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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江山盡風(fēng)流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44

分卷閱讀144

    熱的話題,原來一直和善矜貴的圣子才是所有皇子中最強(qiáng)的暗子。

    于此同時,藥圣谷谷主也在這一場風(fēng)波中名聲大噪,一時間,帝都權(quán)貴之家爭相打探,誰家沒個頭疼老熱的,越是這有權(quán)有勢的人家,越是惜命。

    離年節(jié)不過幾天時間了,可帝卻已熱鬧一片了。

    只是這份熱鬧里,伴隨著不少人家的苦不堪言,雪越下越大,沒有消停的意思,家中的炭火卻是越燒越拮據(jù),最后沒辦法,只能用初炭,現(xiàn)燒出來的初炭,屋子里一放,不要片刻功夫,就嗆的鼻涕眼淚一把。

    相反,其實(shí)炭火的奇缺,對老百姓來說,到不見得有那么大的影響,老百姓平日就燒不上那好炭,冷天里,多是一家人圍坐在火房,燒著干材明火御寒,煙熏火燎的,早就習(xí)慣了。

    納蘭胤燁得知玄凌讓人送的炭和帶的話,拿著那份單子,一掃在大理寺的低沉肅色,露了笑臉。

    “燁,看來昨夜睡的不錯?!彼胶蜎]事人一樣,卻不知,因?yàn)樗蛲碛卸嗌偃藷o法入眠。

    最少,宮里那位肯定是睡不好,聽說回去之后就傳了太醫(yī),還用了藥,雖不知幾分真假,但多少,是氣的不輕。

    看著身上還沾著大片雪花的慕容端,納蘭胤燁喝完最后一口粥,放下勺子,漱口添茶。

    “還好,你回過慕容家了?”

    提到慕容家,慕容端的臉色明顯暗淡許多,接了琉璃端來的茶,一旁不客氣的坐下,“回了?!?/br>
    從他的語氣可聽出,這躺回去,并不愉快,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納蘭胤燁也沒多說什么,能回去,說明還是心里放不下,到底是姓著慕容,留著慕容家的血,就算嘴上說的再決絕,也不過是自欺欺人。

    “聽說,朝議提前停擺了?”離停朝還有幾天,這提前停朝,可是少有的事,八成是昨天在大理寺,受到刺激太大了。

    納蘭胤燁凝眉,用茶蓋撇著茶末,“父帝身體不適,不便臨朝理政,朝議改閣議,政務(wù)由兩相和內(nèi)閣行黃批?!?/br>
    “行黃批?”慕容端聽的從椅子直接彈坐而起,“那你這圣子還坐在這喝茶?”行黃批是多大的事!非到朝廷危機(jī)時,不會啟用黃批。

    這一清平之世,圣上不過是身體稍有不是就啟用黃批,這什么意思?莫非真的氣極了……不行了?

    撇了一眼,“別胡想!你也知道非到危機(jī)時不會啟用黃批,且啟用黃批會有三拒,你覺得這事可能嗎?”

    松了口氣,重新坐下,“原來是嚇唬嚇唬,這……圣上怎么連這招都用上了!”這不耍無賴嗎?

    這官員逼了個求準(zhǔn),他就反過來用黃批來個下馬威,圣上宣布啟用黃批,是在自己無力理政的關(guān)鍵時刻,要么身體問題,要么是說無能理政,這明顯是后者。

    意示他無能,不管了……

    不管什么原因,即便君主病危時,宣布黃批代替朱批,臣子都是三拒三請!

    圣上這是逼著臣子們也求一求他,挽回顏面?找個臺階下?這也太兒戲了吧!

    “即便這樣,你是圣子,也該做做樣子,圣上這口氣,多半就在你身上,你不去求?”這父子兩斗法,苦的一干臣子夾在中間上下不得。

    圣上就不怕有人順勢而為?

    “本宮也病了!”放下茶杯,靠躺在椅子背上,閉上雙眼平緩而言。

    “你……病了!……哈哈哈哈哈,燁,圣上八成要?dú)獐偭?!”病的妙,只是如此一來,這個局要怎么破?

