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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抿唇一笑,轉(zhuǎn)移了話題:“聽說你準備給我做鞋子?” 謝悠然瞬間紅了臉,跺腳道:“三丫這個多嘴婆,回去我收拾她!” 他哈哈一笑,心情一下子就暢快了。 兩人坐了馬車一同去城里。 進了城,兵分兩路,韓墨辭去縣衙報道,謝悠然去城西的鋪子。 臨下馬車之際,韓墨辭忽然回過頭來,問謝悠然:“如果,我是說如果,有一天你發(fā)現(xiàn)我不是西陵人,你,會不會跟我解除婚約?”畢竟是兩個不同的國家,中間隔著的距離,又何止千溝萬壑。 謝悠然道:“你不是西陵人?那你是什么人?” 韓墨辭遲疑一下,道:“比如說,東皇人。” 謝悠然莫名其妙,“你是東皇人又如何?這跟我們的婚約有什么關系?” “你不會的對嗎?”他緊張地看著她,期待地盯著她的眼睛。 她笑了笑,淡淡道:“那你呢,你會介意我是謝大丫還是謝悠然嗎?” 他怔了怔,忽然就笑了。 是啊,他都不介意她來自何處,她又怎么會介意他是西陵人還是東皇人呢? “我懂了?!彼钌畹匚艘豢跉?,道:“是我杞人憂天了?!?/br> 她微笑,輕輕替他攏了攏衣襟,“春暖乍寒,注意保暖。外出做事的時候,小心為上,保護好自己?!?/br> 他心里一暖,重重點頭:“好?!?/br> “那我走了?”她笑。 “嗯?!?/br> 他站在原地,目送著她的馬車遠去。 …… 第295章 化腐朽為神奇 韓墨辭去衙門正式上任,而謝記自打那日縣令大人親臨之后,周遭便到處傳言,謝記是由縣太爺罩著的。 那胡三等人被抓入縣衙之后,一番拷打,終于供出他們是受謝記對面的香滿園所指使。 香滿園的老板也因此被在公堂之上當眾杖責三十大板,名聲傳出去,鋪子的生意更是冷清到讓人絕望。 有了縣令大人的幫襯,再也沒有小混混敢來謝記撒野找麻煩了。 謝記的生意蒸蒸日上,每天都客似云來,幾乎把整條街的生意都搶光了。 于是,每天都會出現(xiàn)這樣一個極端的畫面:謝記客滿為患,其他的鋪子門可羅雀。 到了月底,謝保順算盤一cao,開始對賬。 一合計,不敢置信地瞪大眼,也不管楊氏的催促,又抱著帳本算了一遍,表情依舊有點呆。 “怎么了爹?”二丫問。 眼見著丈夫還在發(fā)愣,楊氏著急地推了他一把,“她爹,你倒是說話啊,快急死我了。” “是啊爹,到底賺了多少銀子???”三丫也著急地問。 謝保順環(huán)視了家人一眼,深吸了一口氣,這才道,“開張到今天,一共三十二天的時間,咱家的鋪子,一共賺進來五百二十二兩?!?/br> “什么?”除了謝悠然,其他人都震住了。 謝悠然雖然不會打算盤這種老祖宗的絕活兒,但是她早用現(xiàn)代的數(shù)學方法把賬本算過一遍了,所以,進賬多少銀子,她是清楚的。因此,當謝保順報出這個數(shù)字時,她也沒有太大的反應。 但是家里其他人就都有些意外了,楊氏忙不迭問:“除去成本?” “是,”謝保順重重點頭,“除去成本和各項開支,純利。” 謝悠然抿唇笑了。所以說不要小看這種小成本買賣啊,做好了會是個很來錢的生意! 楊氏依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爹,你是說真的?咱們真的賺了五百兩?” 竟然比賣點心還要賺錢? “是?!敝x保順激動地抱著賬本,“一個月,不但把買鋪子的本錢掙回來了,還凈賺了四百兩?!?/br> “天啊!”一家子開心得又叫又跳,全都激動壞了。 看著家人這么高興的模樣,謝悠然的心里也是暖暖的,還有點小激動。 知道麻辣燙會賺錢,但是沒想到,會這么賺錢。 看來,她的戰(zhàn)略方針是對的,照著這個方向走,將來,會有無限的可能。 二丫沖上來抱住她,“姐,我就知道,你是對的!” 跟著jiejie走是沒錯的,看,這不賺到大錢了嗎? 三丫也一臉的崇拜,“大jiejie,你真厲害,你說賺大錢,咱們就真的賺到大錢了呢?!?/br> “那是,”楊氏也很欣慰,一臉的與有榮焉,“咱們的大丫頭,總是有化腐朽為神奇的功力呢?!?/br> “哎喲喂,還化腐朽為神奇,瞧這用詞,”謝保順笑了,“當初不知是誰心疼那買鋪子的一百二十兩銀子。” “你沒心疼過嗎?”楊氏也笑,“你當初不也反對來著。咱倆啊,半斤對八兩,誰也別笑話誰?!?/br> “哈哈……”大家都笑了起來。 四寶也知道家里有了好事,趴在床上抬起頭,手里玩著銀手圈,咯咯地笑著看著他們。 晚上,謝悠然起夜,回屋的時候,忽然聽到爹娘屋里傳來低低的說話聲。 這么晚了,爹娘還沒睡? 剛要進屋,就聽楊氏嘆了口氣,道:“……前陣子,已經(jīng)賣了三畝地了,如今聽說,又要賣地……” 賣地?誰要賣地? 這地可是莊稼人的安身立命之本,若非大事,家里急需用錢,這地是輕易不會賣的。 她下意識頓住了腳步,站在門口聽了起來。 就聽謝保順道:“老二的腿,還是沒好轉(zhuǎn)嗎?” 原來是前院要賣地。謝悠然似有所思。 楊氏道:“本來說是廢了,完全站不起來了,前陣子,不知道花氏又從哪里聽人介紹了一個神醫(yī),說能治好老二的腿,這不,在家又哭又鬧的,爹也沒法子了,便又準備賣地……” 屋里好一陣的沉默。 謝悠然也默然。 前院山窮水盡,她是知道的。 一家子沒一個有正經(jīng)工作,老的老,小的小,病的病,殘的殘,唯二的兩個壯年勞動力謝保平和謝保安,如今也折了一個,家底早掏空了,就靠謝保安一個人去采石場砸石頭掙的那三瓜兩棗,怎么能養(yǎng)活這么大家子人? 就連劉氏,當初從謝悠然這得了幾兩銀子,給兩個孩子看病后,剩下的,除了給謝天賜去鎮(zhèn)上學堂上學的束脩,其余的,也都拿了出來,交給了家里,但奈何杯水車薪,前院的日子如今真是苦哈哈的,全靠賣田賣地了。 仇氏吊著一口氣茍延殘喘,天天靠湯藥續(xù)命,謝保平又斷了條腿,天天求醫(yī)問藥,孩子們又都在長身體的時候,聽說二房那對雙生子天天喊著要吃rou,想來,已是好久沒有開過葷了。 “紅英啊,”謝保順遲疑的聲音:“要不,咱給他們送點銀子去?老二的腿若真能看好,也是好事,不然這二房以后可怎么辦……” 楊氏嘆了口氣,“我也知道,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