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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傷人,全部灌注進(jìn)舒蘭聲的身體,也不是他一個凡人能夠承受的,他的生魂直接被撞了出來。 舒蘭聲生魂離體,付明張著大嘴在身后接著,瞬間就把他給吞沒了。 蘿蘿僵了一下,“哎”了一聲,運(yùn)起靈力又要去拍付明,結(jié)果付明在蘿蘿要挨上他的時候,又把舒蘭聲的生魂推了出來。 千鈞一發(fā),蘿蘿總算是把這一掌給收了回來,舒蘭聲能經(jīng)住她一下,要是再來一下,原地把人魂給拍碎了,簡直就像是在給付明切盤兒助消化。 身后傳來章玉歡得逞的笑聲,伴著嘲諷,“啊哈哈哈哈,我還要謝謝你,還省了我抽取他生魂的力氣!” “付明,你快吞噬了他!”章玉歡說著,身上竟然霎時涌動出比付明還要濃郁的黑氣,源源不斷的朝著付明輸送,黑霧所過的地方,付明身上腐壞的地方竟然開始漸漸痊愈,眼中的那些掙扎和痛苦也漸漸消失。 蘿蘿睜大眼睛,本來以為付明是因?yàn)楸磺艚鼓罨?,沒想到他身上的魔氣竟然是來自章玉歡。 可章玉歡還是生人,生人入魔……她竟然是用自己在溫養(yǎng)付明。 蘿蘿倒是沒有擔(dān)心舒蘭聲的生魂,生魂是沒有那么好吞噬的。 為了防止再傷到舒蘭聲,她不能對著付明用太強(qiáng)悍的力量,那就只能對著章玉歡。 蘿蘿剛才好歹還念著章玉歡雖然有入魔的趨勢,卻還是個人類,她不想傷及人類性命,做惡為善,天道輪回,下了陰曹地府自有分說。 但此時此刻,眼見著章玉歡已經(jīng)不能算是個人了,蘿蘿閉上眼睛,周身爆發(fā)出浩海一般的靈力,長發(fā)無風(fēng)舞動,再睜眼,抬手,落下。 僅不到兩秒的時間,周圍狂魔亂舞的植物,章玉歡的笑聲,包括整間大棚,除了蘿蘿身后的付明和舒蘭聲之外,盡數(shù)被蘿蘿的靈力撕扯粉碎。 她眼中幽光大盛,再也沒有了剛才那種憐憫的神色,轉(zhuǎn)過頭來的時候,付明的身體已經(jīng)隨著章玉歡被撕成粉碎,漸漸的腐爛,消散,化為黑霧。 徹底的煙消云散。 被他吞噬掉的舒蘭聲的魂魄,軟綿綿的飄了出來,蘿蘿伸手去接,把人兜到懷里低頭一看,臉上剛才毀天滅地的表情頓時裂了一道縫。 舒蘭聲的腦殼讓人給吃了一塊兒…… 蘿蘿有些懊惱的“哎呀”了一聲。 運(yùn)轉(zhuǎn)靈力企圖補(bǔ)一下,但靈力消散之后,那塊被吃了的腦殼還是個凹凸不平的缺口。 整間屋子所有的東西都被蘿蘿毀掉了,她抱著舒蘭聲殘缺的生魂,低頭看了看舒蘭聲昏死過去身體,臉上第一次出現(xiàn)了一種類似于想哭的表情… 生魂不全,尤其是缺了腦殼,塞回身體之后……不堪設(shè)想。 蘿蘿正手足無措的,突然被靈力撕碎的大棚缺口處,飄進(jìn)來了一個小白臉兒。 字面意義上的小白臉,臉特別特別白,像是紙糊的,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表情,他飄到蘿蘿的跟前,微微躬身,蘿蘿定睛一看,還真是紙做的。 他稀里嘩啦的伸手在他紙質(zhì)的身體里掏了掏,掏出了一個散發(fā)著白光的布袋。 恭恭敬敬的雙手遞到蘿蘿面前,用一種令人頭皮發(fā)麻的詭異聲調(diào)說道,“上神,這是殿下要我交給上神的?!?