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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美女修成訣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49

分卷閱讀149

    ?”

    “英華恭敬不如從命,那便叨擾白當(dāng)家了?!绷河⑷A拱手笑道。

    白斐與她又客氣了幾句,起身喚人:“宋義,帶梁姑娘與幾位梁寨兄弟先去廂房安頓,晚上讓弟兄們好生招待貴客,不許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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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義是白斐拜了把子的兄弟,白龍會的二號人物,也是白斐的心腹。他聞言應(yīng)了一聲,將腳邊的兩壇子酒遞給白斐。白斐拎了酒,又朝梁英華道:“梁姑娘,這是我二弟宋義,今晚他會招呼幾位,若有什么吩咐,姑娘只管告訴他。在下還有些要事,今晚便不做陪了,明日再請姑娘吃酒賠罪?!?/br>
    梁英華一時便有些錯愕,卻也不好說什么,大大方方地應(yīng)了,目送白斐拎著酒出了屋。宋義帶她往廂房走了兩步,她忽問宋義白斐的去處。宋義倒不隱瞞,只道:“我們當(dāng)家的年三十都要家去吃團(tuán)圓宴的?!?/br>
    梁英華來前便把白斐的身家打聽得清楚,他家只一個jiejie,還不是親的,二人相識于微,多年下來患難扶持,感情極深,如今想來應(yīng)是無誤。不過此前她也聽人說,白斐曾放出話來,要娶他那義姐為妻,倒不知真假。

    她目光微微一垂,忽駐足道:“宋義大哥,我想去城中轉(zhuǎn)轉(zhuǎn),勞煩你安頓下我三位兄弟,多謝?!?/br>
    語畢她便匆匆轉(zhuǎn)身,宋義喚了她一句,也不見她理會,忽然想到什么,看著她匆促的步伐無奈地喃喃:“小斐啊小斐,從去年到現(xiàn)在,你這是招了多少朵桃花回來了!”

    心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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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斐可不知那些,他出了白龍會的堂口就覺一身輕松,再也不用咬文嚼字的應(yīng)酬說話,筋骨都跟著軟下來。繞到西市稱了兩斤干果,各類果脯蜜餞都包了一包,他才回家。轉(zhuǎn)到自家門口前,他忽然停步,對著身后空落的街巷道:“出來吧,梁姑娘。”

    巷弄里這才拐出來個漂亮姑娘。梁英華被他逮著也不惱,大大方方出來,只道:“白當(dāng)家恕罪,出來前家父交代過,來了居平城,便務(wù)必替他上白當(dāng)家家中拜侯白家長輩,剛才白當(dāng)家走得急,我來不及說,所以擅自作主跟了過來,還請見諒。”說著笑吟吟捧上備好的禮物。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對方還是嬌滴滴的小姑娘,白斐哪能生她氣,再一想人家大老遠(yuǎn)過來,他將她扔在白龍會一大幫大老爺們那里也不是待客之道,便擺擺手道:“梁姑娘客氣了,我家沒什么長輩,只有一個jiejie。姑娘既然來了,就請一起吃個團(tuán)年飯吧,我jiejie的手藝很是不錯?!?/br>
    梁英華甜甜應(yīng)了,禮物讓白斐接過去,她跟著他進(jìn)了白宅。白斐的宅子三年前就換了,兩進(jìn)的宅院,不算大,住著卻也敞亮舒坦。因就兩人,也沒雇下人,里外都是鈴草忙活,現(xiàn)下就在廚房里頭準(zhǔn)備年夜飯。席面擺在正廳,已經(jīng)擺了幾道涼菜,白斐回家就跟換了個人似的,疊聲喊“姐”,拿手抓桌上的凍羊膏吃。鈴草捧著羊rou爐出來,見屋里來了漂亮姑娘不由一愣。白斐介紹起來,梁英華卻是熱情地上前,一邊喊“鈴草姐”一邊幫她將羊rou爐端到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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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鈴草已經(jīng)十九,穿著家常襖裙,頭上扎著花布,臉上有兩朵凍出來的紅暈,生得普通,許是幼年太過艱苦,她身子瘦削,臉色也不佳,只那笑特別爽利明朗。梁英華見到鈴草便放下心,越發(fā)覺得白斐待其就只是經(jīng)年累月積攢的恩情,沒有別的,她便也跟著敬重起鈴草來。

