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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去尋顧月卿等人。 他語氣很淡,表情也沒什么變化,從面上看不出他是以怎樣的心態(tài)問出的這番話。 也不知是自知不是君凰的對手還是當(dāng)初燕浮沉幫他擋下君凰那致命一招的緣故,燕玨不再提與君凰比試之事,也未立即離開大燕。 此前若非必要,他絕不會踏進(jìn)王宮,這番卻不請自來。 他方到夜一便來了,是以并未尋到機(jī)會與燕浮沉說什么。夜一進(jìn)來,燕浮沉也沒讓他回避,他便坐在一旁候著。 “王兄今日前來,想來也是為探知尋傾城公主一行的進(jìn)展,既已知結(jié)果,王兄便回府吧,孤還有事要忙?!?/br> 從前燕浮沉對燕玨便不甚熱情,這番既已還了欠他的命,待燕玨自也不會特別到哪里去。 見他沒有要起身的意思,燕浮沉又道:“王兄并非蠢笨之人,不會不知,以傾城公主和君臨帝之能會真的栽在北荒七城。” “更況,孤已著人尋了半月之久?!?/br> 燕玨一默。 是啊,那兩人又豈會自尋死路?更況半月過去,既尋不到尸體,就是還活著。 北荒七城的毒瘴可是觸到便斃命。 他其實(shí)早便有了猜測,只是不愿相信罷了,畢竟那可是世人敬而遠(yuǎn)之的北荒七城。 誰又會想到那許是神秘的萬毒谷所在呢? 不錯(cuò),在得知顧月卿領(lǐng)著一行人進(jìn)北荒七城后,燕玨便有了這般猜測。當(dāng)然,他都能猜到,燕浮沉又豈不能? “王兄往后便莫要再去尋君凰的麻煩,孤可不再欠你什么,不會再出手?!币膊还苎喃k復(fù)雜的眼神,繼續(xù)道:“不日前孤方接到消息,王兄已被藥王山除名……看王兄的反應(yīng),想來是還不知曉?!?/br> 是不知道,但料到了。 所以燕玨也沒有多震驚,只是驟然聽到這般消息,心里有些不舒服而已。 到底是從小長大的地方,縱是他一心撲在武學(xué)上,對旁的事物都不甚在意,或多或少還是會有些感觸。 “玨王府孤既已賜予王兄,便是王兄的。”語罷便不再多言,垂頭拿起折子看起來。 燕玨深深看他一眼,起身離開。 * “大夫,如何?” 大夫從床榻邊的椅子上起身,拿起放在地上的藥箱,躬身退后,“回大將軍,大小姐這番是中了毒,只是一時(shí)半刻老朽還看不出是何毒,待老朽回去再琢磨琢磨?!?/br> “不過將軍大可放心,大小姐暫無性命之憂,只是往后怕是再不能如此前一般動武,需好好靜養(yǎng)。老朽先給大小姐開幾服清毒調(diào)養(yǎng)身子的藥……” 整整十天,自十天前發(fā)現(xiàn)倒在府門外的付盈寰,付盛便請來無數(shù)大夫,皆是大同小異的回答,沒有一人能真正將付盈寰身上的毒解去,付盛哪能有什么好臉色。 繃著一張臉,“有勞大夫,來人,將大夫帶去開方。” “寰兒,你這一身毒究竟是何處來的?那日你久久不回府,為父生怕你有個(gè)萬一,派了人四處去尋你,卻整整尋了五日都不見你的蹤跡。你能平安回來,為父甚是欣喜,可你好歹說句話啊,你這樣不是存心讓為父擔(dān)心嗎?” 付盈寰其實(shí)并未昏迷,而是靠坐在床榻上,只是面色有些蒼白,神情瞧著也有些呆滯。 “不若為父著人去宮里將太醫(yī)請來?” 聽到這里,付盈寰眸子動了動,看向他,“不妥?!毕胧蔷貌婚_口,聲音有些沙啞。 