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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突然握著舉到距離鼻尖咫尺的距離輕嗅,似乎很滿意他身上的味道。渾不知緊張的青梅在望著他湊近的唇時,青澀的果rou漸漸泛起了甜意。☆、第七章非要自己睡嗎段秋銘的聲音在高鐵密閉的空間里聽上去帶了些倦意:“喝飽了嗎?”沒有得到預(yù)料之中的答案,一只沒有嘴巴的梅子是沒有辦法說話的。原本因為浸飽了足夠的水汽而泛起柔和光澤的小家伙,卻在盯著段秋銘明顯的喉結(jié)時,覺得口渴的感覺愈加強(qiáng)烈。奇怪的念頭層出不窮,只能掩飾著心虛地退到男人的掌心里,在溫?zé)岬挠|覺里久難平靜。到家的時候已是深夜,雖然街道上人煙稀少,可是沿街令人目不暇接的燈光還是晃得少年分不清這到底是黑夜還是白晝。這里的一切都不像那個只要太陽落山就會變得黑漆漆的小村子,更沒有地方跟自己肆意享受著光照和滋養(yǎng)的小山坡有相似之處。好在他不用擔(dān)心迷失方向,段秋銘的口袋充滿了安全感,一路上擔(dān)心被拋棄的恐慌也在距離男人家越來越近的過程中漸漸消散開來。男人隔著衣物傳來的體溫,稀釋著小青梅對陌生環(huán)境的迷茫和不安。進(jìn)門的第一件事是把小家伙放在茶幾上,感受到他在挨到玻璃桌面時不受控制地輕顫,立馬意識到他嫌冷。放在手心稍稍搓了搓,在屋子里環(huán)顧一周,轉(zhuǎn)而放在了柔軟的沙發(fā)。小噴壺殘余的水霧為小青梅補(bǔ)充了旅途最后的能量,在廚房把隨身帶來的大包小包食物干凈利索地收拾好后,出來就看到一個神色疲憊的少年蜷在沙發(fā)上,強(qiáng)打著精神打量著這間只有段秋銘一個人住的屋子,每個角落看上去都不染塵埃,卻透著獨(dú)居的冷情感。看上去就很軟的頭發(fā)比起今天剛見到的時候還有凌亂一些,大概是在口袋里蹭亂的,襯得那張除了清秀之外沒什么特點的臉多了些柔軟的質(zhì)感。被蹭皺的衣服難以遮掩腰部的風(fēng)景,就算被乖順蜷起的腿擋住了些,還是隱隱約約能看到膚色偏白的小腹,在放松下來的呼吸聲中以極小的幅度起伏著。一只褲腿也被推到膝蓋的位置,目光沿著拖鞋掃上去就是一截細(xì)長的小腿。站在廚房門口盯著他看了幾秒,看著少年半瞇著望著自己的眼睛漸漸闔上。難敵睡意又毫無提防,段秋銘看著少年露出的和自己截然不同的身體,無意識地吞咽了一下,目光漸漸變得深幽,朝著不知有沒有睡熟的人走了過去。抵抗著睡意的少年輕輕地翻了身,腰間的衣物又被蹭上去一角,恍惚間,就感覺到男人的手指觸碰到了自己的身體。直接接觸到空氣的皮膚有些發(fā)涼,男人的指尖卻是溫?zé)岬?,他?xì)心地幫不設(shè)防的少年把衣服拉好,把偏短的褲子仔細(xì)的整理到腳踝。那雙配色極不協(xié)調(diào)的拖鞋脫離了腳掌,段秋銘給少年拿來了一雙自己冬天才會穿的棉拖鞋,柔軟的人造毛連腳跟也能包的嚴(yán)嚴(yán)實實。其實少年穿他的鞋有些大了,但看上去這雙會讓他冰涼的雙足更加舒服。沙發(fā)不是適合睡覺的地方,試探著把手臂從他的頸部和膝蓋處穿過去,輕輕一攬就柔柔地靠在自己懷里,比自己想象中還要輕一些。