/br> “陸英?”蘿蘿伸手接下了布袋,又看了看舒蘭聲缺一塊的腦殼,忙問她旁邊的紙人,“他在哪兒?我正好有事要他幫忙!” “殿下回大殿了,”紙人一直彎著腰,恭敬道,“殿下說了,上神之難,打開靈囊可解?!?/br> 說完之后,整個紙人突然間呼的原地?zé)似饋?,幾夕之間就成了一捧灰。 蘿蘿半信半疑的打開布袋,一團(tuán)白色的東西從里面飄了出來,直接繞過了蘿蘿的手臂,鉆進(jìn)了舒蘭聲的生魂。 緊接著他整個魂被白光籠罩,光芒消散之后,蘿蘿連忙低頭看去。 然后小手按著心口呼出了一口長氣。 缺口總算是補(bǔ)齊了。 作者有話要說: 舒蘭聲:說好的保護(hù)我呢,眼睜睜的看著我腦殼被啃掉了一塊,不知道用什么東西打的補(bǔ)??! 蘿蘿:……對不起嘛,我哪知道他下嘴那么快…… ☆、妖精愧疚 舒蘭聲做了一個十分冗長的夢,夢里面那些模糊不清的呼之欲出的畫面, 都像是被撥開了濃霧, 窺見了真正的面貌。 夢境的一開始, 他是個遭家人厭棄的男孩, 懷著絕望上山,卻真的尋得了稀世珍寶。 他知道山下有無數(shù)的修士在找這個,知道如果拿回家,那些對他冷漠的家人, 也會重新的接納他。 可是他只是盯著懷里和尋常的小孩子幾乎絲毫不差的人參娃娃,天真無邪的對著自己笑, 不知道為什么想起了自己悲慘的境遇, 和這小娃娃“群狼環(huán)視”的狀態(tài),其實(shí)又有什么不同呢? 一開始只因?yàn)橐稽c(diǎn)點(diǎn)同情, 但當(dāng)這份同情,在日積月累的相處中,再生死邊緣的險險逃生后,在他見到了月下輕紗漫舞的嬌美幻影之后, 漸漸變了味道。 他從來沒有為自己謀劃過什么,圣賢書中教的都是要他如何犧牲奉獻(xiàn)如何心胸寬廣, 可是他連親人,連這塵世都不想要了, 畢生所求,不像貪婪的世人一樣奢望長生不死,他只想和妖精作伴, 在這山中了卻余生。 但即便是這樣一個簡單的夢想,最后還是碎了,他千辛萬苦保住的那個小妖精,并非池中之物,終有一天是他高不可攀的神。 他一介□□凡胎,連陪伴她的資格都沒有。 舒蘭聲能夠清楚的感覺到當(dāng)時心中的絕望,一度陰暗到恨不能和修士做交易,拉著他神祗一起下地獄,他始終記得自己懷著怎樣扭曲的心情看到了山神的傳承,又是用多么卑微的哀求,問她肯不肯娶自己。 他沒有癡心想著因此脫離輪回,做神仙家眷,他只是不想被扔下,哪怕……就這一世也好。 可他錯估了草木無情,卻陷在自作多情中難以自拔。 中了修士的陷阱,最后一次維護(hù)了他的小妖精,瀕死的時候,他的心情大多是解脫。 他清楚的知道即便是活著,也只會終生抱著無望的痛苦,但是粉身碎骨之前,他還是心存不甘,又問了一次,“你到底肯不肯娶我?!?/br> 當(dāng)時他知道自己活不成了,心想著哪怕是騙他也好,可是他傾心愛慕的妖,只是用半張扭曲而奇怪的視線看著他,并不作答。 畫面轉(zhuǎn)過,他再恢復(fù)意識,便是在陰曹地府,熾熱的巖漿業(yè)火,在火里盛開的彼岸之花,漫天的飛灰無處不在的凄厲哀嚎。 他被沉重的枷鎖捆到鬼王大殿,卻被告知他命不該絕,鬼王陸英打了個哈欠手一抖,圈錯了該死之人。 他欣喜若狂,以為自己還能還陽,卻被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