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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鄉(xiāng)親父老請了,在下安如寶,這位是安承佑安兄,我們二人在這里謝過各位的抬愛,今次我二人僥幸能夠得中,沾的乃是眾鄉(xiāng)親的光,我們不敢居功,擔(dān)不得’老爺’二字,承蒙鄉(xiāng)親們不棄,前來與我二人敘情,只是我二人離家日久,十分掛念,還請眾位鄉(xiāng)親容我二人先行回家,他日再來謝過各位鄉(xiāng)親。”他這番話入情入理,說到這個份上,其他人也不好再為難,心中暗道:“不愧是舉人老爺,長相氣度當(dāng)真不凡?!辈挥勺灾鞯叵蛲馍⑷?,不過并未走遠(yuǎn),只是將圈子放大了些,留出馬車能走的通道,眼睛還是看著他二人瞧。安如寶和安承佑無奈,走到馬車前對著眾人又一抱拳,說聲“多謝?!鞭D(zhuǎn)身上了馬車,車夫一揚(yáng)鞭,馬車轉(zhuǎn)個身向人群外駛?cè)ァ?/br>人群不遠(yuǎn)處,安紹癡癡的看著馬車遠(yuǎn)走,直到看不到了,還舍不得收回。當(dāng)初進(jìn)村時,那個俊美的少年,愈發(fā)的俊朗瀟灑,只是從未屬于過他,也永不會屬于他。正暗自傷感,蘇辰義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自旁邊的鋪?zhàn)永锍鰜恚瑤撞阶叩桨步B面前,笑道:“東西都買好了,咱們走吧?!卑步B看他一眼,默默回身,剛走兩步,蘇辰義忽用手臂將他圈住往一旁帶,邊道:“誒誒,小心些,前面有石頭。”又?jǐn)?shù)落道:“你現(xiàn)在不是一個人了,怎么還如此毛毛躁躁的,說不讓你出來,你偏出來,走路又不看路,這若摔了可要心疼死我?!?/br>之前安紹因著安思孕子一事賭氣回家,蘇辰義跑了安如喜家?guī)滋巳ソ尤耍踩缦惨膊徽f不讓,卻以各種借口不讓他將人接走,阿爹阿么還可這勁兒的催他,鎮(zhèn)上村里兩頭跑,還要顧著生意,折騰的他險些脫層皮,就是安思那里都顧不得了。好在不久,安紹被診出也懷了三月身孕,這樣一來,安如喜一家也傻了眼,蘇辰義再去時,任安紹再如何不愿,收拾收拾東西把人送上了車。若無這個孩子,安如喜本打算再折騰蘇辰義一段時間,把人折騰煩了主動提出和離,如此,既能教訓(xùn)蘇辰義一頓,又能按規(guī)定,由安紹分割蘇辰義的部分財(cái)產(chǎn),今后即便安紹不再奉人,也能靠這些財(cái)產(chǎn)度日,也算不虧??扇缃裼辛撕⒆樱土懋?dāng)別論了。至于安紹,原本堅(jiān)定的決心,在得知孩子來臨時也開始動搖,畢竟孩子是無辜的,又有家人相勸,無可奈何之下只能和蘇辰義又回了蘇家。許是有了孩子的緣故,這次回來,蘇辰義對安紹的態(tài)度好了許多,平日也盡量陪在他身邊,安思那里也只偶爾去上一趟,便是蘇辰義的阿爹阿么對他的態(tài)度也改善了許多,看著安思成日沉著的臉,安紹如今的日子舒心了不少。此時的蘇辰義雙手提著東西,眼睛不住四處打量,手臂微環(huán),將安紹圍在懷中,臉上是發(fā)自真心的關(guān)切,安紹回想著安如寶的模樣,又轉(zhuǎn)頭看了蘇辰義一眼,心下微微動了動,垂下了頭。