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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朕只是想通過你,再給裴峰增加一條罪名罷了。收起你愚蠢的沾沾自喜?!?/br>太后悚然而驚,猛地側(cè)頭看向他,迎上的卻是君浵冰冷的眼神。完了,他居然早就知道了!君浵冷笑,笑聲還沒有完全發(fā)出來,忽然身子一歪,他形象掃地地被喬廣瀾拎著后領(lǐng)子直接拉開了。“行了,這種時候就別裝逼了!”喬廣瀾語速飛快地說,“雖然很感謝你剛才幫我劈了那個佛像,但是我不得不說,現(xiàn)在你得打起精神了!”在說出這句話的同時,他也心中也在暗暗驚訝。佛像不是普通的佛像,要破壞并不應(yīng)該這么簡單,就算君浵是皇上,那也是個沒有半分法力,不通曉陰陽之學(xué)的皇上,為什么他可以輕而易舉地做到這件事?君浵下意識地握住喬廣瀾的手:“會發(fā)生什么?我該做什么?”喬廣瀾毫不猶豫地將即使穿越也從未離身的玉簡摘下來掛到他的脖子上,誠懇道:“送你兩個字,挺住。只要挺住了,什么都好說?!?/br>君浵:“……”黑暗,就像一波波寧靜無聲的潮水,緩緩而至。這與平常遮蔽視線的那種黑暗不一樣,而是很粘稠,很濃郁,像是什么實質(zhì)性的東西將人包裹其中,也讓人無法在感受到任何其他的人存在。所有的人都消失了,唯獨他們彼此之間能夠感覺到雙方相扣的手。但很快,喬廣瀾的手也感覺不到了。君浵一驚,努力瞪大眼睛,叫了一聲“阿瀾”,隨著他這一聲喊,光明突然復(fù)蘇,眼前重新出現(xiàn)了各種色彩,但并非之前的花園——他仿佛在這一瞬間轉(zhuǎn)眼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周圍盡是些沒見過的奇怪?jǐn)[設(shè),但這些擺設(shè)的名字就好像長在他的腦子里一樣,看一眼就可以叫出來了。比如對面的那個方方的、黑乎乎的東西,叫“電視”。但君浵這個時候已經(jīng)沒心情管什么電視不電視的了,他忽然發(fā)現(xiàn)喬廣瀾正躺在自己的面前,穿著很古怪的衣服,頭發(fā)也是短的,眼睛閉著,蒼白的臉上有好幾道血痕。他頓時心疼壞了,也顧不得去管現(xiàn)在這究竟是怎么回事,立刻想要沖上去,查看對方的情況。可是讓他愕然的是,他竟然動彈不了,或者說,他無法cao縱這具身體。緊接著,君浵聽到“自己”說話了:“我不相信,一定還有辦法?!?/br>第64章第三世界百變小喬逆這句話聲音破碎,嗓音已經(jīng)嘶啞的不成樣子,語氣卻平平,透著一種死寂的絕望,但的確是他剛才發(fā)出來的。這是怎么回事?因為剛剛回了那座佛像,他的身體被什么別的人控制了嗎?那喬廣瀾怎么……沒有給他思考的時間,旁邊走過來一個同樣打扮古怪的年輕男子,淡淡對他說:“路少掌門,多謝你前來探望,不過現(xiàn)在我?guī)煹芪T诘┫?,我們實在沒有心情接待你,少掌門心意到了,就請回吧。”君浵心里驚訝,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我?guī)煹芪T诘┫Α薄@個人指的是喬廣瀾?!在這個時候,“自己”又說話了:“單璋大哥,我聽說在瑜嵐山頂有一個八冥塔,把人放在里面能夠暫時穩(wěn)住聚集的魂魄。八冥塔的鑰匙由意形門看管,為什么不暫時把他放到那里去?”