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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力有不逮。”君浵一哂,對兩人的做戲壓根就不理會,而是道:“這么說,看來你是真的無法領(lǐng)兵了?!?/br>裴峰慚愧地說:“臣恐怕指揮不力會耽誤大事,但臣雖不能領(lǐng)兵,還是希望成為軍中一名馬前卒,能多殺一個敵軍也是好的。”大家被裴將軍感動的熱淚盈眶,有人更加喊道:“將軍萬不能這樣說!在我等心目中,您永遠都是大將軍?!?/br>當著皇上的面就敢說出這樣的話來,看來近些年君浵這招“捧殺”用的不錯,這些人已經(jīng)輕飄飄到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了。一片悲壯的氣氛中,傳來一聲輕笑,喬廣瀾道:“真有意思,將軍不過是一次不帶兵而已,又不是去死,大家為什么要這么激動呢?”裴峰:“……”喬廣瀾沒給他們插話的機會,直接轉(zhuǎn)向君浵道:“陛下,如果大將軍不能領(lǐng)兵了,不如我來吧?!?/br>他這么一說,別人還沒怎么樣,跪在裴峰后面的數(shù)名護衛(wèi)同時抬起頭來,對喬廣瀾怒目而視。喬廣瀾不當回事,繼續(xù)把自己的話說完:“我覺得我比他強?!?/br>護衛(wèi)們:“……”君浵沒繃住,一下子笑了,他倒不是嘲笑喬廣瀾的話,就是覺得他這樣故意氣人的樣子很可愛。這么一笑,帝王剛才的威儀蕩然無存,君浵索性把偶像包袱甩到一邊,道:“哦,是嗎?裴將軍,你聽見朕的愛……”他本來想說“朕的愛妃”,結(jié)果話到嘴邊想起來喬廣瀾已經(jīng)恢復(fù)了裝束,怕這樣的稱呼會讓他感到不快,硬生生一扭,神態(tài)自若道:“……聽見朕的阿瀾在說什么了吧?依卿之見,他說的可對嗎?”喬廣瀾的笑容僵硬在臉上,活生生被這聲叫惡心出了一身雞皮疙瘩。他才剛剛適應(yīng)“朕的愛妃”沒多久,君浵就開更大的招了。裴峰同樣暗暗咬牙,君浵為人太過陰損,這句話就好像強行喂了他一口芥末,即使被辣的七竅生煙也不得不硬吞下去,還要笑著夸好:“臣以為,喬公子的話非常正確?!?/br>君浵道:“哪句話?”裴峰道:“喬公子……確實,比臣強?!?/br>君浵唇角一挑,看著喬廣瀾道:“看來大家都這樣想,自然你說什么就是什么?!?/br>喬廣瀾沖他笑了笑,君浵一下子覺得自己醉了。只是皇上和將軍突然發(fā)瘋,別人可不能跟著瘋:“陛下,萬萬不可……”說這句話的人運氣不錯,正好趕上君浵整個人都輕飄飄的,心情好得不得了,沒有直接懟回去,反而開了個玩笑:“既然知道朕是陛下,就莫要對朕說不可?!?/br>大臣:“……”眼看著皇上走出一段,隗信憤憤地小聲對裴峰道:“將軍,這樣對您太不公平了!屬下誓要為將軍討回公道?!?/br>這一次,裴峰什么也沒說,沖著離去的君浵叩首恭送圣駕,他的臉沖著地面,跪拜了良久,怒氣漸漸隱去,反倒慢慢露出一個笑容。正愁沒辦法要你的命,你就自己送上門來了,這簡直是好極了!這些人太過天真,沒上過戰(zhàn)場又怎么能想象那種血流成河的場面,在他的天下,想讓一個人死太簡單。喬廣瀾繼續(xù)柔聲跟君浵說:“走路累不累,我背你吧?”君浵誠懇地說:“真的不累。”