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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線以后秦不晝立刻就扛著個石鎖繞著校場跑了三十圈,把當(dāng)時正在負(fù)重跑的幾支隊(duì)伍虐得不行。“哥哥找個地方發(fā)泄一下多余的精力再來cao練軍隊(duì)吧?!鼻剌枋植嬷疡R韁繩塞秦不晝手里,說了這么一句,就冷酷無情地把自家大哥拒之校場外。每次秦不晝狀態(tài)極為興奮的時候就會訓(xùn)練量過頭,導(dǎo)致第二天營地里哀叫一片。被自家妹子嫌棄的秦不晝:“……”蹲在地上發(fā)呆。莫敘生拍了拍他的肩,秦不晝抬起臉,精致的五官,一副委屈的模樣眨著漂亮的金眼睛看著莫敘生:“我看上去有那么激動?”莫敘生:“……還好?!敝皇歉蛄穗u血似的而已。秦不晝對他每個微小的表情都熟稔的不行,立刻讀懂了他的意思,撇撇嘴。動作干練地翻身躍上馬背,一甩韁繩,黑發(fā)揚(yáng)起。朝莫敘生伸出手:“上馬?!?/br>“去哪?”莫敘生這樣問著,手卻已經(jīng)放進(jìn)他掌心,一踩腳蹬上了馬背,坐在秦不晝身前。雙腿一夾馬肚,秦不晝摟住了莫敘生的腰肢就往駐扎的城池背后那片白霧繚繞的山中去:“去遛個彎兒?!?/br>群山如屏障,莫敘生曾隨著陳聽濤大元帥在北疆的草原上馳騁,卻沒想到竟有人在懸崖上在巖石鋪就的天然窄道上策馬。馬兒柔軟的鬢毛輕輕飄起,耳邊的風(fēng)呼呼的吹,下方是讓人驚嘆的百尺懸崖,青灰色的峭壁深深地楔在這大地之上,仿佛要直達(dá)九天,危乎高哉。莫敘生是皇城的孩子,故而不善真正的馬術(shù)。而秦不晝和他的愛馬從小就在這陡峭的巖壁間馳騁,這群山給了他們生命的哺育,也是最好的天然護(hù)障,庇護(hù)著山寨中的人。身軀在顛簸之中緊緊貼合在一起,熱度從摩擦的部位無聲無息地攀升,莫敘生趴在馬背上,幾乎睜不開眼睛。不知過了多久,馬蹄聲變得悠閑,身下的路徑逐漸平穩(wěn)起來。秦不晝拍了拍莫敘生的背,笑得胸腔微微震蕩:“干什么呢?快睜眼。”于是莫敘生輕輕睜眼。然后,震懾于眼前的空靈寧靜到窒息的美景之中。連綿起伏的云霧繚繞的群山,是被千百萬年的時間精心繪制而成的鋪天蓋地的畫卷。此時丹霞滿天,暮色籠罩,天邊金黃的余暉揮灑著最后一絲明亮,如男人澄明的眼眸。博大、寧靜而包容。秦不晝在山崖之上勒馬,回首望著下方的薄云,未扎束的發(fā)絲在帶來一絲潮濕的風(fēng)里輕輕飄拂。“啊————”男人張開雙臂,衣袖翩飛,暢快地向著這畫卷吶喊起來。從胸腔中迸發(fā)出的吶喊聲音,在空氣中來回鼓蕩,如同不可為人知的吟唱,一聲大過一聲,一聲長過一聲,一聲比一聲更加激昂。然后他像獻(xiàn)寶一般,低頭凝視著有些愣怔的莫敘生,流光溢彩的眼眸盛滿了亮晶晶的東西,用力抱住他,開懷地歡笑起來。莫敘生癡癡地望著他。在這馳魂宕魄的天地四方間,男人是最瑰麗的一道風(fēng)景,眼角眉梢寫滿了無畏和坦然,像是隨時能與全世界拔刀逆行。莫敘生看著他,很淺地勾了一下嘴角,那笑容倒映在了秦不晝眼睛里,讓他的雙眼更加明亮。