雖然只聽了這短短兩句對話,但以君浵的聰明,已經(jīng)有點明白現(xiàn)在的情況——面前這個單璋和喬廣瀾是什么意形門里的師兄弟,而他附身的這個“路少掌門”則是外人,而且看單璋那個不太好看的臉色和充滿防備的口氣,他們平時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處的不是特別好。但君浵能夠直接地感受到,這個人是真的很著急,很痛心,他的心口處一直在隱隱作痛,好像有什么東西在里面攪動,可是大概是疼過了勁,反而發(fā)泄不出來,只留下近乎麻木的平靜。單璋大概是也聽出了他后面那句話里的誠懇,微微一頓,也調(diào)整了口氣,嘆息一聲說:“這一點我們怎么會沒想呢?可是你看他現(xiàn)在之所以還剩一口氣,就是因為這張安魂木做的床。如果要把小喬從這里帶到瑜嵐山還好說,但到了山邊就不能再借助任何交通工具,只能讓人背著他爬上去,山高路陡,常年刮著罡風(fēng),背著一個人靠雙腿走上去,少說需要六天?!?/br>君浵感到自己仿佛有話要說,但單璋抬了抬手打斷他,繼續(xù)道:“這還不算什么,最困難的是,這六天里,不能停下休息,不能把他放下,要一直叫著他的名字,講述他生平功德,才能保證他離開安魂木后剩下的那點殘魂不散,稍有一點疏忽,就全完了。”單璋說到這里,自己閉了閉眼,沉聲道:“我們法力有限,也不敢冒這個險。自己辛苦點沒什么,可是這關(guān)系著他的命!”那個被君浵附身的人質(zhì)問道:“什么都不做,難道就在這里等死嗎?”這個“死”字一出口,他的胸中突然傳來一陣翻江倒海的痛苦,內(nèi)心的情緒在這一刻竟然和這具身體有了重疊,他的思緒出現(xiàn)了一瞬間的恍惚,再清醒過來的時候,仿佛已經(jīng)變成了那個叫路珩的人。他不由分說地把喬廣瀾從床上拉起來背在背上,直接向著門外走去。單璋震驚地說:“你要干什么?路珩,你把師弟給我放下,你瘋了是不是!”君浵……不,現(xiàn)在應(yīng)該說是路珩了,回頭看著他,一字字道:“你們不敢,我敢,他若是救不過來,我拿命來抵。反正我也已經(jīng)活夠了!”他記得單璋說的話,帶著喬廣瀾到了瑜嵐山底下,又背著他走上了長長的臺階。單璋不是在危言聳聽,瑜嵐山是風(fēng)水界的第一名山,氣候古怪異常。路珩一步邁上去,迎面而來的罡風(fēng)刮骨如刀,陰冷的氣息幾乎一下子穿透衣物和血rou,五臟六腑仿佛針扎一樣的疼痛,但他牢牢地站穩(wěn)了身子,迎著風(fēng)道:“喬廣瀾,癸卯年十月初九辰時生人,父母俱喪,少孤貧,有奇才,遇意形門第一百七十八代門主,拜之為師……”每一個字,他之前都一無所知,可是在說出口的時候,又好像這些東西從來就流轉(zhuǎn)心間,從未忘卻,而與之相配的一幀幀記憶,也就那樣出現(xiàn)在眼前。喬廣瀾的頭靠在肩膀上,臉頰挨著他的臉頰,他們從來沒有這么親密過,這是路珩盼望過無數(shù)次的場景,但此時,喬廣瀾的肌膚卻是冷冰冰的,提醒著他現(xiàn)實的殘酷。一陣罡風(fēng)直嗆進(jìn)他的嗓子里,好像要把喉嚨生生剮出血來,路珩嗆了一下,半點不敢停頓地接上:“嘗遇臘月驚雷,查之有異妖作祟,斬……廿載功德無數(shù),至忽遇天雷……”從喬廣瀾出事以來,他的靈魂好像也跟著飛走了,整個人如同行尸走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