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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穩(wěn)穩(wěn)地活下去,朝堂上的任何事情我都不想觸碰,你信嗎?”顧放直視連縱的眼睛,不放過連縱臉上一點點的細(xì)微變化。“我信?!边B縱回答得很快,他笑瞇瞇地挑眉:“酒和美食果然是好物啊,讓朕和國師的距離拉進(jìn)了不少。”顧放一聽這話,嘴角就忍不住抽起來。心想連縱還真是臉皮厚,真不愧是做皇帝的人。連縱在喝了顧放給他倒的兩杯茶之后,頗為滿足地離開了國師塔。臨走前,他看著燈火通明的國師塔,心想以后可以多來來。顧放可不知道連縱的心思。他在送走連縱之后,心里也輕松了許多。和連縱說開這個決定因為是他臨時決定的,所以他沒有和師父商量過。好在最后的結(jié)果是好的,不然等開元帝他們知道之后,他就要被教訓(xùn)一通了。解決了這塊心病之后,顧放帶著輕松愉悅的心情度過了下午剩下的時光,就當(dāng)他以為會擁有一個同樣完美的夜晚之時,連縱突然現(xiàn)身國師塔的觀星臺。而此時,顧放正在按照師父的教導(dǎo)辨認(rèn)星宿。“今夜夜色不錯,不知道朕有沒有榮幸留宿國師塔,好好欣賞這片無邊的夜色?”連縱雖然是提問的口氣,但是他卻主動走到顧放身邊坐下。說不行你就會走嗎?顧放震驚地看著只披著外衣呢皇帝陛下,呆呆地回不過神來。第8章第八章(修文)盡管顧放表現(xiàn)得很抗拒,連縱還是有悠然自得地留宿國師塔了。不過好在他并沒有得寸進(jìn)尺地提出類似“抵足而眠”這種見鬼的主意,這也讓顧放好過了不少。顧放想著連縱作為大曜的皇帝,他的衣食父母,他也不好讓這位尊貴的客人睡小榻,所以顧放很大度地把床讓給連縱,自己則是收拾收拾睡在了不遠(yuǎn)處的小榻上。“國師塔果然清靜?!迸R睡前,顧放聽到連縱幽幽地說道。“乾元殿也不熱鬧?!鳖櫡欧藗€身,很快就沒有聲響。然而這份“不熱鬧”卻在三天后消失的無影無蹤。那個三天前給顧放送食物,還故意露出傷口給他看的小宮人,被人發(fā)現(xiàn)吊死在了乾元殿偏殿的一間小室中。聽出去打探消息的開元帝他們說,那個宮人是死之后才被人掛上去的,并不是自己吊死的。而且在他的身上,太醫(yī)們還發(fā)現(xiàn)了瘟疫。要不是在這之前正好有個小宮人的東西在打掃的時候落在了里面,他臨時回去拿,那具尸體估計還要幾天才會被人發(fā)現(xiàn)。“到那時候,乾元殿的人都感染上瘟疫了吧?”顧放一下子就聽出了這是針對連縱的又一個陰謀。那個死去的小宮人本來就很可疑,現(xiàn)在好了,人都死了卻還又牽涉到了另一個陰謀。顧放心里頓時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滋味。或許是他剛剛擺脫和那個小宮人一樣生死由不得自己的處境,又或許是因為他總歸是個沒有見慣生死的普通人。“陛下準(zhǔn)備怎么處理這件事?”顧放緩了緩心神,問滿面愁容的開元帝。“縱兒已經(jīng)讓人封死了這個消息。不過我估計也瞞不了多久?!遍_元帝搖搖頭?!昂迷诳v兒已經(jīng)把禁軍掌握在自己手里,他自己還有萬數(shù)兵馬駐扎在京城之外?!?