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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的不是旁人,正是一襲白衣的千流云。 千流云的目光從周茯苓臉上掠過時頓了一瞬,很快便轉(zhuǎn)開,雙手向前一握,“恭迎公主殿下!” 而后他身后的百余士兵齊齊單膝跪地,聲音鏗鏘有力:“恭迎公主殿下!” 楚桀陽掃神色淡然如常的顧月卿一眼,除卻一閃而過的驚疑,似并無多少的意外。 葉瑜和陳天權(quán)從彼此眼中看到了震驚。 “公主……殿下?”他們這里是有一個公主沒錯,可人家是天啟的傾城公主??! 好吧,有眼睛的都看得出底下那群人是在給小月月行禮。 她似乎好像大概發(fā)現(xiàn)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公主殿下是能亂喊的么? 這禾術(shù)的消息確實瞞得極好,但他們這一行大都知道在禾術(shù)能當(dāng)?shù)闷鹨宦暋肮鞯钕隆钡?,唯有那位儲君公主禾玥…… 周茯苓也瞪大了眼。 她一直注意著千流云,是以千流云將目光從她身上轉(zhuǎn)開時她不由有些失落。這一失落,視線就不自覺的隨著他的目光走,是以她比任何人都看得清楚,他此番是在給何人見禮。 他是禾術(shù)的丞相,卻稱傾城公主為公主殿下!豈非是說,傾城公主與禾術(shù)有著外界所不知曉的關(guān)系?! 周茯苓不似其他人,她不知禾術(shù)局勢,不知禾術(shù)皇室人丁凋零只有一個皇子一個公主,更不知儲君是位公主。 她只知,顧月卿是天啟公主,亦是君臨的皇后。 那么,顧月卿與禾術(shù)有這樣大的牽連,君臨可有人知? 她瞞著不告訴世人,用意又何在? 其實周茯苓能有這樣的擔(dān)心,也恰說明她已完全承認(rèn)君臨郡主這個身份。她不在意自己的生死,然一旦危害到君臨,她好不容易擁有的家人定會受到傷害。 她不得不多想。 盡管她覺得顧月卿并不會做危害君臨的事。 他們此番是何心情,顧月卿大抵也能猜到,不過她并不在意,她既選擇來禾術(shù),就沒打算瞞著這層身份。 畢竟她回來可是要對付人的。 淡雅的聲音傳出:“起身吧?!倍罂聪蚯Я髟疲扒ж┫嗖槐嘏c本宮見禮?!?/br> “這是微臣應(yīng)當(dāng)?shù)摹!?/br> “千丞相當(dāng)知本宮此話何意,本宮早便說過,這禾術(shù)的江山原該是你的?!?/br> 千流云溫潤俊逸的面容上,眉頭輕皺,“公主殿下慎言!” 顧月卿看他一眼,不欲多言。 在場的除楚桀陽外,都聽不懂兩人打什么啞謎,只是莫名覺得,禾術(shù)朝堂似乎也不十分太平…… 只是這個不太平,好似與別國的有些不一樣。 這是一個誰都不想要權(quán),互相推讓的不太平。 腳尖一點,顧月卿抱著小君焰直接從船上翩然躍下。 再一次感慨,生完孩子后她的身姿都輕盈了,運轉(zhuǎn)輕功比懷著孩子時要輕松太多。 其他人也心懷疑惑跟著躍下,周茯苓不會武功,是其中一個萬毒谷女弟子帶著。 有過一次經(jīng)歷,這番她倒是沒那么緊張了。 方落地,千流云便迎上來握住她的手,“茯苓。”臉上沒了方才給顧月卿見禮時的嚴(yán)肅,是周茯苓熟悉的溫潤如玉。 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他不與其他人打招呼,卻先這樣親近她,讓周茯苓的臉不由紅了紅。 忙將手從他手里掙脫開,微微拂身,“千丞相?!?/br> 千流云眉頭微擰,“你喚我什么?” 周茯苓抿唇,“……禮不可廢。”這可不是君臨,將來她要嫁到禾術(shù),她不想給人落話柄。 見她這副樣子,千流云一眼便能看出她在想什么,便再生不起她的氣。 抬手揉揉她的發(fā)頂,“好了,莫要多想,你將來會是禾術(shù)的丞相夫人,無人敢對你不敬?!?/br> 無人敢對丞相夫人不敬,這個話周茯苓并不懷疑。 方才她已親耳聽到顧月卿所言,禾術(shù)的江山原是他的,足可見他在禾術(shù)的地位之高。 她不在意他是否位高權(quán)重,但聽到他這番話,她心里很感觸就是。 “怎么來禾術(shù)也不先著人給我傳個信?我好事先做準(zhǔn)備。” “臨時起意,未來得及?!币痪湓拵н^這一路的艱辛。 千流云無奈一嘆,將她一只手牽著握在手心。若非他事前便知曉公主是從北荒七城出發(fā),他斷不會想到這小丫頭竟如此大膽。 從君臨不遠(yuǎn)萬里追來,就算她不說,他也知要追上公主一行定是十分不易。 握緊她的手,一切盡在不言中。 周茯苓不笨,她知道他這是心疼她了。 多年無親人關(guān)心,而今她有了家人,又有了真心相待要相伴一生的他,她突然覺得自己很幸運。 心中感謝上天的垂憐。 兩人膩歪片刻,千流云才將視線轉(zhuǎn)向其他人,“歡迎幾位到禾術(shù)做客。公主殿下早前便傳來書信告知本相幾位會到來,本相已著人備好馬車和休息的驛館,幾位這邊請?!?/br> 語罷看向楚桀陽,兩個舊友微微頷首算是打招呼。 隨后千流云的視線便落在神色復(fù)雜的陳天權(quán)身上,“陳大公子、葉少主,幸會?!?/br> 陳家大公子,公主的表兄…… 看他的反應(yīng),是還不知公主與禾術(shù)的關(guān)系?。∩頌殛惣依^承人,公主的表兄,竟是連此事都不知曉,倒是很叫人意外。 看來,廖月閣那位橫易先生瞞了陳天權(quán)很多事。 說起陳家,他們對公主的態(tài)度還真是讓人一言難盡。 不過,陳家一向自私自利,能做出那些令人寒心的事似乎也沒什么好奇怪。 倒是這陳大公子,有那樣的父親,連敬重的祖父都不是他認(rèn)知中的模樣…… 嘖。 也是個可憐人。 陳天權(quán)拱手,“千丞相,幸會。”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陳天權(quán)總覺得千流云看他的眼神充滿了同情。 眉頭微蹙,他知道千流云這個人,此番卻是第一次見。照理說,第一次見面的人不該對他流露出這般情緒才對。 葉瑜也回了一禮,“千丞相。” 心中卻疑惑,千流云認(rèn)識她師兄? 一眾人上前,面前的百余士兵讓開一條道。 這里之所以看不到漁民,是因千流云事前便打點過,且今日他帶來的這千余護(hù)衛(wèi)都是親信。 禾術(shù)的儲君公主此番該是在行宮里休養(yǎng)。 若本該在行宮休養(yǎng)的公主殿下突然從外歸來,還帶了一群客人抱著個孩子,禾術(shù)上下怕是要翻天。 當(dāng)然,顧月卿的身份早晚有一日都會曝光,只眼下還不是時候。 除那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郡主,可還有一個黎王對禾術(shù)的皇權(quán)虎視眈眈呢! 顧月卿喜歡以最小的損失獲得最大的利益,這樣利己也利民,她當(dāng)然不會這般早就讓敵人清楚她的倚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