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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該有,也是大伯這些年來疏忽了,沒注意到你手上竟然沒多少生錢的產(chǎn)業(yè),這男人沒銀子不成,總不能真讓你岳父養(yǎng)你們一家子吧?!?/br> 因著賈珠的嫁妝,他這才讓人清點(diǎn)了一番珠哥兒手上的東西,這才發(fā)覺,雖然幾位長輩臨走前給了珠哥兒留不少東西,但那些東西雖然值錢,卻大多是些死物,能生錢的商鋪或田地卻是極少的。 田地的出產(chǎn)本就不多,賈珠也不是個厲害的,田地上的收益也不過是勉強(qiáng)打平罷了,至于商鋪嗎……這些年來也在邢氏的代管下年年虧損,如此一算,珠哥兒竟然有好些年來是靠著少少的月銀過活了。 賈赦一方面懊惱自己沒注意到珠哥兒缺錢缺的厲害,一方面也怪珠哥兒太過實(shí)心,邢氏這帳一踏胡涂,任誰都能看得出有貓膩,偏生珠哥兒礙于母子名份,不敢質(zhì)疑,平白讓自己窮了好些年。 至于王氏的嫁妝中亦有些鋪面,在王子騰夫婦的代管之下,這收益倒是不錯的,但珠哥兒將王氏的嫁妝盡數(shù)留給了元姐兒,一件不取,反倒是讓自己手頭上艱難了。要是真讓珠哥兒就這樣嫁出去了,只怕旁人還會以為他們榮國府是不是生計(jì)困難了。 一聽到這話,珠哥兒也沉默了,他也是有著自己的骨氣的,他入贅,不過是逃避賈政將來以孝道挾持,但可真沒有想讓舅父養(yǎng)自己家一輩子的念頭,不過…… 賈珠嚅嚅道:“這也著實(shí)太多了,賈珠實(shí)在受不起。” “收下吧!”賈赦曬道:“別這般小家子氣了,那有人出嫁不帶半點(diǎn)嫁妝的。” 不過就是這份嫁妝略略豐厚了點(diǎn)罷了。 賈珠躬身到底,“多謝大伯!” 趁著賈府幾個主子都在,賈赦也略略將另外三份家產(chǎn)分了分,玨哥兒一份,環(huán)哥兒一份,另外一份則是賈元春與賈探春各半份。 元春已大,又即將入宮,她的那份便讓她自個收去,至于其他三個孩子的那份則是暫且由賈李氏代管著,等幾個孩子大了之后再分給孩子們。 賈元春面上微露喜色,雖然她入宮不過是走個過場,只待圣上再把她許配出去,不過宮里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地方,處處都得用錢,能多一點(diǎn)銀子傍身也是好的,不過賈元春聽到此處疑惑問道:“大伯,那老爺呢?” 二房的家產(chǎn)盡數(shù)分配完畢,但她聽來聽去,似乎沒聽到老爺?shù)哪欠蒺B(yǎng)老銀啊。 賈赦淡淡道:“他不需要?!币彩菚r候解決這個自私自利的蠢弟弟了。 賈元春與賈珠對望一眼,莫名的突然想為老爺點(diǎn)蠟。 賈元春大著膽子問道:“那太太那……?” 說實(shí)話,老爺不過是窩里橫,但其實(shí)是個無膽之人,反倒是太太,當(dāng)真膽大的很,有些事兒老爺不過是想想,而太太卻是當(dāng)真行動了。 賈赦眼眸微冷,“送到家廟,讓她好好修身養(yǎng)性!” 如果元春這事賈政得負(fù)一部份責(zé)任的話,那大部份的責(zé)任絕對是在邢夫人身上,為了元春的名聲,他不好開宗祠逼賈政休妻,不過安排邢氏住住家廟總是成的。 賈元春與賈珠面面相覷,他們賈家何時有了什么家廟了? 這話一問,賈赦難得的老臉微紅,“現(xiàn)蓋!” 沒家廟就現(xiàn)蓋一座,只要能關(guān)得住邢夫人,再蓋二座都沒問題。 