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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吧,我帝玄凌就在這里,你出去后,就可告訴她?!毙璞硨χ鴮Ψ?,小心翼翼拉著有些好動的東方長兮。 賈景波感覺身體能動了,轉(zhuǎn)動了一下手腕,緩緩起身看著前面瘦弱的背影,終于開口,“你真要放我?”這一點(diǎn),是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 玄凌沒有理會,牽著東方長兮轉(zhuǎn)身拐彎去找天機(jī)施針。 “門在那里,走吧。”帝隱說完,也跟著消失不見,廳堂里,空無一人。 蹣跚的動了動身子,慢慢走到門口,抬頭,光線有些刺眼,外面正下著蒙蒙細(xì)雨,這些日子,看守他的人并未虐待他,更沒讓他喝著,餓著,只是他仿若做了一個很長的夢,而今已不知今夕是何夕了。 望著院子里的樹木,細(xì)雨中伸展著碧綠的葉片,枝頭尖尖處,還有一抹嫩黃,原來已是春末梅雨時節(jié)了。 穿過院子,身上一層雨霧,他卻渾然不覺,邁開腳,朝著大門的方向緩緩挪動,只要過了這道門,外頭就是他記憶中的皇城了? 玄凌出現(xiàn)在內(nèi)廳時,老常立刻低下頭去,正所謂老小孩老小孩,應(yīng)該就是指這樣的,做賊心虛了。 雨軒含笑不語,默默看著,其實,他也想知道公子知道后什么反應(yīng),可惜,公子臉上,依然是無風(fēng)無浪。 在玄凌看來,天機(jī)久居深山,在人情世故上,自是稚嫩了些,被個老不正經(jīng)的老小孩逗弄了而已,無傷大雅的一個玩笑。 可有些執(zhí)念,便可能是從一句話、一個微笑、一個舉動,或者一個玩笑開始的。 “帶他來施針嗎?”天機(jī)顯得比往常熱忱了些,上前接手,奈何東方長兮另一只手依然牢牢抓著玄凌不放,這便成了他一拖二了。 兩人被他拉著一邊一個坐下,這看著,還真是有些…美滿。 “小姐,他出府了…要盯著嗎?”金如放后腳跟了進(jìn)來,有些不太確定的問了句,怎么就這么便宜將人給放了…若不是帝隱及時攔著,他已經(jīng)將人擰回來了。 “不必?!?/br> “那就這么放了他?太便宜他了吧?”這哪是對仇人啊,這不等于變相救他了,還如他所愿回歸故里?小姐何時變的如此心善了? 玄凌任由東方長兮拉著手,淡定道:“放不放他,全在他自己?!本涂矗绾芜x擇,她也想看看,他最終選的是忠,還是情,若是前者,這放他出去一趟,可是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若是后者,那就讓他死在他心里那個最在意的人手上吧。 “放了誰?。俊崩铣H跞醯牟辶艘痪?,眼神卻假裝落在賬本上。 “賈景波。”金如放轉(zhuǎn)述一句,實在是聽不懂玄凌剛才說的,什么放不放在他自己,這人都放了已經(jīng)。 老常也愣了下,賈景波?放了?為什么? “他是個很復(fù)雜的人,年少時懷揣著對故國的感情去當(dāng)細(xì)作,是什么讓他支撐這么多年?是心里的信念,這也是他這一生唯一堅持的,他一直不吐口,也是為了這個,我便放他出去看看,看看現(xiàn)在的東離,看看他心里的故國山河,你們說看到現(xiàn)在的這些,他會怎么做?” 最少她以為他不會進(jìn)宮去找那個欺瞞了他這么多年的人。 “家主是在攻心,如此一來,說不定他會在關(guān)鍵時候開口?!崩铣?偹惴磻?yīng)過來。 