再說安如寶,和安承佑好容易離了衙門,馬車一路狂奔直向青山村而去。到了村門口,得到消息的村民們早已等在那里,烏壓壓不比之前衙門口的人少,村長和各位族老村老都在,其他的也都是相熟或是單純看熱鬧的人,當(dāng)前是涇渭分明的安軒一家和安富民一家。待馬車到了近前,安如寶和安承佑分別下了車,各自走到家人旁邊。安軒和秦風(fēng)摸著安如寶的臉,一個勁兒地說著:“瘦了瘦了?!卑踩缬裨缭桨踩鐚毜膽牙锊豢铣鰜?,宋初將頭扭向了一邊,安如寶眼尖,看到他眼圈處紅通通的,不由微微一笑。和村中相熟的幾人以及村長和村老族老們一一問過好,安如寶伸手將安如玉抱起,對著其他人道:“咱們回家吧。”安軒和秦風(fēng)相視一笑,道:“好,回家?!蓖渌说懒藙e,帶著一家人向家里走去,邢山趕著馬車在后面跟著。另一廂,安井樂是抱著安承佑又哭又笑,安富民和其他家人則笑得見牙不見眼,好容易等安井樂平復(fù)下來,安承佑也同村中其他人打了招呼,隨著家人回家。村民們見兩位舉人都走了,也都漸漸散了。安春家的小寡夫抱著孩子往回走,心不在焉的想著安如寶真好看,又覺得安承佑也不錯,幻想著自己將他們兩個都拿下的場景,正暗中流著口水,就聽耳邊有人高聲罵道:“……賤人,叫了幾次了都聽不見,你是聾了么,還是再想著怎么勾搭人?!”小寡夫忙回神,見安春兇神惡煞一般地站在眼前,抱著孩子的手緊了緊,顫聲道:“我……我沒有,我剛走神了,沒……沒聽見。”安春近來脾氣愈發(fā)暴躁,動不動就拿他出氣,他是真的怕了。安春看了看他瑟縮的樣子,啐了一口,罵道:“真他娘的晦氣?!毕蚯白吡藘刹剑?jǐn)Q眉回頭看向自己夫郎,大聲道:“摸摸蹭蹭地干啥呢,還不快滾回家做飯,老子都快餓死了?!毙」逊虼故状饝?yīng)一聲,忙快步跟上。再說安軒一家回到家,早有方齊帶著邢小虎、安華帶著楚離以及方伯一家等在家中,見安如寶進(jìn)門,別人倒還罷了,方伯一把抓住他的手,神情激動地道:“老天保佑啊,老天保佑啊,咱安家總算出了個舉人老爺了,老爺都盼了多少年了,這下他也該瞑目了……”邊說邊落下淚來。安如寶怕老人家太過激動傷了身子,忙和方建成一起把人攙到椅子上坐好,說了不少好話,方將人漸漸哄的平靜下來。因著這一路風(fēng)塵仆仆,雖說是坐在馬車?yán)铮踩鐚毶砩隙悸錆M了灰塵,便告了聲罪,回到自己院子去梳洗換衣,而比他還要臟的邢山則在一進(jìn)門就被方齊帶回了屋。待安如寶梳洗干凈,換了衣服,再回到東院,和同樣收拾干凈的邢山一起,把買給家人的禮物都一一拿出來,人人有份,便是方伯的小孫子都得了個小布老虎,高興的拿在手里不松開。還剩下一些都是送給村中相熟幾家的,秦風(fēng)和宋初收好,等著明日給送過去。安如寶心細(xì),送的禮物幾乎都是可心的,只安如玉拿著手中的文房四寶,嘟起了嘴,他和宋亦、邢小虎的禮物一樣,那兩人,一個本就是個書呆子,一個視另一個為偶像,都高興地嘿嘿笑,他找不到同盟只得湊到秦風(fēng)身邊,將頭埋在秦風(fēng)的肩上生悶氣,秦風(fēng)看他情緒不對,問他幾次,他也不吭聲。方伯這會兒已恢復(fù)正常,拿著安如寶送他的小鼻煙壺嚷嚷著貴重,手卻握的緊緊的,別人也不說破,安軒勸了幾句便歇了。又說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