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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7章 關(guān)于傳信,傲嬌傾城(一更) 圣旨傳到東宮已是子時。 近來事情太多,又是深夜召見,東宮的下人們都不由擔(dān)心起來,連樊箏都有些不放心,倒是楚桀陽本人像是絲毫不擔(dān)憂一般。 “無妨,我去去便回?!背铌枌β牭巾憚訌姆块g出來堵在他門外的樊箏安撫道。 “不然我陪你一起?” “不用,夜已深,你且先歇著?!闭f完抬手揉揉她的發(fā)頂。 都猜得到這番召見與近來的動作脫不開干系,樊箏知道楚寒天不會真的將楚桀陽如何,卻還是會擔(dān)心他會因此受到責(zé)罰。 不過他既不讓她跟著,她也不堅持,“那你自己小心,近來我們動作太大,恐鄒家狗急跳墻,你多帶著侍衛(wèi)?!?/br> “嗯,進(jìn)屋吧。” * 楚桀陽離開后,樊箏并未回屋歇著,而是套上衣衫去尋顧月卿。 屋子的外間,兩人相對而坐,秋靈奉上茶。 近來總睡不踏實,顧月卿端著茶盞并未喝,抬眼看向樊箏,“不知樊莊主深夜前來有何要事?” “方才陛下急召陽陽入宮,小月月你說可會出什么事?” “應(yīng)是不會?!庇醒劬Φ娜硕伎吹贸龀煊卸鄬欉@個太子,所以……“樊莊主有話不妨直說?!?/br> 樊箏看她一眼,這才收了臉上漫步經(jīng)心的笑喝了口茶,“近來商兀發(fā)生的事都與你有關(guān)?你同陽陽之間有我不知道的合作?” 對上顧月卿投來的淡淡眼神,樊箏妥協(xié),“好好好,其實本莊主早便猜到,不過你們既不想讓本莊主知曉,本莊主便也只有假裝不知了。” “憑陽陽一人,在如此短的時間做不到這些。說起來,在猜到你們之間可能有合作,你此來商都許并非是全因著本莊主的求助時,本莊主心里還是有些難受的?!?/br> 顧月卿抬眸看她,不語。 樊箏繼續(xù)道:“不過后來本莊主想想,小月月你也不是一點兒不關(guān)心本莊主,便不計較了?!?/br> “言歸正傳,本莊主會想到這些事與你有關(guān),陛下自然也能。此番召陽陽入宮,以本莊主的猜測,十有八九與你有關(guān),你最好先想想應(yīng)對之法。” 畢竟能這般一次性提供這么多罪證還在別人的府邸一再殺人于無形的,也唯有神秘的萬毒谷了。 不然也不會有那么多人對萬毒谷如此忌憚。 至于顧月卿與楚桀陽合作,樊箏自不會天真的以為是因著她,不過具體是楚桀陽答應(yīng)了顧月卿什么條件,她暫時并不關(guān)心。 只要不會對楚桀陽造成傷害就行。 誠然,不管是顧月卿還是樊箏,都是心里一旦有某個人,那個人于她而言便是最重要的。 在樊箏眼中,倘若哪日顧月卿威脅到楚桀陽,她也會毫不猶豫選擇站在顧月卿的對立面。 顧月卿依舊面色沉靜,“無妨?!?/br> 這種結(jié)果早在出手時她便料到。若是在動手前被察覺,她尚且會心有顧慮,而今事情已到如此地步,該做的都做了,便是楚寒天與她當(dāng)面對峙也無甚要緊。 且不說她手里有楚桀陽的承諾書,就說那些補上去的三分之一官員里,明面上都是楚桀陽的人,其實大部分都是她安插的。 對于此事怕是楚桀陽都不知曉,當(dāng)然,他也可能有所猜測,只是想不到會有那么多都是她的人而已。 