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釘釘子的事,有人證,有監(jiān)控,這個沒法改,說來說去,想讓她不坐牢,唯一的辦法就是沈容家松口。 可也不知道沈容給病房里的阿姨大叔們說了什么,孟軍一靠近沈母的病房,這些阿姨大叔們無不用警惕的木丁盯著他,不等他開口,一個個就拿話堵他了:“小孟啊,做人得有良心,你丈母娘都被你媽逼成這樣了,你還來打擾她,良心過得去嗎?” “小孟啊,聽說你在外面孩子都有了,難怪對阿容母女這么狠心。我跟你說,天理昭昭,報應(yīng)不爽,你別看現(xiàn)在……” …… 連蹲了三天,孟軍跟沈容一句話都沒說上就被一群義憤填膺的熱心阿姨大叔給嚇跑了。 他媽這邊的事毫無進(jìn)展,蔣麗妃那邊的離婚案卻要開始庭審了,而且糟糕的是,蔣麗妃得到了個壞消息,耿長河要問她索要賠償。 蔣麗妃哭兮兮的捧著圓溜溜的大肚子:“孟軍,我該怎么辦才好啊?” 孟軍抱著頭,他也想問怎么辦!老娘進(jìn)了拘留所要判刑,老婆跟他離婚要分四十萬的共同財產(chǎn),情人也要吃官司,哦,忘了,他自己還有個官司過幾天也要開庭了! 第91章 091不孕不育原配 沈容一手拿水果刀, 一手拿蘋果, 低著頭,專注地將果皮削成長長的一條,然后丟進(jìn)病床下的垃圾簍里, 再將蘋果切成小塊小塊的, 放在盤子里,推到沈母面前:“媽, 吃點(diǎn)蘋果吧!” 沈母看著隔壁的空床,過了幾秒,張了張嘴,用沙啞的聲音問道:“我什么時候出院?” 搶救回來三天了, 除了前天警察來做筆錄,她就再也沒說過話, 問她吃什么, 她都點(diǎn)頭, 一副無欲無求的樣子。沈容心里有氣, 可一想到她是病人, 受不得刺激,又只好按捺住脾氣, 好好哄她。 沈容努力揚(yáng)起平和的笑容說:“不急,醫(yī)生說再觀察一兩天, 我明天去問問醫(yī)生??熘形缌? 你今天中午想吃什么?” 沈母的目光從隔壁床挪了回來, 落在沈容的臉上, 停留了一會兒,黯然地說:“阿容,是媽沒用,拖累了你。媽什么都做不好,也什么都沒給你留下,你跟著我就沒過一天好日子,從小到大,你受了欺負(fù),我也只會告訴你,你沒有爸爸,忍一忍,現(xiàn)在你長大了,出了事媽也幫不上忙,還是只能你一個人扛。媽沒用,媽只會拖你的后腿,沒有我,你可能過得更好一點(diǎn)。等出院后,我還是回去掃地吧?!?/br> 沈容總算明白沈母為什么會自殺了,孟母的蠻橫砸店毀了她的心血和希望是主因,但壓垮最后一根稻草的是,她心里的內(nèi)疚和自卑,還有自己當(dāng)時對她的態(tài)度。 也就是今天同病房的兩個病人都出院了,還沒有新病人住進(jìn)來,否則,她恐怕還不會跟自己說。 找到了癥結(jié),那就好辦了。沈容握住她的手說:“你這是要趕我走?孟軍家的房子都是婚前買的,離婚肯定沒我的份兒,你這是要我睡大街?。俊?/br> 明眼人都聽得出來,沈容這是在開玩笑,但沈母最近精神恍惚,竟當(dāng)了真,忙搖頭道:“沒有,我沒這個意思,咱們家的房子就是你的,不管你結(jié)婚還是離婚,家里那間屋都是你的。” 這還像話。沈母縱有千般不是,但她對女兒是一片真心,只是她自己性格天生軟弱,而且受封建思想的荼毒,很多觀念過于老舊和保守。但這也不是她的錯,一個人的眼界受限制于她所受的教育和成長的環(huán)境。沈母只是一個平凡的下崗女工,不能對她要求太高。 “那就好。媽,我知道你在擔(dān)心什么,你怕住院花錢,所以急著出院對吧?放心,這些錢孟家會出的,還有店里的損失,孟家也會賠。我那天說話太急,太沖了,是我的錯,對不起,你別生我的氣了?!鄙蛉堇?,認(rèn)真地跟她道歉。 沈母連忙搖頭,眼淚又滾了出來:“不關(guān)你的事,阿容,是mama沒用,是mama無能,什么都給不了你,以后還要拖累你,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沈容真想說,既然有尋死的勇氣,那干嘛不去找仇人同歸于盡,好歹拖個墊背的也不虧,既然連死的勇氣都有了,還怕孟家人嗎? 但經(jīng)過這事,她已經(jīng)察覺了,沈母有點(diǎn)一根筋,心思敏感,容易鉆牛角尖,搞不好會把她的這氣話當(dāng)真,那麻煩可就大了。 輕輕拍了拍沈母的手,沈容哄她:“話可不能這樣說,都說有媽的孩子是個寶,沒媽的孩子是棵草,你那天要真出了事,你想過我嗎?我爸已經(jīng)走了,爺爺奶奶、外公外婆也不在了,僅有的幾個遠(yuǎn)親也沒什么來往,你再一走了之,我就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了。在外面受了欺負(fù),回家連個關(guān)心我的人都沒有,就是失蹤個十天半月,或者生病躺在屋子里死了都沒人知道,這是你想要的嗎?” 這話說得沈母一愣,仿佛她已經(jīng)看到了沈容跟孟軍離婚后,被孟家掃地出門,凄凄慘慘地一個人回到她們那套老房子,窩在屋子里傷心,難過,哭泣,都沒有人關(guān)心她一句,就是病了,也沒人給她倒杯熱水。 想到這個可能出現(xiàn)的場面,沈母就心如刀割,她抱住沈容傷心地哭了起來:“都是媽的錯,是媽不好,是媽沒用,什么都幫不了你,你結(jié)婚也什么都不能給你,才會讓孟家人一直看不起你……” 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場,把壓抑在心里許久的苦楚發(fā)泄出來后,沈母累了,吃過午飯就睡著了,不過相比之前,她緊擰的眉頭似乎松開了許多。看到她的情緒在好轉(zhuǎn),沈容心底稍微放松。 這些事,還是得沈母自己想開,看開,否則旁人說再多也沒用。 嘆了口氣,沈容悄悄站起來,將水壺拎了起來,準(zhǔn)備去水房接壺?zé)崴?,免得沈母醒來要用水的時候沒有。 水房不遠(yuǎn),就在這層樓的西北角,沈容拎著水壺打滿了水回來時就瞧見耿長河拎著一籃水果,站在病房門口。 她忙走了過來,輕聲道:“耿先生,你怎么來啦?” 耿長河連忙回頭,看見她,笑了笑說:“正好今天有空,我來看看伯母,怎么樣,伯母的情況還好吧?” “你有心了,她現(xiàn)在挺好的,不過你來得不巧,她剛睡著了?!鄙蛉莺Φ馈?/br> 耿長河聽了,非常識趣地把過果籃遞給沈容,說道:“那我就不進(jìn)去打擾伯母了,替我向伯母問好?!?/br> “謝謝?!鄙蛉萁舆^果籃,感激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