喬廣瀾打量了他一下:“回去找你那個御醫(yī)看一看,我怎么覺得你今天的樣子跟哪天不太一樣……”這一點君浵也感覺出來了,雖然毒發(fā)的時間已經(jīng)到了,但他今天的狀況好像要比之前好了很多,回到寢殿之后立刻將御醫(yī)召了過來,御醫(yī)把過他的脈,又看了君浵的臉色,面露驚異:“陛下,您中的毒似乎減輕了許多!如果加以調(diào)養(yǎng),有望痊愈?!?/br>雖然心里已經(jīng)隱隱有感覺,但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君浵還是一愣,這病困擾了他這么多年,幾乎已經(jīng)成了身體的一部分,提醒著他自己從來就不是個正常人,也曾無比痛恨過,可是到了這個時候突然聽見有望痊愈,君浵竟然不知道應(yīng)該說點什么好。倒是喬廣瀾在旁邊跟他說了一句:“會不會跟你昏迷的事有關(guān)系?”君浵一定神,拍拍喬廣瀾的手,向御醫(yī)道:“昨天朕劈了一尊來歷不明的佛像之后為幻境所迷,不知道跟這有沒有關(guān)系?!?/br>這名御醫(yī)能夠被他信任,從君浵還是太子的時候就給他診治,一治就治了這么多年,不光因為可靠,還因為他也非常博學(xué),對于各種的醫(yī)術(shù)、蠱術(shù)和巫毒都有一定的了解。他聽完君浵的話沉吟了一下,謹慎地說:“臣沒有親眼所見,不能完全判斷出來。不過陛下所中的毒便是巫毒的一種,要解除不像普通的毒藥那樣配制解藥就可以。臣斗膽猜測,或許當初下毒之人的力量來源便在這佛像之上,陛下劈掉了佛像,就等于斷了根……”喬廣瀾眉頭微微一皺,想說什么又咽回去了。君浵心念一轉(zhuǎn),想到了花園里走來的般若,以及裴峰和太后之間的關(guān)系,臉色微微發(fā)寒,頷首道:“知道了,你下去吧,此事不要聲張?!?/br>雖然診出他已經(jīng)沒有什么大礙了,御醫(yī)還是按照慣例囑咐道:“陛下體虛,在痊愈之前不宜太過cao勞,忌酒,忌辛辣,也不要……”他說到一半,在喬廣瀾看不見的角度偷偷向他瞟了一眼,君浵會意,耳根子有點發(fā)紅,干咳一聲微微頷首,御醫(yī)行禮離開。在君浵十五歲的時候,太醫(yī)就已經(jīng)告訴過他了,他身體所中的這種毒會通過交/合傳到別人體內(nèi),所以如果不想對方死的話,無論男色女色都不能近,這也是他至今六宮空置的原因之一。太醫(yī)知道喬廣瀾在君浵心里的分量,走了兩步還不放心,悄聲對喬廣瀾道:“陛下因為中毒多年,身體與平常人不同,不能同人……那個太過親近,還請您擔待一二?!?/br>喬廣瀾眨了眨眼睛,也不知道把他的話理解成了什么,露出一個會意的表情:“啊,我明白了,你放心吧,我不會強迫他的。”太醫(yī):“……”算了,不所說了,位置問題他們自己自己決定吧。可是……哎呦呦,真是看不出來嘍。他走之后,君浵又說:“你們都出去吧。”雖然周圍并沒有人應(yīng)答,但是喬廣瀾心里清楚,他們身邊的暗衛(wèi)在君浵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就已經(jīng)紛紛領(lǐng)命避開了,他于是立刻道:“你知不知道給你下毒的人是誰?”君浵道:“有一點猜測?!?/br>喬廣瀾直接說:“泰大豐被府里養(yǎng)的鬼寵反噬,死了?!?/br>君浵沒問他是怎么知道的,只說:“泰大豐在父皇在位的時候就已經(jīng)和裴峰過從甚密了,父皇晚年昏聵,根本不加理會,等到我繼位之后……哼,這兩個人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