    白斐見兩個女人相談甚歡,便丟下手里的事物,老大不客氣地道:“姐,你和梁姑娘說會話,我去去就來?!?/br>
    鈴草知道他要去干嘛,只“嗯”了聲,倒是梁英華看到桌上擺了好幾副碗筷,不由奇怪,這家不是只有他姐弟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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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斐回房后就進(jìn)了闕簪,腳才沾地耳畔就是陣疾風(fēng)涌來,他忙側(cè)臉避過,騰身躍開兩步,可那疾風(fēng)卻仍夾纏過來,他拆了幾招,惱道:“任叔,今天大年三十,就不能放我一馬?上吊都要喘口氣,有你們這么逼人的嗎?一年三百六十五日,沒個歇的!”

    任仲平“嘿嘿”笑著讓開,也不答話,眼睛只往闕樓上看。高八斗吊著眉出來,只道:“歇歇歇,就知道歇。昨日布置的功課,你完成沒有?”

    憑心而論,白斐喜武厭文,和任仲平關(guān)系更親些,所以叫他“任叔”,和高八斗卻是兩看生厭,這些年沒少氣高八斗,不過這時他也顧不得許多,涎著臉挨到高八斗身邊,道:“高老師,高叔叔,明日一定交功課,今日便放我一日假?jiejie做了許多吃的,我是來請二位出去吃團(tuán)年飯的?!?/br>
    “規(guī)矩是你師父定下的,你想改,就問你師父去。”高八斗懶怠理他。

    “師父這不是不在嗎?您不說我不說,她哪知道?”白斐笑嘻嘻地又從懷里摸出兩本書,“這是孝敬您的,前朝孤本!”

    高八斗眼睛亮了亮,沒說話,闕樓上卻傳來一聲清亮女音:“我不知道什么?”

    白斐腦殼一緊,抬頭望去,果見季遙歌站在二樓扶欄前似笑非笑地朝他望來。他與季遙歌已有兩月未見,這五年間,季遙歌并非時時守在他身邊,自有自己的事要處置,回來了不是考校他的功課,就是有事交代他做,他對這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師父,仍舊敬畏得緊。

    還沒等他開口,季遙歌已腳尖輕點,從闕樓上飛下。今日她倒未穿那身厚重斗篷,身上不過是件月白寬袖單衣薄袍,烏發(fā)披覆如瀑,眼角眉梢均是懶散,像大夢初醒,又似淺飲薄醉,目光朦朧地看向白斐。白斐不大敢看她的眼,只略瞄瞄就轉(zhuǎn)開,行禮道:“師父,花師叔?!?/br>
    花眠跟著季遙歌一道來了。

    五年過去,他的個頭都已竄得和季遙歌一般高了,可他們的形容樣貌卻沒絲毫變化,真真叫人驚駭。

    “我們剛才在說,我jiejie做了幾道拿手菜,想請師父出去喝幾杯,不知師父賞不賞臉?”白斐眼珠轉(zhuǎn)轉(zhuǎn),生怕季遙歌拿住剛才的話發(fā)落他,忙搶先道。

    季遙歌定定看著他,直看得他全身發(fā)毛,才開口:“好?!?/br>
    白斐眼一亮,這么些年,季遙歌都沒答應(yīng)過這頓飯,今日也不知吹得什么風(fēng),竟叫她同意了,倒是意外。

    “請請請,師父請?;◣熓澹问?,高老師,一起一起?!卑嘴澈苁歉吲d。

    花眠點點頭,任仲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