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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永和四十六年七月初八,登基大典的工作準備就緒后,禮部尚書奏請即位。乾坤殿外,三座白玉龍紋拱橋,連接九百九十九階天梯,文武百官依次垂首而立,場面宏大。新帝到保和殿降輿,先到中和殿升座,各級官員行禮,禮畢,官員各就位,禮部尚書再奏請即皇帝位。身著九爪明黃龍袍,頭戴十二冕旒,眉眼鋒利,面容俊美的新帝,一步一步,走向那至高無上的地位。咚——咚——咚——悠揚深遠的登天鼓聲敲響,群臣行三跪九叩禮,“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br>居高臨下,萬眾朝拜,世間至高無上的權(quán)利盡握手中。新帝面容沉靜,抬手,“眾卿平身?!?/br>眾臣齊聲,“謝皇上?!?/br>此時,傳詔太監(jiān)宣旨,尖細悠遠的聲音回蕩在乾坤殿外,遠遠的傳出三重宮門——“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先皇驟崩,歸于五行,朕承皇天之眷命,列圣之洪休,奉永和皇帝之遺命,屬以倫序,入奉宗祧。內(nèi)外文武群臣及耆老軍民,合詞勸進,至于再三,辭拒弗獲,謹于今時祗告天地,即皇帝位。深思付托之重,實切兢業(yè)之懷,茲欲興適致治,必當革故鼎新。事皆率由乎舊章,亦以敬承夫先志。自惟涼德,尚賴親賢,共圖新治。其以明年為永熹元年。大赦天下,與民更始。所有合行事宜,條列于后,欽此!”后世史書上記載的永熹盛世,便由此拉開了序幕。******登基大典后,便是國宴。靖元帝大赦天下,與民同樂,正三品以上官員,皆需帶領(lǐng)嫡妻嫡子,前來宮中赴宴。楚老丞相身著官服,有些焦急的在廳堂中走來走去,時不時的抬頭看看天色,過了一會兒,實在等不及了,便對管家道,“去催催青之,怎么還不來,時辰都快到了?!?/br>管家剛準備出去,楚青之和楚承鶴便來到了廳堂。楚承鶴身著寶藍色綢緞長衫,顯得沉穩(wěn)可靠,楚青之穿著淺青色錦絲織云長衫,烏發(fā)用翡翠玉冠束起,兩縷鬢發(fā)柔順垂在耳邊,墨眉星眸,好一個俊秀的小公子!只是那額頭上的紗布,讓人看著礙眼極了!楚老丞相一口氣差點沒上來,抖著聲音問道,“那藥,還沒調(diào)好......?”楚青之羞愧的垂下頭。然而時間快來不及了,楚老丞相狠聲道,“只能這樣了,等會兒青之在宴會上就站在承鶴身后,宴會開始后,便說你不勝酒力,先送你出宮?!?/br>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晚了十幾分鐘,今天走人家,回來的太晚,對不起大家!?。?/br>備注:傳位詔書百度所得。第三十三章皇宮內(nèi)燈火通明,太監(jiān)宮女們穿梭在各條小路上,引領(lǐng)著各家官員、太太前去太和殿,臉上都喜氣洋洋。奉天門外,更是停留了許多華貴的馬車。楚青之閉眼端坐馬車內(nèi),心里卻急得不行,時不時的看一下系統(tǒng)內(nèi)的點數(shù),就只差了那么一點點!原來他在豫華書院時,因為受傷養(yǎng)病,時不時的便會有學子們來瞧他,擔憂唏噓一番,點數(shù)自然蹭蹭的往上漲。可是自從回到相府,除了尋常伺候的小廝丫鬟仆役外,基本上碰不見別人,點數(shù)就增長的極慢。心里正焦躁不安呢,馬車忽然搖晃一下。楚青之的額頭一下子碰上了車壁,楚承鶴立馬將楚青之拉到身邊,伸手去揉弟弟的額頭。雖然他心知弟弟的額頭并沒有受傷,可是還圍著一圈紗布呢,不由自主的便心中一跳,想也沒想的拉了過來。“青之,沒事吧?”楚青之剛剛只是輕輕的碰了一下,并不礙事,于是便搖了搖頭。楚老丞相已經(jīng)掀開車窗的簾子,語氣含怒,“怎么回事?”趕馬的小廝回過頭來,臉上滿是惶恐不安,“請主子恕罪!剛剛奴才小心的往里面趕馬,旁邊的那輛馬車就撞了過來!”旁邊那輛馬車上的小廝立馬反駁,“剛剛兩輛馬車并行的好好的,可你們的馬車非要加速,這能不撞上嗎?”“你、你血口噴人!”楚承鶴順著掀開的車窗簾子,往旁邊的那輛馬車看去,見到那輛馬車上的標記后,不由得冷笑一聲,“原來是徐太傅的馬車,我說怎么下人這么囂張跋扈,卻原來是隨了主人?!?/br>他可沒忘記,那個徐太傅的小孫子徐玉謹,曾經(jīng)害過青之掉湖里去過。這時,那輛馬車的車窗簾子也被人掀開了。徐太傅那張橘子皮老臉便露了出來,他的臉上法令紋極深,顯得刻薄迂腐,他的目光看都沒有看楚承鶴一眼,直接對楚老丞相道,“楚老丞相,如今可不比以前了,須知禍從口出的道理,令公子德行欠佳,還需好好管教一番啊?!?/br>說罷,他摸摸山羊胡子,冷笑了一聲。當年楚行儒和他便同是太子太傅,可是等到先帝登基后,他成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自己卻還是個二品官,說著名頭好聽,卻沒什么實權(quán)。如今總算是風水輪流轉(zhuǎn)了!楚老丞相只是面色淡淡的將車簾放了下去,恍若沒聽見一番,吩咐外面趕車的小廝,“走吧?!?/br>果然,徐太傅的臉色又青了,他聲音大了點,“順才,走?!?/br>順才能被選中當行馬小廝,自然是機靈非常,領(lǐng)會了老爺?shù)囊馑己螅懔⒓闯R屁股上揚了一鞭子,想要超過楚府的馬車。楚承鶴臉色陰沉,“真是陰魂不散?!?/br>楚老丞相淡淡道,“這徐行復跟我爭了一輩子了,不用理他?!?/br>楚青之心里也十分不爽,要不是系統(tǒng)沒有積分了,他定然要叫這老匹夫好看。楚承鶴:“這徐太傅平時縱然看咱們不順眼,也不會在宮道上如此放肆,這是不打算再忍了?”楚老丞相:“無非是看楚家要沒落了,下井落石而已。他的大兒子徐長德聽說有跟靖元帝沾了那么點關(guān)系,我剛剛看他馬車里帶著盛裝打扮的徐玉謹,聽說是個雙兒,估計是要送進宮吧?!?/br>雙兒在大魏地位很高,也頗受皇家歡迎。楚承鶴攥緊拳頭,不說話了。楚家如今走到這個地步,樹敵自然不少,如今新帝還沒表態(tài),就有人開始下腳踩他們家了。楚青之安慰哥哥道,“何必跟他們一般見識,哥哥可千萬不要氣壞了身子?!?/br>徐玉謹他都整過了,還怕一個徐家?等到他點數(shù)恢復了,總能報仇的。宮道上華貴的馬車很多,因此徐府的下人并不敢太過放肆,只是一直不停的跟在楚府馬車后。很快,便到了宮門外。楚家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