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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得楚楚可憐,“怎么辦?這才他被我攆跑了,下回他要是還來呢?” 王友良想了想,道:“放心,我會找人解決他,不會讓他再有機會來的。” 門氏嚇了一跳,“你可別鬧出人命來?!?/br> “我有分寸?!蓖跤蚜紝⑷送硐乱粔海锛钡匕橇怂难澴樱骸皝戆尚⌒母蝺?,咱們繼續(xù)。” 屋里很快被翻紅浪,春色無邊。 東屋里,瞎了眼的王婆子睜著一雙空洞的眼睛望著屋頂,眼角滾出了一顆渾濁的老淚來。 她旁邊的被窩里,門氏五歲的閨女睡得分外的香甜。 …… 謝保平灰頭土臉地回到家,花氏哄睡了兩個兒子,正拿著一只盆蹲在床腳那里洗身子。 瞅見謝保平進來,腦門上還頂著兩個又紅又腫的包,花氏嚇了一跳。 “他爹,你怎么啦?跟人打架啦?” 花氏趕忙兒提上褲子,急吼吼奔了過來。 她抬手就要去看謝保平額頭上的包,被謝保平推開。 “不小心撞到墻上了,沒什么好瞅的,睡覺睡覺!” 躺到了床上,謝保平睡意全無,腦子里還在回想門氏那把細腰。 還有他把她按在茅廁墻壁上時,頂在他胸膛上的那對飽滿的東西。 第242章 邪火難平 花氏倒掉了洗腳水,也爬上了床。 她里面穿著一件灰撲撲的貼身褻衣,打著藍色的補丁。 跟無數(shù)養(yǎng)兒育女的鄉(xiāng)下婦人那樣,胸前兩塊皮松弛扁平了下來。 “他爹,怎還醒著哩?” 瞅見謝保平還睜著一雙眼,瞪著帳子頂蓬發(fā)呆,她問。 “怎么了啦?大過年的,你怎么看起來不高興???”花氏推了推謝保平。 “煩,睡不著!”謝保平?jīng)]好氣地道,翻了個身子,把背對著花氏。 同樣都是生兒養(yǎng)女的人,為什么門氏保養(yǎng)得那么好。 為什么自家這女人,就成了黃臉婆呢?謝保平想不明白! 花氏聽到謝保平話音里的火氣,怔了下,隨即扯著嘴角意味深長地笑了下。 “我看你不是煩,是憋得有了火氣了吧?” 她一邊說著,另一手就滑到了男人的下面,去扯他的褲腰帶。 被謝保平給按住。 他側(cè)頭一臉嫌惡地瞅了她一眼:“甭折騰,老子沒心思跟你搗鼓!” “他爹,別這樣嘛,我曉得你有火氣,搗鼓幾下火氣就會散的嘛,來嘛來嘛……” “不想!”謝保平甩開了花氏的手。 花氏也惱了,坐起了身子,捂著臉委屈地哭了起來。 “謝老二,你說,你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你說你都多久沒挨著我身子了?我這塊地兒,都要荒掉了!”花氏道,聲音里,怨念深得能淹死人。 廖寡婦那事之后,男人人是回來了,但也沒再碰過她,婦人心里早壓了火了。 謝保平皺著眉頭,“大過年的你煩不煩?說了沒心情就沒心情,你忍一下會死???” 花氏被噎得直瞪眼。 “昨天沒心情,今天沒心情,你怎么天天就沒心情?”她沒好氣地道。 謝保平瞪她一眼,“你看看這家里一個個的,有個好的嗎?我娘還躺在病床上呢,我哪有心思干這事?” 花氏不滿,“那你娘的病要是老好不起來,你就老也不碰我?” “大過年的,你他娘的再胡言亂語敢詛咒我娘,當(dāng)心我休了你!”謝保平噌地坐起來,揚手作勢要扇她。 婦人嚇得頭一縮,怯怯地,不敢再說了。 謝保平躺下去,氣呼呼地道,“睡覺睡覺,真他奶奶的煩!” 花氏咬著唇,望著背對著自己的丈夫,眼淚默默地流了下來。 …… 大年初一,謝保順和楊氏抱了四寶去給老謝頭和仇氏拜年。 這里的規(guī)矩,初一要給婆家拜年,初二要給老丈人家拜年。 初三初四給各房長輩拜,初五是破五,破五之后,就是兄弟姐妹之間走動了。 初八過后,就是朋友之間相互拜年。 到正月十五散了元宵之后,這個年就徹底過完了。 鎮(zhèn)上城里那些鋪子,也都開始正式營業(yè)了。 古代對于年特別看重,過年一直過到元宵節(jié)。 不像現(xiàn)代,生活節(jié)奏太快,一般破五之后,這個年就算過完了。 外出打工的,紛紛都踏上路程了。 基本到初十過后,村里便空了,只剩下了些老人孩子。 城里也一樣,初六初八便開始上班了,年的氣息越來越淡了。 雖說謝家前后院如今已是老死不相往來的狀態(tài),但畢竟血緣關(guān)系還在,拜年這種大事,還是得去的。 不然會落人話柄。 所以,吃完早飯后,謝保順和楊氏便張羅著去前院了。 “不留那吃飯了,坐坐就回來?!睏钍系?。 按這兒的規(guī)矩,出去拜年是要在對方家里吃頓飯的,整個年,基本都是在吃吃喝喝中度過。 往年他們家太窮,也沒人來,所以新年一點氣氛都沒有,還是跟平常一樣的過。 但今年不一樣了,一大早,全家人就都穿上了新衣裳,個個都煥然一新。 昨兒除夕,謝保順和楊氏還給孩子們發(fā)了壓歲錢,大家都很開心。 家里吃的喝的也備了那么多,不愁吃不到元宵。 因此,夫妻倆拎了一條三斤重的瘦rou,還有只熏干的野雞,之前家里的美食坊生產(chǎn)的各色點心兩包,兩包糖霜,并秋梨膏兩罐,炮仗一串,抱著四寶就去了。 按說給爺爺奶奶拜年,孫子孫女都得去的,但二丫三丫死活不肯去。 謝悠然自然也是不會去的,前院那一家子現(xiàn)在視她為仇人,恨不得吃她的rou喝她的血,自是不愿見她。 她也不想見到他們,給自己添堵,因此,主動提出和兩個meimei在家看家。 謝保順和楊氏其實也不想去前院, 但礙著畢竟是父母長輩,不得不去。 “爹,娘,要是他們給你們臉色,你們就回來,咱犯不著熱臉貼冷屁股,去受那窩囊氣。”謝悠然叮囑。 “嗯?!狈蚱迋z點頭。 四寶畢竟是謝家的香火,從出生到現(xiàn)在,爺爺奶奶還沒見過,所以便抱著去了。 不多時,前院便響起了炮仗聲。 這邊的風(fēng)俗,不管去誰家拜年,都是不能空著手去,不但要拎點東西,而且是一定要放一串炮仗的。 圖個吉利,喜慶。 若是誰家一天到晚炮仗聲響個不停,說明他家親戚多,村里人是會很羨慕的。 而窮人,尤其是窮得揭不開鍋的,像往年的謝家后院似的,是不會出去拜年的,只能整個年都窩在家里不敢出門。 謝悠然領(lǐng)著兩個meimei在家嗑著瓜子烤著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