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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的腳踝,仿佛將天使拉入人間,將那Omega狠狠摁在沙發(fā)上進入聳動不停。繪畫系的學生們被裴粟安排坐在二樓包廂里,隔著一層薄簾窺探著屬于成年人的世界。地下街和學校距離不遠,為了不被訓導主任抓住他們并沒有乘坐飛行器。裴粟臉紅紅的,有些大膽地走過去看秦不晝。秦不晝斂著眉眼,目光淡漠,不知在想些什么。“秦同學……”裴粟小聲說。秦不晝抬眼望向裴粟,眉眼在地下街斑斕的燈光下淌著一種別樣的艷麗。裴粟看得失了神,臉更紅了,搖搖頭低下頭不再說話。秦不晝一回到學校就去了繪畫教室,把自己關了起來。先是伸開手臂原地轉(zhuǎn)了一圈,他覺得有些飄忽,按著胸口,然后“噗”地一聲笑了出來。有什么在噴薄而出……那是什么呢?秦不晝的目光漸漸亮了起來,也熱了起來,像是連血液都換成了流動的巖漿。他從架子上抽出筆,一頭撲入速寫本中抽出一本就在上面描畫,在他身后,堆疊成階梯的速寫本紛紛滑坡下來,雪片一樣的畫紙從桌面鋪到地板,埋沒了半個房間。裴粟睡了一覺醒來找同宿舍的秦不晝,發(fā)現(xiàn)床是空的,便猜到他應該在畫室。打開門的時候,被眼前的臺風過境一般的景象看的一怔。秦不晝并沒有注意到他,裴粟放下東西,一張張地撿起繪著精密零件的機甲設計畫稿收好,湊到眼邊輕聲喟嘆:“真美……”他又看了秦不晝一眼,雖然有些好奇,但他并無意去看秦不晝尚未完成的作品。把用保溫托盤裝著的食物放在房間門口,裴粟看了一眼踮著腳潑灑顏料的秦不晝,關上了門。天亮了又再次暗沉下去,整個繪畫系都因為“秦不晝再次畫畫”的消息而震動了,沒有人來打擾他。教室里再次涌入晨光的時候,秦不晝卸了全部力道躺在地板上,腿和手都酸麻得動彈不得了,喉嚨和胸腔充滿了劇烈運動后的灼燒痛感。秦不晝瞇了瞇眼,當他反應過來時,窗外的陽光已經(jīng)這樣明亮了。他喘了口氣:“我畫了這么久?”可是,那一抹閃過的靈光,不畫下來就來不及了。秦不晝拿起一張稿紙舉到眼前,做這個動作的時候他有些頭暈目眩。秦不晝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憊懶無比,但是當他看見畫上的輪廓時,頸側(cè)和身下不知怎么散發(fā)出比更加灼熱的溫度。黑發(fā)在晨光中的反光,清澈的雙眼,挺拔的脊背……秦不晝注意到自己身體的反應,反手摸了摸自己脖頸上的腺體,瞇起眼。秦不晝在徹夜作畫的夜晚,機甲飛行器在白離川的住所外停下。韓景嚴問是否需要幫助,白離川拒絕了他的提議,淡聲道,“剩下的事情,我會處理好?!?/br>他們心知肚明裝傻地并肩作戰(zhàn)了幾個月,已經(jīng)有一定的默契。韓景嚴仔細觀察了一番白離川的神情,冷峻而鋒銳,仿佛能從那筆直排列的睫毛中映出錯落的寒光。笑了笑,轉(zhuǎn)而說起另一件事,“主力軍第三軍團缺個顧問,你有沒有興趣?”秦不晝把畫晾干裝框裱好,看著今天還是假期,便和教授說了一聲,乘飛行器回了家,打算把畫放回自己的畫室。一如既往地打開門換鞋,秦不晝沿著樓梯一級級走上,房間里還蕩漾著睡眠的氛圍。走廊上的簾子都拉著,空氣不能流通,一片暗沉猶如晦暝。直到,白離川的臉龐出現(xiàn)在樓梯頂端。白離川有些意外秦不晝這個時候回來,一身睡袍,神情還帶著未褪的柔軟。仿佛秦不晝昨夜畫中的精靈,踏著破曉晨光走了出來。“離川?。 ?/br>秦不晝微微睜大眼,直接把懷中的畫扔到了一邊,管家機器人五體投地地撲了過去接住,抱著畫松了口氣。秦不晝高興地跑上最后幾級臺階,一把抱住白離川的身體。白離川輕輕舒展了眉,任由秦不晝抱著,微縮了一下肩膀,“冷?!?/br>睡眼惺忪的白離川被小Alpha身上帶來的晨露的寒意包裹了,一下就清醒過來,無奈又縱容地看著他。秦不晝小心地把手蹭暖,卻是抱緊了他不放。白離川回抱住秦不晝,習慣性地在他脖頸上蹭了蹭,突然意識到秦不晝仿佛一夜之間長大了,竟只比自己稍矮了些許。從這個角度勉強可以看到他的發(fā)頂。是啊……他和秦不晝,有一年未見了吧?他錯過了多少呢?錯過了秦不晝在教室里握筆揮灑,錯過了他在頒獎臺上意氣風發(fā),也錯過了秦不晝病情轉(zhuǎn)好后的第二次生日。白離川嘆了口氣,微閉上眼。兩個人擁抱著站了很久之后,突然有炙熱的觸感,落在了白離川的頭上。白離川意識到那是秦不晝的嘴唇的時候,腦海中已經(jīng)被絲絲縷縷的清甜味道占據(jù)。不像Omega那種入骨撩人的甜膩,而是一種讓他忍不住親近的溫暖柔軟,好像小動物身上的絨毛。這是一個尚未完全發(fā)育的Alpha幼崽身上的氣味,沒有任何的侵略性,此時正像它的主人一樣毫無防備、完全信賴、乖巧馴服地討好自己。盡管秦不晝的身份是被他視若親人的小Alpha,但這仍讓白離川本能地產(chǎn)生了一種征服的錯覺。秦不晝滿面笑容地踮腳輕吻白離川的額頭,然后在面頰上溫柔地徘徊。白離川身體緊張地僵硬起來。秦不晝已經(jīng)不是那個只堪堪到他胸口的小不點,身上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成年的影子,還有信息素。這讓反感旁人觸碰的白離川感到不適,哪怕他的確發(fā)自內(nèi)心和靈魂地對秦不晝毫不設防。一年多的未相見,終究還是在兩人間豎立了一層薄薄的隔閡。“離川……”當秦不晝的嘴唇移到白離川的唇角的時候,白離川臉龐一偏,躲開了他,后退一步,從秦不晝懷中輕巧地離開。“離川,怎么了……?”懷中突然一空,秦不晝迷茫地看著白離川。金眸中蒙了一層淺淺的霧,仿佛在控訴著Alpha長輩的冷漠相待。白離川移開視線,僵硬的手指這才能活動,他抬手在秦不晝臉上輕輕摸了一下,輕聲道,“我去洗漱?!?/br>秦不晝聞言低下腦袋,點了點頭,看著白離川腳步不穩(wěn)地轉(zhuǎn)身向浴室走去。白離川洗漱完畢,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沒有在走廊上找到秦不晝。回到臥室,秦不晝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挪到了自己的床上,緊緊地抓住枕頭的一角熟睡了。床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