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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太子。”赫連陵也似模似樣的行禮。小男孩虎頭虎腦的,后腦勺還扎了個小辮,看起來十分討喜。趙肅欽免了兩人的禮。楚青之目光一亮,注意力立即就被小男孩吸引了,“這就是陵兒吧,長得真像赫連?!?/br>程黎會意的將赫連陵牽到楚青之身邊,然后坐在他的下首,含笑道,“陵兒是比較像他父親?!?/br>楚青之也就見過程黎幾面,聽了這話,又笑著客套的寒暄了幾句。赫連陵乖乖的喊了聲,“參見皇后?!?/br>楚青之親昵的應(yīng)了一聲,想了想道,“我與赫連情同兄弟,陵兒可以喊我一聲小叔?!?/br>赫連陵立即改口,“小叔?!?/br>將楚青之哄的心花怒放,甚至解下腰間的漢白玉,笑瞇瞇道,“這是小叔給你的見面禮?!?/br>趙明徹撇撇嘴,這嘴甜的小子。明明是和樂融融的氛圍,程黎卻有些尷尬與不自在,目光忍不住的打量楚青之。就算經(jīng)過時間沉淀,青年的樣貌卻依舊年輕俊秀,皮膚白皙,笑的雅致溫柔,一看就是被人嬌養(yǎng)在手心,從沒受過苦。程黎的目光落在自己有些發(fā)黃的手背上,漠城風(fēng)沙大,大家的皮膚都是這個樣子,他甚至還好些,但此時卻往衣袖里藏了藏。心中的酸水又不自主的冒了出來,澆的他幾乎呼吸不暢。正在這時,赫連燁回來了,讓程黎很是松了口氣。英武堅毅的男人還穿著練兵時的衣衫,汗水順著鬢發(fā)滑下,他大踏步的走了進來,竟脫口而出,“青之?!?/br>程黎眼眶幾乎立即濕潤了,他眨眨眼,低下頭,不讓自己狼狽的面容露出來。赫連陵感受到爹爹的心情,小手握了握程黎的手。赫連燁的目光在程黎父子身上劃過,又看向趙肅欽與趙明徹,行禮道,“微臣參見皇上,皇后,太子。”楚青之示意他起身,笑著道,“不必多禮,我們就是來看看,一別三年未見,赫連又變黑了許多?!?/br>趙明徹挑起眉,明目張膽的打量著赫連燁。赫連燁眉頭微微一轉(zhuǎn),便見到唇紅齒白的小少年,正用那雙烏黑鳳眼看著自己。赫連燁心中一軟。縱然過去多少年,他還是對于這雙眼睛抵抗不了,幾乎已經(jīng)成為了習(xí)慣。于是縱然趙明徹的目光稱不上和善,赫連燁卻還是縱容問道,“不知太子為何一直看著微臣?”他口吻沉穩(wěn),不自覺的帶上了一股威嚴(yán)的將軍氣勢。趙明徹彎起唇角,聲音清越,“本宮只是好奇罷了?!?/br>好奇當(dāng)年追我爹爹的,甚至讓父皇一直記在心里的,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物。楚青之心中不適,他與赫連燁都是平輩相稱,自己的孩子卻自稱“本宮”,但是明徹畢竟是一國太子,身份尊卑是要一直刻在心里的,自己也不好太過糾正他。楚青之這些年過得堪稱順?biāo)?,心里想什么,面上自然而然的帶出來點,一屋子人精看在眼里,心里各有思量。赫連燁心中熨帖,向來板著臉的他,彎起唇角,隱約有些當(dāng)年京都貴公子的風(fēng)范,“青之怎么想著來邊疆了?”作者有話要說: 唔,大家不要覺得赫連燁渣,這是有原因的第七十九章楚青之回道,“我與陛下來桓城玩,桓城離漠城近,于是便來了?!?/br>趙肅欽一直沒有說話,只是悠悠的品茗。君臣倆沒有什么話好說,軍事政務(wù)上的問題,每年送往京都的奏折就能解決不少。赫連燁便問楚青之,“那在漠城留幾日?住在將軍府嗎?”楚青之點頭,說道,“大約三五日吧。”赫連燁,“...只三五日啊?!?/br>他抬手吩咐下人,去將東院的廂房準(zhǔn)備好。程黎輕輕開口道,“我已經(jīng)著人收拾了。”赫連燁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不再說話。沒有見到赫連燁的時候,楚青之有許多話想說,可是見到了赫連燁,有些話,就說不出口了。他們?nèi)缃衲昙o(jì)都上來了,斷然不會再像幼時那么親密,說話無所顧忌。他身旁有陛下太子,赫連燁身旁也有妻子孩子,楚青之又說了幾句,便覺啞然。赫連燁適時道,“青之一路奔波,定然也累了吧,廂房也收拾好了,不若先去休息一番。”楚青之道,“好?!?/br>趙肅欽先起身,趙明徹十分有眼色的也跟著起身,楚青之站起來,對赫連燁道,“不必相送了?!?/br>赫連燁便派了管家給他們帶路。等到楚青之三人離開廳堂后,程黎微微捏起拳頭,強笑道,“夫君與皇后真是兄弟情深?!?/br>小豆丁赫連陵也抬起頭看向赫連燁。赫連燁沉聲道,“慎言!”他沒有多做解釋,嚴(yán)厲的看向赫連陵,“今日怎么沒去練武?明日訓(xùn)練的量增加一倍!以后不可偷懶!”程黎憋住的委屈終于爆發(fā)了,他渾身顫抖,“陵兒何時偷懶過!不過是今日師傅有事請了一日假,你倒好,什么都不問,上來就罰!”他抱起有些不知所措的赫連陵,往外走去,“陵兒!咱們回程府!這家里你父親根本不歡迎我們倆?!?/br>赫連燁一把攔住他,目光復(fù)雜,“你今日這是怎么了?”往日他也不是沒說過更重的話。程黎一雙紅通通的淚眼看向他,兩片嘴唇抖得不成樣子,“我怎么了?你心里難道不清楚嗎?不過是那人一來,你就巴巴的從軍營里跑回來,說話小意殷勤,處處周道!”他的聲音大了起來,“呵!不過現(xiàn)在人家有夫有子!你那點心思,還是早點散了吧!”相處十年的夫妻,赫連燁對程黎也不是沒有憐惜的,只是前面的話還好,后面就有些胡言亂語了。赫連燁知道程黎更加敏感一些,他耐住性子,問,“不是你派人去軍營里找我回來的?”程黎只是發(fā)泄心中的不滿,哪知道赫連燁還反問他,頓時瞪了赫連燁一眼,“那你剛剛還巴巴的跟人說話呢!”程黎與他相處十年,那樣溫柔的神色,在赫連燁身上就沒見過幾次。他回想起十年前,那個執(zhí)拗不放棄的自己,只想抱住他大哭一場!當(dāng)年赫連燁問他會不會后悔,他堅定的說不后悔,可是現(xiàn)在,見到夫君這個樣子時,程黎卻不敢再確定了。程黎抱緊懷里的赫連陵,他不敢后悔,也后悔不起了。赫連陵被爹爹抱的有點悶,但他沒有說話,只安靜的沉默著,父親和爹爹感情不好,他早已知曉了。赫連燁看著程黎,“你現(xiàn)在情緒不穩(wěn),將陵兒給侍女,我們回房說?!?/br>他率先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