如今在商兀,她幾乎有了曾經(jīng)鄒氏的影響力。 她永遠(yuǎn)這樣一副胸有成竹的姿態(tài),讓樊箏不由泄氣,“小月月,這種時候氣氛算得上緊張吧?你配合本莊主一次也不成?” 顧月卿抬眸看她,“不必?fù)?dān)憂,商兀陛下一心向著商兀太子,便是此番生氣也不會對他如何。至于本宮,你更不必?fù)?dān)憂。當(dāng)然,若你是因二十天后的大婚緊張,更沒有必要,此事已成定局,就算商兀陛下站出來反對,這場婚儀也能順利進(jìn)行。” 樊箏:“……你怎連這個都看出來了?”近來她不甚關(guān)心顧月卿與楚桀陽有合作的事,就是她大半心思都被接下來的婚事引去了。 對于這樁婚事,她滿懷著期待,許也正因如此,她總有些擔(dān)心會有什么變故,而變故這類又恰是她最不想看到的。 且在心生擔(dān)憂的同時,她還要應(yīng)付山莊那邊的盤問。她是樊華山莊的主人,卻要以“男兒身”嫁到東宮,山莊的主事們又豈會不鬧? 不過好在有她這么多年積累的威懾力頂著,大半主事都已無奈同意,只有少部分雖是在她的恩威并施下妥協(xié),卻是要求她將人娶回山莊,而非嫁出去。 至于理由,就是同為男子,憑什么是她嫁而不是楚桀陽。 這事鬧得她頭疼,好在那些主事雖鬧,卻也明白讓太子嫁進(jìn)山莊是斷然不可能的。面上在鬧,卻暗暗在山莊cao持著出嫁時要帶的嫁妝。 雖則就算她出嫁,山莊的主人也還是她。 “時辰不早了,回吧?!?/br> 樊箏也不能因為自己睡不著就擾別人,這番既是知曉顧月卿并不在意會否被楚寒天認(rèn)出,她也沒有繼續(xù)留下的必要。 “那你也早些歇著,雖說斬了鄒氏大半羽翼,鄒氏到底還在,秋后的螞蚱蹦跶,還要費不少神?!?/br> 顧月卿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吩咐:“秋靈,送送樊莊主?!?/br> “是?!?/br> 屋中只余她一人,顧月卿揉揉太陽xue。 萬毒谷能耐不小,卻并非萬能,要在這么短的時間整理出這許多罪證,籌劃先將誰拉下馬,再悄無聲息安排上自己的人,并不是件容易的事。甚至那些死的大臣里,有兩個是鄒氏精心護(hù)著的,想要悄無聲息將人殺了還不能讓人尋到漏洞,唯有她親自出馬。 畢竟這半月來,事情一件接一件,鄒氏也不可能坐以待斃。 忙前忙后又總睡不好,委實疲憊。 一邊揉著額頭,藏在袖中的木簪便順著滑到手心,原揉著太陽xue的手轉(zhuǎn)而支著下巴,拿起木簪定定看著。 送完樊箏回來的秋靈一進(jìn)門便看到這一幕,神色不由一愣,腳步也頓住。 微弱的燭光中,女子身著一件紅色內(nèi)袍,身上披著一件紅色的外袍,一頭長發(fā)綰起少許,頭上除一條紅色發(fā)帶便沒有任何飾物。慵懶的支著下巴坐在那里,傾城的面容上,一雙鳳眸直直盯著手中之物,眸中流露出的情緒有些復(fù)雜。 像是思念,又像是安心? 總歸秋靈都有些看不懂,只覺此番的主子尤其不同。 良久,還是顧月卿抬頭朝她看去,“發(fā)什么愣?” 秋靈這才回過神,心下不由好笑,她都跟著主子多少年了,竟還會被主子的美色所惑。 回身將房門關(guān)上,“主子可是想皇上了?” 顧月卿不著痕跡的將手中木簪收回,淡淡掃她一眼,秋靈卻并未被她的眼神所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