賈珠之事便這樣定下了,至于賈政與邢夫人則被送回了西院之中,倒底該如何處置他們夫婦兩個,王子騰不問,賈赦不說,一切似乎都被大伙故意忽略了。 但慕菁可不覺得二弟和二弟妹有這么好解決,一整個晚上翻來覆去直睡不著覺,做為枕邊人的賈赦自然也被驚醒了。 “好端端的怎么不睡覺?。俊辟Z赦拍了拍慕菁,“明兒還有事要忙呢。” 眼下仍是老爺子的孝期,珠哥兒的婚事雖然說定了,但也不好走什么六禮,只能先置辦一些無關(guān)緊要之物,賈赦心里存著氣,便打算把珠哥兒的婚事處理的盡善盡美,再加上元春入宮一事也得開始準(zhǔn)備了,如此一算,他們怕是這段時間內(nèi)都會忙的腳不著地了。 “這二弟的事情該怎么處理啊?”慕菁只要一想到二弟夫婦知道他們作主把家產(chǎn)的四分之一給了珠哥兒,會鬧成什么模樣就頭疼。 再則,該怎么處理賈政夫婦呢? 慕菁問道:“總不能把二弟一直關(guān)在西院里吧,況且二夫人……你真準(zhǔn)備送家廟嗎?還有二弟房里的那幾個孩子,該怎么安排呢?” 能關(guān)住賈政夫婦是最好,但再怎么的也不可能把兩人關(guān)一輩子吧,無論是賈政還是邢夫人,兩人出來后,不找珠哥兒的麻煩才怪,珠哥兒要不是明白了這點(diǎn),便不會寧可入贅也不愿意做賈家人了。 慕菁略想一想就覺得糾心,明明賈政夫婦壓根不配做人長輩,偏生一個孝字,便壓的賈珠與元春喘不過氣來。 “放心吧!”賈赦頓了頓道:“王子騰會處理的?!?/br> 王子騰要不是有那股狠勁,當(dāng)年也不會鬧出了什么王瘋子之名了。 “王子騰想做啥?”慕菁也有些緊張了,“二弟總歸是珠哥兒和元姐兒的親爹,要是把人弄死了,這叫珠哥兒怎么好跟鸞姐兒成親?” 賈赦淡淡道:“王子騰是個聰明人,不會弄死他的?!?/br> 不過會不會弄?dú)埵裁吹?,他就不敢保證了。 “那王子騰啥時下手?”慕菁忍不住低聲問道:“要不要咱們家配合些什么?” 最好快點(diǎn)下手,省得賈政又跳出來惹事。 賈赦頓了頓,雖然知道菁兒的性子與尋常貴女不同,不過無論成親多少年,他還是會被慕菁這種與眾不同的畫風(fēng)給弄的風(fēng)中凌亂。 “咳?!辟Z赦尷尬的輕咳一聲,“王子騰自有分寸,那需你cao心?!?/br> “這你不懂?!蹦捷家砸环N老江湖的口吻說道:“要論暗算人,刺殺什么的,你們這些絕對及不上像我們這樣的江湖中人?!?/br> 慕菁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雖然她不會蠱術(shù),不過她有武功啊,直接挑了賈政手筋腳筋,讓他再也沒法子活動! 對于妻子百年不變的暴力、血腥的江湖做法,賈赦也是直接給跪了,咱們是文明人,不要總是喊打喊殺好不好? 他直接把慕菁拉回床上睡覺,“睡覺!睡覺!這事自有王子騰去煩去,咱們等著看戲就好了。” “還看什么戲!”慕菁恨聲道:“我真后悔,以往就是對二房的事情當(dāng)做是看戲,結(jié)果二個孩子被二弟夫婦都逼到這種地步了,我竟然不知道,我實(shí)在……” 慕菁忍不住落淚道:“我實(shí)在對不起老太太。” 慕菁口中的老太太,并不是賈李氏,而是賈赦的祖母,當(dāng)年賈老太太也知道賈政并不是個可靠的,曾經(jīng)讓她多多看顧二個孩子一些,可她卻沒有做到。 “那能怪你?!辟Z赦嘆道:“也是我這個做大伯的不夠精心?!?/br> 他這個做大伯的還不如王子騰用心呢,好些王子騰知道的事情,他都是事后才知道,要是早些知道,珠哥兒便可以少受些委屈了。 “這豈能怪你?!蹦捷歼B忙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