/br>“所以穩(wěn)住京城不是問題?!睍x王緊跟著開元帝補充。“乾元殿這么要緊的地方,怎么會讓人潛入進(jìn)去?”這是顧放最不明白的地方。他不用想就知道此刻的連縱有多暴跳如雷了。“禁軍雖然在縱兒的掌握之下,這皇宮中還有一部分的宮人是縱兒他老子那時候的人,縱兒也不好一下子全部趕出去?!遍_元帝解釋,“這次是駐守乾元殿的禁軍失責(zé)了。”“那這次的事情過后,陛下必定大力整肅宮圍?!鳖櫡培?。然而連縱整頓皇宮的速度比他想象得要快很多。在當(dāng)天下午,顧放就聽到師父說所有可疑的宮人已經(jīng)被趕出了皇宮,甚至個別被就地處死。而禁軍也沒有躲過第二次被調(diào)查的命運。光是守衛(wèi)在國師塔周圍的守衛(wèi)就被輪換了不下三次。顧放站在國師塔的高處往下看,他一眼就看到了在在宮中巡邏的禁軍隊伍中混入了連縱手下的將官。他之所以可以這么容易的看出來,因為那個人就是當(dāng)初在我的囚籠之外喋喋不休的人。就在這樣緊張刺激的環(huán)境中,顧放度過了我入宮以來最難過的一個夜晚。第二天一早的時候,他才知道自己對于形勢的認(rèn)識還是不足。開元帝傳來消息:京城里有好幾個人都罹患了瘟疫,癥狀就和那個慘死的宮人一樣。這下,全城都知道了瘟疫的存在,那些有心人也把宮中之事捅了出去。尋常百姓可不會關(guān)心為什么這種皇宮私密會在民間流傳,他們只關(guān)注,朝廷對于瘟疫的處置手段,以及,為什么會爆發(fā)瘟疫。“感染的都是流民。目前還沒有百姓感染上?!边B縱喝了一口顧放沏的茶,臉色終于舒緩了一下。當(dāng)連縱一大早來找顧放的時候,顧放是真的嚇了一跳。但是秉持著對皇帝陛下的尊重,顧放的禮數(shù)還是做得很到位的。“太醫(yī)院已經(jīng)在加緊研制藥物了?!边B縱對著顧放連縱感激地笑笑。他就知道,在這里,他可以放松一下。“可以治?”顧放一喜。“可以,但是感染者需要慢慢調(diào)理?!边B縱卻沒有表現(xiàn)出多么的樂觀,他搖著頭嘆了一口氣。“要是有人趁著這段時間生事……”顧放欲言又止。“已經(jīng)有了。”連縱怎么會不知顧放的意思,他恨恨地大口喝了一口茶,“今日早朝,吏部尚書,戶部尚書和中書令同時提出,京城和皇宮爆發(fā)瘟疫,是因為有人觸怒了上天。”顧放聽及至此,不由得一愣,心想,那些人竟然還沒有了卻將連縱推到“非正統(tǒng)”這個位子上的念頭,真是可笑至極。“那陛下可有對策?”他主動問道。經(jīng)過上次那些有心人陷害他不成的事情,他算是和連縱被拴在了一根繩上。要是連縱出了什么事,那他估計也不能幸免。“已經(jīng)想到了,就等著他們把這把火點得更加旺盛?!边B縱露出了一個冷笑,眼神里也是滿滿的陰鷙。顧放突然有些可憐連縱,因為連縱這個皇帝真是做得一點都不能隨心所欲。但是他絕對不會把我的這個心思表現(xiàn)出來。一來這是對連縱的不尊重,二來,他知道,連縱不是軟弱之人,他不需要別人的可憐。不過再三考慮之下,顧放還是主動提出愿意幫忙。連縱在聽了顧放的毛遂自薦之后,沉默了良久,許久才說:“我還真的有事需要勞煩國師了?!倍疫@件事只有顧放,或者說國師可以做到。“什么?”顧放問。“選、秀?!边B縱的嘴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