知道人確實是玄凌放的,金如放也就不多問了,他這著急回來是城里發(fā)生了匪夷所思的事。他趕緊回來告訴一聲。 “小姐,城里發(fā)生怪事了,昨天一夜間死了好幾個官,一劍斃命,現(xiàn)在城里沸沸揚(yáng)揚(yáng)的?!倍叶际窃谄浼抑斜蝗藲⒑Φ摹?/br> 他殺?玄凌目光一正,這時候發(fā)生的任何事都不正常,“弄清楚死的是那些人了嗎?” “稍微打聽了一下,一共五個,巧的是,都是戶部的人。”金如放都覺得不正常。 “竟然有這種事,快說說哪幾個?”老常人都站起來了。商瑩心現(xiàn)在肯定是一心求穩(wěn),不會是他做的! 金如放立刻將探聽到的官員名字詳說了,玄凌和老常一聽互望了一眼,表情有些不可思議。 就連雨軒也聽出幾分不對勁,那些罪證是他跟老常一起整理的,對東離的官員也有些了解了,這幾個人…“公子,難道是商家人殺人滅口?”這幾個人正是幫商家利用戶部洗銀的官員,不對,還有兩個關(guān)鍵的名字不在其列,怎么殺人滅口還帶漏的? 玄凌立刻搖頭,商家人不至于蠢到這地步,不過這幾個人一死,對她的計劃卻是百利無一害,誰在補(bǔ)刀?這豈不是讓商家百口莫辯? 只是……這幾個人罪不致死,他們拿的好處遠(yuǎn)沒另外兩個活著的多。 “宮里那位要著急了?!崩铣9恍Γ粫r忘了心虛這檔子事。 玄凌則是想著,到底誰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捅一刀,看來,商家平素得罪的人還真不少,只是這手段夠陰損的,也夠干脆,她昨天才開始動,現(xiàn)在這點(diǎn)輿論,還遠(yuǎn)不夠傷到商家,這下來這么一下,她估計用不上九天了。 “老常,準(zhǔn)備一下,時間可能會縮短,帝隱,密切注意那兩人的動靜,看著同伙被殺,估計心驚膽戰(zhàn)了,這會總會藏點(diǎn)保命的東西?!?/br> 玄凌雖然不知道這背后誰在添磚,卻是將進(jìn)程推快了。 正在外頭辦事的殷晨曦,聽著熱鬧的閑言碎語,冷冷一笑,玄凌不會用這般陰損的招數(shù),他便幫幫她,這下看姓商的急不急。 那些人,當(dāng)官不為百姓,只一味的阿諛奉承,讓他們手中的職權(quán),成為他們高攀富貴的工具,死了可惜嗎?等律法制裁,太便宜他們了。 有關(guān)商家的傳言,昨天才起,今兒又有了新的內(nèi)容,指出那些糧食是怎么買的,又是何時囤的,怎么做的,為何廊州水患的消息遲遲沒有傳達(dá)朝廷,水患到底是什么情況,為何會鬧到后面不可收拾。 言之鑿鑿,連帶著里面牽涉的官員都是點(diǎn)名道姓的指出,說的有鼻子有眼,一點(diǎn)不像胡謅。 聽的東離百姓終于有了些反應(yīng)。 原來,當(dāng)年水患是因為一處決堤引起的,當(dāng)時,只是小面積受災(zāi),只要及時處理,不會波及到其他地方,可有些人混蛋,竟在得知消息后,第一時間囤糧,而那些見風(fēng)駛舵的官員則是幫著延緩呈報的時間,誰知道,天不如人愿,接連大雨,堤口已經(jīng)控制不住,這些欺上瞞下的人便情急之下胡亂泄洪,泄洪之后的情況讓他們始料未及,洶涌的洪水猶如一頭猛獸,所到之處,一片狼藉,哀鴻遍野,百姓流離失所,無家可歸。 面對這樣的情況,百姓根本就不是缺糧這么簡單了,闖了禍,捅出這么天大個簍子,上下一起,隱瞞朝廷,阻止流民離開廊州討生活,任由廊州民不聊生,而朝廷卻渾然不知自己的一方百姓已在水深火熱之中,無辜枉死者不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