一見她有動靜,付盛便是一喜,“寰兒,你終于肯說話了,你是繼續(xù)如此,為父……” “是女兒的錯(cuò),讓父親擔(dān)憂了。女兒無事,這幾日只是被一些事困擾,此番已想通?!彼@一身武功苦練十多年,突然不能再用,就算早在那片毒瘴中便已料到,她仍是無法接受。 那日待毒瘴散去,那個(gè)神秘女子已離開,曠野中只余她一人,她躲躲藏藏五日回到家已是精疲力竭。 若非顧月卿,她不會空有一身武功不能再用,不會自此有這樣一副病懨懨的身子! 誠然,變成這樣后,她很是后悔追過去,但也更加堅(jiān)定了她要?dú)㈩櫾虑涞臎Q心! 從前只是因著王上對顧月卿的另眼相待要?dú)⑺朔钦嬲嬲南霘⑺?/br> “太醫(yī)便不必去請了,便是請來他們也未必有能耐解了女兒身上的毒,不必去冒這個(gè)險(xiǎn)。藥王山藥王醫(yī)術(shù)高明,若父親能尋得他出手,女兒或有機(jī)會好轉(zhuǎn)?!逼鋵?shí)她是想說第一公子周子御醫(yī)術(shù)天下無雙,若尋得他出手…… 轉(zhuǎn)念一想,周子御出身君臨士族之家,與君凰交情甚篤,又是君臨的丞相,想讓他出手怕是沒有可能,便轉(zhuǎn)向藥王。 可藥王山與君臨的交情…… 她的擔(dān)憂也正是付盛的擔(dān)憂,“此事為父也想過,但藥王是君臨丞相的師父、君臨帝的師兄,君臨帝和傾城公主走大燕這一遭怕是很快便傳開,如此,想讓藥王出手怕是不易。” 沉思片刻,付盈寰突然雙眼一瞇,“或許,這世間除卻藥王山弟子,還有一人能解女兒身上的毒?!?/br> 對上付盛疑惑的目光,付盈寰道:“父親可知女兒身上的毒從何而來?” “北荒七城,毒瘴?!?/br> 付盛心一驚,瞪大眼,“那你……” “父親可是也驚異于女兒竟還能從那毒瘴中活下來?莫要說父親,女兒也甚是震驚。那人既能在那般境況下憑一枚藥丸護(hù)住女兒的命,能在瞬息間將女兒的重傷治好,想來定有能耐將女兒身上的毒解了?!?/br> 付盛努力壓下心底的震驚,“……這世間竟有這般大能耐的人?” 付盈寰點(diǎn)頭,“不過,許要?jiǎng)跓└赣H派人去查查她是何身份?!?/br> 恰是此時(shí),付樂進(jìn)來,“見過大將軍,見過大小姐?!?/br> 付盈寰見她神色似有驚慌,問:“何事?” “回大小姐,方才有人送一封信到將軍府,點(diǎn)名要將軍親啟?!闭f著將手里的信遞出。 付盈寰眉頭深擰,“可有說是何人送來的信?” “并未,是街上的乞丐代傳?!?/br> “給本將看看?!?/br> ------題外話------ * 明天見, 第036章 書信內(nèi)容,開樊華樓(一更) “父親,這信上所言可是真的?”付盛看過之后便遞給付盈寰。付盈寰掃過信上的內(nèi)容,眉頭皺得與付盛如出一轍。 “空xue不來風(fēng),此人既是敢這樣將信送到我手中,這件事十之八九是真?!?/br> “那此人將信送來的目的又何在?挑撥離間?” 說完,付盈寰和付盛對視一眼,神色皆有幾分凝重。 “不管是與不是,我們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br> “父親,當(dāng)年殷家究竟是……”殷家滅門之時(shí),付盛年方二十五,還沒有付盈寰,她對當(d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