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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作用了。獵果覺得自己的腦子比過去清楚多了,如果他們答應(yīng)了,到時候白銳已經(jīng)做了大巫,獵斧又是經(jīng)過再次的部落推舉,公平上任的。他們家白銳那個時候還能再離開嗎?想想白銳的性格,好吧,貌似他是能的……可是,何必多此一舉呢?“獵斧族長,你出來的時間也不短了吧,部落里少了你,應(yīng)該很著急吧?”那意思就是,別在這浪費時間了,該去哪涼快去哪涼快吧。以后,還是靠自己過日子吧。話說完,獵果低頭,繼續(xù)吭哧吭哧的割鹿皮了。“果爸,我們來幫忙。”白銳和獵星忽然竄出來了,獵星還遞給了獵果一杯熱湯——這種天氣里,別說熱湯,就是喝上一杯熱水,都是一件極為幸福的事情,更不用說那是用“那口鍋”煮出來的熱湯。獵果也不拒絕,端過杯子,一邊吹著熱氣,一邊喝去了。獵星接替了他的位置剝鹿皮,白銳還沒干過這事,并不匆忙上手,而是用心看著學(xué)。這鹿的脖子和兩條前腿都斷掉了,卻不見任何撕咬的痕跡,白銳正一邊研究著死鹿,一邊跟獵星學(xué)習(xí)剝皮的手法,那邊獵斧竟然又不死心的發(fā)話了:“獵星,你的阿爸還在部落里,你又有meimei了。如果部落沒有了大巫,沒有了戰(zhàn)獸,會有很多人死去,年紀小的和年紀大的,是最先死的?!?/br>“我阿爸是獵果和獵黑?!鲍C星看都沒看族長一眼,手上動作連貫,連一點停頓都沒有,可實際上他也有著自己的心思。他和白銳被部落遺棄的情況差不多,但白銳是被陌生人丟出去的,他卻是被阿爸抱著走。那時候他已經(jīng)懂事、記事了,也見識到了死亡的真相,他知道他阿爸抱著他朝外走是要干什么。他的腳再怎么疼,也無法和死亡的恐懼相比較。他在阿爸的懷里哭,求他不要扔掉他,他阿爸給出的回答,是用手捂住了他的口鼻。“獵星,被野獸咬死太疼了,讓阿爸殺掉你吧。你死之后,你的皮rou阿爸也不會給別人,阿爸會一點點把你吃掉的?!?/br>其實那已經(jīng)是很久遠的事情了,他阿爸的容貌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模糊了,可是阿爸說的這些話,他的語氣,還有當時感受到的那種滲透到骨髓里的冷,獵星怎么也忘不了。快憋死的時候,黑爸和果爸帶著他們僅有的那點財產(chǎn)出現(xiàn)了,他們想帶走獵星。這次他阿爸給出的答案是“我要那塊角牛的背皮”。那天,獵星沒有了一個阿爸,又有了兩個新阿爸。***一個不該活下來的瘸子竟然也頂撞他!雖然心里已經(jīng)氣炸了,但他臉上顯露出的只有哀傷和誠懇。“你們要求的條件我都答應(yīng)了,但我們的大巫依舊不愿意回到他的部落?”白銳看他這模樣覺得牙酸得厲害:“你根本沒答應(yīng)我們的條件啊,其實明擺著的,我們真正的條件就是,你,帶著你的女兒,離開部落。這才是我們條件的本質(zhì)。為了部落,你們會離開嗎?”“你不要太過分了!”獵斧沒法繼續(xù)裝下去了,“你帶著你女兒離開部落,我立刻帶著戰(zhàn)獸搬進去。”白銳站起來,和族長對著瞪眼,又去問族長身后的人,“族長重要,還是大巫與戰(zhàn)獸重要?”族長下意識轉(zhuǎn)頭看著他帶來的族人,包括獵巖在內(nèi),其他人接觸到他目光的時候,都有些閃躲。大多數(shù)原始人的腦袋還是沒那么多彎彎繞,而是很直白,甚至可以說他們很殘酷的。族長沒了可以在部落里再選,大巫斷絕了可以到其他部落請一個,戰(zhàn)獸……戰(zhàn)獸雖然也能到其他部落請回來??墒强纯淳驮诟俺缘靡蛔祯r血的二哈們,再想想茅部落和蓉部落的戰(zhàn)獸,這些勇士們心情頓時復(fù)雜了——戰(zhàn)獸和戰(zhàn)獸也是不一樣的啊,二哈們雖然不能和巖山部落的巖蜥比,但也是附近三個部落里最強的。正因為如此,他們才能是最強的部落。如果求來了茅或者蓉的戰(zhàn)獸,他們還是獵嗎?說族長這些年為部落做出了很多貢獻,他們幾代人都是族長,族長對自己也挺好的?這些在今天之前聽起來還是挺不錯的,可是今天之后嗎……部落里的人為了生存,為了節(jié)省食物,為了更好的生活,他們可以拋棄很多人,受重傷的、生病的、年老的,不相熟的,自己的親人,甚至有一天,他們會選擇把自己也拋棄掉。獵斧很理解自己的族人是怎么想的,他畢竟做了很長時間的族長。看見戰(zhàn)士們的表情,一種恐慌蔓延了上來。獵斧這些年也拋棄了很多人,但并不表示他也是一個能拋棄自己的人,甚至他極端畏懼著被拋棄。他想死在部落里,死于衰老或者疾病,身邊有著家人的陪伴。這件事,獵斧誰也沒告訴過。但這一份恐懼從是他努力保住自己位置的初衷。他想要女兒的血脈成為大巫,因為他很明白,只有大巫才能安享老死的結(jié)局。甚至就算部落毀滅了,只要有巫的能力和戰(zhàn)獸,去到別的地方,一樣無憂。“或者,你們也可以選擇離開部落?,F(xiàn)在這里有戰(zhàn)獸和我這個大巫,那么再建立一個新的部落,其實也只是缺點人手而已了?!边@個是昨天聽到黑爸和果爸在部落還有朋友之后的想法,白銳覺得果爸應(yīng)該也是這個意思。那些戰(zhàn)士甚至都不再閃躲獵斧的視線,而是直接看向白銳了。有個膽子最大的更是向著獵斧提問:“族長,你要去茅或蓉請戰(zhàn)獸嗎?”這題問的意思再明顯也不過了——你要是去請其他部落的戰(zhàn)獸,那我們就走。現(xiàn)在的原始人們雖然對部落有著歸屬感,可這種歸屬感并不是后世的民族意識,即使獵部落的人們已經(jīng)聚居了不少年頭,但要是發(fā)生重大變故,動搖了部落存在的根基,比如現(xiàn)在這樣的,一個部落解體也不過是眨眼間的事情。“我們回部落,這些事需要與長老們一起商議?!弊彘L無話可說了,他自己曾經(jīng)幻想的多好,現(xiàn)實就有多么的打擊他。不過,現(xiàn)在也只是退而求其次而已,這點小事,還不至于就讓他帶著女兒離開部落!***族長總算帶著人走了,天都黑下來了,黑爸和鹿腿才與其余的二哈們帶著更多狼尸回來。看樣子,那窩狼群是干脆的滅絕了。這天夜里,毫不意外的,白銳目睹了黑爸和果爸“打架”的場景,且激烈程度前所未有。白銳是在有規(guī)律的啪啪啪聲中睡著的。甚至于,第二天果爸雖然起來了,可是前所未有的明顯走路姿勢不對,而且果爸大腿上那白白的干干的……也不能怪黑爸不給果爸清洗,在原始社會大晚上跑出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