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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偷偷摸進地下室。穆長亭看著鋪了滿床的藥瓶子無奈地笑了下,認命的一樣樣打開,靠他的狗鼻子挨個去聞。若是猜測沒有錯,付息烽給他下的藥應是軟筋散之類的玩意兒,好在穆長亭也不是白活了這么些年,多少還是識些藥理的。最后,他翻出了一個紫色瓶子,從里頭倒出一粒藥丸,仰頭吞下。顧子瀾緊張地看著他:“怎么樣?是不是這個?有效果嗎?”穆長亭盤腿坐在床上,閉著眼睛道:“你讓我調息一會兒,自然就有效了?!?/br>他這調息就用了半柱香的時間,顧子瀾如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在房間里走來走去。付息烽何等精明,若是他回來發(fā)現(xiàn)書房被動過,自己還怎么帶穆長亭出去?。恐覆欢ㄟ€會被他指著鼻子臭罵一頓。顧子瀾伸長了脖子去看穆長亭,只見他薄唇緊抿,白皙的臉上不斷滴下汗珠。仔細去看,他們的眉目當真有五六分像,顧子瀾看多了幾眼,眼眸深處不禁生出些類似憤恨、羨慕、嫉妒之類的復雜情緒來。正瞪著穆長亭出神,那人收氣吐納,緩緩睜開了眼睛。顧子瀾冷哼一聲:“你好了沒有!再不走就走不了了!”穆長亭笑吟吟跳下地,靈力恢復了大半,力氣也有了,這種感覺真是爽!好脾氣的招呼顧子瀾帶路,兩人出了房門,就在地下室繞來繞去的走。不走不知道,地下室內的甬道分支極多,猶如一個小型迷宮。顧子瀾偷偷跟著付息烽走過一次,就能精準地找到他的位置,穆長亭也是挺佩服他的。這小子要把拈酸吃醋的聰明勁兒放在正途上,指不定也能有所成就。走到一個岔路口,顧子瀾頓了下,帶著穆長亭往右拐。穆長亭瞧著他的神色不太對勁,問道:“怎么了?”顧子瀾先頭還不愿意說,最后再三嘗試過后,他臉色變得極為難看,喃喃道:“不對啊,我之前都是這樣走的,今天怎么就走不出去了呢?”穆長亭早有心理準備,此刻也不算太訝異。他仔細詢問了顧子瀾之前是如何走的,又按著他說的法子走了一遍,一路上他甚至抽出顧子瀾的佩劍在石壁上刻下標記。可是走了半晌,他們居然鬼打墻地繞回了原來的地點。甬道深處漆黑一片,唯有兩邊的火把靜靜燃燒著,顧子瀾害怕地往穆長亭身后躲了躲,惴惴不安地小聲問:“會不會……會不會有鬼魂作祟?”穆長亭看他那副慫樣氣就不打一處來,好歹你也是清心派弟子,有點骨氣好嗎?穆長亭將他扯到身邊來,說道:“說不準是有人觸碰了機關,所以出去的路變了。別說這里沒有鬼魅之氣,就算是有,你一個修道之士居然還怕鬼?”顧子瀾被他教訓得臉紅,硬著頭皮頂撞道:“誰說我怕了,我就是問問。”穆長亭懶得跟他爭辯,指著左邊的道路說:“不走右邊了,我們走這邊試試看。”這回倒是沒有遇到走回頭路的情況,可是巡查的護衛(wèi)不少。穆長亭瞳孔微縮,付息烽什么時候竟然養(yǎng)起了尸鬼?伸手叫顧子瀾拿靈符,穆長亭食指并攏,執(zhí)手成筆,對著靈符在空中游龍走蛇一般畫了下。靈符上的朱砂亮了亮,穆長亭清喝:“去!”數(shù)道靈符從他手中嘩嘩飛出,精準地貼到了叫囂著朝他們跑來的護衛(wèi)額頭!畫面定格,所有人一動不動,只瞪著無神的眼睛朝他們看來,這一幕實在滑稽得緊,穆長亭一笑,率先邁步繞過他們往里走。再往前走似乎是正殿,一聲聲鞭子抽打在*上的聲音清晰地響起來。穆長亭走在前面,回頭示意顧子瀾放輕腳步人,兩人小心翼翼地靠近。付息烽背對他們站在大殿中央,聲音冷若寒冰:“看在你效命多年的份上,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說還是不說?”被鞭打的那人四肢被吊在墻上,已被打得皮開rou綻,聽了這話,他奄奄一息地抬起頭,抖著聲音道:“掌門仙尊饒命……真的……真的不是我干的……”付息烽一抖長鞭,啪噠一聲,在地上深深抽出一道痕,他冷冷道:“看來,你真是忠心得連命也不想要了?!?/br>付息烽瞇了瞇眼,正要揚手抽下去,手上的長鞭忽然被人從身后扯住,一個面帶金色面具的黑衣男子不知何時走了進來,兩人對視,他笑起來:“什么事讓你生這么大的氣?程平怕是快被你打死了。”穆長亭一瞬不瞬地盯著那個陌生男人看,有種直覺告訴他這個地方應該是此人的。付息烽奪回長鞭,沉聲道:“好狗不事二主,我是在教他道理。”男人依舊在笑,他悠悠然坐下,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道:“此話說得奇怪,他一直效命于你,當年為了幫你誆騙你那邢師弟進虛天之境,可是躲了有一年多的時間才敢重新出現(xiàn)。更不提這些年,他鞍前馬后替你辦的那些事兒,嘖,你如今懷疑他的忠心,我倒是要為他叫一聲委屈?!?/br>付息烽望著他,道:“是么?那我有一點不明白了,既然他忠于我,當年何故又偷偷換掉長亭房內的熏香?不得主人之令擅自行事,你還替他委屈?”頓了頓,他作恍然大悟狀,“哦,我怎么忘了,程平可是你引薦于我的,你如今護著他也是情有可原?!?/br>他話里有話,男人低頭一笑。“你懷疑是我指使程平下毒殺害你的心肝寶貝?”付息烽盯著他,面無表情。男人笑:“我們好歹也相識多年,我是什么樣的人你應當清楚,這件事若是我做的,我能從中得到什么好處嗎?”付息烽諷刺的勾唇:“抱歉,付某人還真是不清楚魔君大人是個什么樣的人?!?/br>男人的手指輕輕撥弄金色面具上的花紋,低笑道:“好罷,就算此事是我做的,但穆長亭如今不是好好活著么?再者,當年他若不死,你如何能坐到掌門之位?”付息烽咬牙,額頭上青筋滿布,氣得渾身顫抖:“活著?整整十一年!十一年!若不是還魂之術能夠僥幸成功,他到現(xiàn)在還是個死人!”男人深深望入他滿布恨意的眼底,緩聲道:“那你也別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