    納蘭胤燁并未顯得多開心,只是無奈之舉,想著不免嘆了口氣,眼睛始終閉著。

    “本宮只是想讓父帝明白,無論何等局面,任何時候,身為一國之君都不可拿社稷做籌碼?!?/br>
    慕容端聽著,也是跟著嘆了口氣,他們這位圣上,從登基到現(xiàn)在,沒受過什么波折,朝廷局面,先帝在位時就權(quán)衡的很穩(wěn)定了,就連著圣上登基之后的一些事,也都事先安排妥帖,例如儲君之位...

    說的難聽點(diǎn),當(dāng)今圣上,幾乎是坐享其成...,雖也有一腔抱負(fù),想要治理出個太平盛世,想讓九黎在他手上仍是最強(qiáng)大的。

    可是,他并沒有與之相匹配的心胸和能力,更沒有為子孫后代、為黎明百姓計的遠(yuǎn)見,他最在乎的,是功名,是史書對他的一筆。

    “燁,你已經(jīng)邁出了這一步,朝堂局勢也會跟著變化,下一步,你打算怎么走,昨日大理寺你也看出來了,昨天那些人中,沖著帝家的不少,圣上卻都算在你頭上,往后為難的日子也多了?!?/br>
    “古相...元大人..鐵侯,聽聞當(dāng)年帝家出事的前一天,這三人曾一同進(jìn)宮,他們?yōu)槭裁催M(jìn)宮,進(jìn)宮又做了什么...我刻意讓人查問了一些宮中的老人,卻沒有人知道,不覺得奇怪嗎?”

    這十六年前的帝家的事,越是深究,越是撲簌迷離。

    “還有這事?這么說,昨天他們是沖著帝家跪的?”可是圣上不知道啊,都以為是圣子的人了,想想也是,內(nèi)閣大臣、侯爺、相爺,也難怪圣上反應(yīng)過激。

    這些人的份量太重了。

    “沖著誰不重要,總歸父帝對本宮不會因?yàn)槎嘁粋€人或者少一個人就揭過,端,你有沒有想過,帝家即便只剩個孤女,仍有人不惜冒著被牽連之禍替帝家出頭,為什么?都只說帝家當(dāng)年如何風(fēng)光,可有人想過,為何風(fēng)光的不是他們,而是帝家!”

    慕容端無言以對,沒錯,就算是百年世家大族的交情,大難來時,還不是能摘的多干凈就摘的多干凈,誰會往上湊?就算真有交情,也不得不為整個家族的興衰考慮算計。

    “帝家……燁,這個案子錯綜復(fù)雜,要查沒那么容易!”還隔了這么久,有些東西早就掩埋了。

    “目前唯一的線索就是那番紅之毒,下毒的范圍在大理寺牢房一里以內(nèi),這一范圍都是重地,尋常百姓不可能隨便出入,依著那谷主的意思,這下毒的人是會昌部落的異族人,一個異族人若在附近出現(xiàn)過,總會有人有印象的,我已經(jīng)派人,全城暗查了?!?/br>
    這是條重要線索,一個異族人應(yīng)該不會與千尚久有什么恩怨,定是背后有人指使,只要找到這個異族人,就能順藤摸瓜。

    “千尚久中毒的消息,早已傳出去了,加上驚鴻谷主驗(yàn)尸的事,燁,會不會打草驚蛇...”

    “就是要打草驚蛇,這案子要想查,就必須快,讓對方猝不及防,否則,拖下去,這么一點(diǎn)痕跡也沒了。”只能化被動為主動。

    慕容端點(diǎn)了點(diǎn)頭,幾分認(rèn)真道:“城內(nèi),我來負(fù)責(zé)?!庇么罄硭潞托滩康娜?,肯定還沒看到蛇的影子就讓人溜了。

    “恩。”毫不客氣,本來也要找他,自己送上門來了。

    “說起來,這件事,最讓人意外的,恐怕就是千大公子了,據(j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