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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伯父,狗屁,是她,是她為帝家討要說法來了。 從她回九黎起,帝都就沒太平過,都是她,都是她… “玄凌叩見圣上,玄凌聽聞東離人設(shè)計,害我帝家,特來看看。” 聽聞?不該是她最先知道嗎? 如今,她是這最大的苦主,她要來看看,誰能說什么不成?瞧瞧那些老百姓看她的眼神。 “圣上,玄凌有些話,想問問!” 臺上,納蘭秦風(fēng)揮了揮衣袖!意思你隨意吧!當(dāng)著這么多老百姓的面,他能如何? 第202章 我來誅心(3更) 宮門口,前所未有的熱鬧。 聞訊來看的人越來越多,玄凌縱目葵葵之下一步步朝著賈景波而去。 “我知道,你不會開口?!毙杈痈吲R下,看著跪著地上的人,四十年歲月光陰付之東流,著實委屈。 眾人默!知道人家不會開口,那還問什么? 賈景波對上玄凌視線,笑的幾分狂妄,他今天敗在一個小丫頭手上,實在丟人,可那又如何,當(dāng)年帝家,還不是被他滅了,她想要報仇,有本事,殺了他!她如今,不也只能看著他動不得他。 玄凌旋身蹲下,與對方平視,一手放在膝蓋上,一手順勢垂落,輕聲而道,“我不會殺你,我只誅心,帝家并非敗在你手上,你不過是當(dāng)了別人的棋子,東離想要一統(tǒng)天下,癡人做夢,你的結(jié)局是九黎容不得你,東離必須舍棄你,你這一生,終究求而不得!” 玄凌的語數(shù)很平緩,清清靜靜的,本來,她也以為,她終于為帝家除了其中一個仇人,可猛然間,她才回過味來,不對,這不過是一枚棋子,現(xiàn)在,被人推到她手上的。 所以,她來了,她的做出一幅樣子,讓那人以為,她得意忘形了。 帝家當(dāng)年的事,越查越復(fù)雜,可從這幾次與此人交鋒中可以看出,這賈景波的手法并非那么高明,那五十個殺手便是他的家當(dāng),就憑這些,如何能將帝家逼到如斯境地。 還有那最后一枚暗子和金如放帶回去的那個老仆,那枚暗子動的太及時了,那老仆被敲暈帶回來的。 可是,那老仆明明是裝暈!能瞞過金如放,可瞞不過她,她習(xí)醫(yī)多年,是裝暈還是真暈,她還是能辨別一二的。 盡管,那老仆見到她后,正恰當(dāng)好處的悠悠轉(zhuǎn)醒。 是她輕敵了,是她自負了。 幸好,她有一個習(xí)慣,一件事完了,會將整個過程回味一遍,這一回味,終于回味過來了。 “不可能!” 終于開口了,從人被帶到這里,他這是開口說的第一句話。 玄凌知道,擊敗帝家,是他這一生唯一做的讓他覺得死而無憾的事,也是唯一一件讓他對自己肯定的事,所以,此時聽到她說這話,才會反應(yīng)如此激動。 “你這一生,就是一枚棋子,最后,走成死子,另外,今天來,還要告訴你一件事…”玄凌突然湊近對方,在對方耳邊低聲喃語。 旁邊的甲兵也聽不清說了什么,更別說臺上和四周的人。 帝簡看到玄凌說完話起身,這才收了手,剛才,她一直用內(nèi)力在擾亂周圍的空氣波動,就是有人想用耳力聽什么,也是徒勞無功。 “圣上,臣該說的說完了,臣告退!”玄凌說完,轉(zhuǎn)身而去。 來時輕緩,走時從容,留下全場的一片愕然,她就這么…走了?不是該咆哮幾句,或者哭訴幾句,不是該要對方的命為帝家報仇? 納蘭胤燁看著漸漸遠去的煙青色背影,有不解,有疑惑,更有心疼,他知道,眼前之事是她一手安排的,只是…她對帝家之事如此在意,為何能這么輕易放過賈景波?還有什么他和眾人都不知道的? 她剛才究竟與賈景波說了什么?不管什么,賈景波為東離害他九黎功勛一家,他這里,就繞不過。 沒想到,東離先皇,竟有如此野心,可惜,如今的東離,拿什么來支撐這份野心? 不光是東離,九黎如今形勢,也遠比他之前想的糟糕,看來,想要放眼天下,需的著手眼前,囊外必先安內(nèi)。 “??!” 就在場面陷入寂靜時,賈景波突然身體一陣抽蓄,雙眼翻白,口吐白沫軟趴趴的朝地面倒下。 一旁看押的甲兵驚的立刻伸手探去,“還有口氣!還有口氣?!?/br> “快,宣太醫(yī),不要讓他死了,快去!”納蘭秦風(fēng)反應(yīng)過來,一陣急呼。 場面頓時亂成一團,這怎么突然間就…是帝玄凌?可是,剛才誰也沒看到她動手啊,不是她,那是誰?只有她靠近過。 而圍觀的百姓和學(xué)子們,則是默默心里喊著,該死,活該! 恐怕,此刻就算是有人看到玄凌動了什么手腳,也會假裝視而不見。遇到這種事,自然是出動大量禁衛(wèi)檢查現(xiàn)場,太醫(yī)忙著施醫(yī)救人。 就是這賈景波再該死,此刻也不能死,還的拿他跟東離對話呢,一個死人,就是渾身有嘴,也難分說,拿著那些證據(jù),頂多只能證明,這個人是他們東離人,在九黎恩將仇報,還誣陷帝家… 卻是不能將這一切,推給東離。 圍觀的人群被驅(qū)散,朝臣回到大殿,賈景波被重點看管起來。 太醫(yī)施救了半天,也只是勉強維持了對方一口氣,說是中毒,但是他們配了半天的解藥,也沒見將人救醒,這昏迷不醒和死人有什么區(qū)別? “混賬東西!”納蘭秦風(fēng)背著手走來走去,不時的甩袖罵上一句。 這混賬,罵的是賈景波還是太醫(yī),亦或者是帝玄凌,誰也不知道,只有他心里清楚。 就算所有人心里都認為,這分明就是帝玄凌干的,可誰也沒看到,沒有真憑實據(jù),只能無可奈可,再加上,這人對帝家做的事罄竹難書,就是人家帝玄凌要殺他也不為過,換成是他們自己,估計比這更狠。 人必須救回來,他才能借此為難東離,怎么也的讓東離吐一回血。 納蘭秦風(fēng)想著想著,將視線落在光旭身上,想起了一個讓他這陣子頭疼不已的人,神醫(yī)驚鴻。 對,他這陣子,自動忽略了這個人,“光旭!你師弟可還在帝都?” “…尚在!”光旭心如明鏡,知道納蘭秦風(fēng)的意思。 心里冷笑,想要小主子救他?門都沒有,不過他到是可以借機出去一趟,小主子是不是藥量沒把握好,沒將人弄死?留著一口氣,要不要他補上一刀? “快去,快去把人找來?!币幌氲阶约河忠胰思?,心里這個不是滋味啊。 “臣這就去?!?/br> 大殿上,朝臣還在熱議,這事要如何跟東離交涉,有些武將,干脆開口就是打! 納蘭秦風(fēng)交代張敏等人留下看著,自己去了大殿。 這件事,總算是把鹽稅和科考舞弊的事暫時蓋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