兩人在山上浪了不知多久,直到秦不晝突然抬眼望天。“要下雨了?!鼻夭粫冋f。翻身下馬,把馬兒系在一處足夠遮雨的石壁下,用大衣罩在自己和莫敘生頭頂。隨著他話落,一滴涼涼的雨絲落在莫敘生眉心,更大的雨頃刻間降下,卻被秦不晝的大衣遮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莫敘生被他圈在懷中,只能聽見那雨水噗噗打在皮制的料子上的聲音。莫敘生抬手擦了擦自己的眉心,看著手心的水跡。又微微抬起頭,注視著秦不晝俊美無儔的容顏。秦不晝正仰望著被霞光和雨云交相輝映染得昏黃的天際,男人眼中身上的戾氣似乎都被這突如其來的雨洗凈,剩下的,是如同暮色下的群山一般沉靜蒼茫的顏色。感受到莫敘生的視線,秦不晝側(cè)目,露齒一笑:“這雨來的可真突然?!?/br>莫敘生立刻移開視線,輕聲答道:“嗯?!?/br>胸腔里那顆從出生以來都平穩(wěn)如一的心臟,卻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莫敘生的手,悄悄地抬起,攥住胸口的一塊的布料。在一片寂靜中,那里的搏動是那樣明顯,莫敘生調(diào)整著呼吸,生怕被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不同。從此方知何為相思。第94章攻君說:不準(zhǔn)騙我。秦不晝把莫敘生遮擋在大衣下,兩人在山巖的角落中避雨。馬兒輕輕踱了踱前蹄兒,濺起小朵的水花,側(cè)著腦袋啃巖壁縫隙里的小草。秦不晝摸了摸愛馬的腦袋,又看了看天,莫敘生安靜地站在他身側(cè),眺望遙遠(yuǎn)的方向,任由雨水打濕了袍角和鞋底。皇城是繁華,但如這般恢宏壯闊的自然景象卻是很少。秦不晝微垂下眼,凝視著莫敘生瓷白的耳廓。氣氛安靜溫暖的讓他幾乎以為莫敘生恢復(fù)記憶了。一場突如其來的雨,無論古今,都的確是個不錯的增進(jìn)感情的方式。由于法則的約束,他不能對莫敘生透漏太多,只能等待對方慢慢地恢復(fù)。秦不晝伸手戳了戳莫敘生的耳垂:“離川?!?/br>莫敘生顫了顫,敏感的耳朵頓時染上暈紅,面上故作平淡的回過頭:“?”大衣里的空間很狹窄,他這一回頭,秦不晝就離他很近很近。溫?zé)岬臍庀⒑湍獢⑸蝗谥獢⑸Я搜劢?,和近在咫尺的男人對視著?/br>“喜歡嗎?!鼻夭粫儔旱土寺曇簦暰€仿佛羽毛拂過心頭。莫敘生點(diǎn)點(diǎn)頭,又彎了彎眼:“我很喜歡?!?/br>“那我呢?”秦不晝翹起嘴角。莫敘生微怔,一臉的不知所以:“秦兄在說什么?”秦不晝嘆了口氣,就知道這人又在鴕鳥心態(tài)。低下頭,雙手捧起莫敘生的臉,徑直吻了下去。在他愕然微張開唇時充滿侵略性地把舌頭擠了進(jìn)去,頃刻間攻城掠池。莫敘生:“……!”秦不晝放開呆愣的莫敘生,在莫敘生微微喘著氣想說什么的時候按住對方被自己舔的濕潤晶亮的嘴唇,原本捧著他臉頰的手慢慢順著下頷的線條撫摸上去:“離川,你應(yīng)該知道我的意思。”莫敘生移開視線。秦不晝看著他的眼角,接著說道:“沒什么別的意思,我喜歡你,和你處的歡喜,離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