大概是一路上累壞了,少年靠在臂彎的腦袋使不上力氣,微啟的唇以極其緩慢的速率呼吸著,透過領(lǐng)口傳來的水汽和果香交織起來的味道,像是某種提神的汽水糖,嗅起來清甜而澄澈,打消了段秋銘想把他帶到浴室去的想法。把人安頓在客房的床上,從柜子里找出了只用過幾次的加濕器。這還是剛?cè)肼毜臅r候,校長聽說他是個南方人送給他的福利,氤氳的水汽對已經(jīng)習(xí)慣北方干燥氣候的段老師起不到什么作用,但是對少年來講則是必要的,他可不想明早起來在被子下面發(fā)現(xiàn)一塊梅子干。去浴室洗完澡后,又專門燒好了一壺?zé)崴?,一邊備著明天的課一邊等水漸漸放涼。等到水沒那么燙了,墻上的時鐘已經(jīng)指到了凌晨,困意緩緩襲來,書桌邊的段秋銘把攤開的課本放在一側(cè),取下眼鏡后輕揉著眼眶,試探了一下水溫后就起身悄聲走向了少年的房間。原想著少年需要水,大半夜起來也免不了喝水,卻不想推開門,在透進(jìn)月光的房間里對上一雙透著怨氣的眼睛。放下水壺打開了燈,就看到少年把大半張臉蒙在被子里,目光里透露著委屈,看起來并沒有睡著的樣子,一看見段秋銘疑惑的眼神,連忙從床上爬了起來。“你是想把我一個人留在這里嗎?”☆、第八章非要鉆被窩嗎以為他是渴了,段秋銘倒了一小杯水,坐在床邊把水杯遞給了他。體重使得床輕微晃了晃,看著少年賭氣似的眼神。段秋銘只得嘆了口氣,把杯子直接抵到了他的唇邊。腦袋一偏,顯然是拒絕的態(tài)度,“我才不要喝,你先回答我的問題?!?/br>“嗯,被子和枕頭都很干凈,你覺得哪里不舒服嗎?”“不是這個問題,我一個人——一個人是睡不好的?!?/br>想到他把他抱進(jìn)來時甚至還有美夢漸佳的輕鼾聲,再看著眼前這張一本正經(jīng)的臉,段秋銘懶得跟他計較,伸手揉了揉少年軟軟的黑發(fā),把手里的杯子放在床頭柜上,抵著少年的肩膀把他推回成剛才適合睡覺的平躺姿態(tài),說了聲晚安就起身朝門走去。少年看他又要走,立馬不干了,隨即像只放在砧板上的鯉魚又從被子里彈起了身子,伸手一夠就拽到了段秋銘的睡衣衣角,棉質(zhì)的衣物在他手里攥成皺巴巴的一團(tuán),盯著段秋銘袒露出來的腰線就急紅了眼。可憐對方只能退了回來,若有所思地盯著他不安分的手。“我真的睡不好?!?/br>“嗯?!?/br>“外面光太亮了,晃得我難受。”“嗯?那要我?guī)湍憷昂焼幔俊?/br>“不是……我想跟你睡?!?/br>后面的幾個字音細(xì)如蚊蚋,卻足夠讓段秋銘感到頭疼。怕是知道自己的請求有些突兀,少年猶豫著拋出了自己的殺手锏。“你不能這么對我,我可是……我可是你最喜歡的小天兒??!”段秋銘忍著笑,在這小孩的心目中,小天兒對自己來講到底意味著什么呢?他的心思太單純也太直白,怕是已經(jīng)把那個素未謀面的人當(dāng)成段秋銘的亡妻一般思量。最后還是段秋銘妥協(xié)了,明天還要上課,與其跟這個小家伙糾纏,還不如遂了他的意,反正也不怎么要緊。既然同意了就不再浪費(fèi)時間,段秋銘兩臂一伸,連人帶被子就一起撈到了隔壁。檢查插好了加濕器,段秋銘摸黑上了床。主臥的這張床尺寸很大,即使是兩個男人也不會顯得擁擠,朝著床的外側(cè)調(diào)整成平時入睡慣用的姿勢,閉著眼就有些好笑的想著,居然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