了一圈,繞到腦后打了個結(jié)。

景霽道:“我五感中最靈敏的是耳朵,但有時我的眼睛會干擾我。左右都是相對的,我們當(dāng)日走不出去就是因為困在了一個圈中,現(xiàn)在我只用耳朵聽,大概可以找到出路?!?/br>
“大概?”段鴻血挑眉。

景霽眼睛被蒙著,他尷尬的笑笑:“大概......”

段鴻血無語,嘆了口氣道:“算了,走一步算一步。”

段鴻血一開始還有些擔(dān)心景霽看不見,但他雖然蒙著眼,卻腳下很穩(wěn),連走路的速度都沒有放慢,一點也不像一個被蒙住雙眼的人。

七繞八彎的走了半天,段鴻血感覺到離目的地越來越遠(yuǎn),不過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