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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落在她后脖頸處輕柔著, 也開口沒哄她, 就這么相貼著抱著,等她哭痛快了, 才問:“皇祖母今日都跟你說什么了,嗯?” 太后叮囑過不叫告訴彥卿,所以梁憶瑾就避重就輕, 悶著聲音道:“皇祖母說妾身既然是做了靖王妃, 往后就要和王爺您夫妻一體, 還說,還說了殷郡主入府的事?!?/br> 她這一聲皇祖母叫得甚合彥卿的心意,就好像兩個(gè)人又無端端了親密了許多,不過后頭郡主入府的事就有些棘手了。 把殷曼易娶回來, 這之后的日子會是個(gè)怎么雞飛狗跳的模樣,想想就頭疼。但這一回殷家是打著給太后沖喜的借口求的賜婚,破釜沉舟,真是叫人沒個(gè)理由回絕。 見彥卿不語,梁憶瑾皺眉:“皇后跟太子這一回怎沒攔著呀?” 聽著倒是有幾分撒嬌的意思。 “你說呢,”彥卿垂下眼皮,沒好氣道,“他們不僅沒攔著,你晉封王妃的旨意也是他們的意思?!?/br> “啊,這還是拿我當(dāng)?shù)蹲邮寡??!绷簯涜腥弧?/br> 從前沒有梁憶瑾,彥卿和殷曼易的婚事他們百般阻撓,是怕殷家跟彥卿結(jié)了盟,現(xiàn)在明眼人都知道殷曼易絕不是梁憶瑾的對手,這個(gè)時(shí)候嫁進(jìn)來,肯定是要受委屈的,這一受委屈,再一鬧,別說結(jié)盟了,不結(jié)仇不就錯(cuò)了。 把梁憶瑾晉封為王妃,讓殷曼憶入府的時(shí)候就矮人一頭,擺明了就是欺負(fù)人啊。殷曼易憋了一肚子的委屈,三把火可燒不完吶。 借刀殺人這一招玩得真是不錯(cuò)。 “你放心,”彥卿抬手將梁憶瑾皺成一團(tuán)的眉心揉散,溫然道:“對付一個(gè)殷曼易,我還是有辦法的?!?/br> 梁憶瑾看看他,沒說話。 如果彥卿真的出手,那勢必意味著與殷家翻臉,豈不是正合了皇后跟彥詡的心意。 他或許不需要一個(gè)盟軍,但也絕不需要多一個(gè)敵人。 所以對付殷曼易這件事還得梁憶瑾自己來,她想著,得速戰(zhàn)速決,拖得越久,殷曼易在王府的根基越深就越不好辦了。 彥卿攥著梁憶瑾手指,慢慢揉著:“你覺得冷不冷,還要不要再加個(gè)炭盆?” “不冷了。” 梁憶瑾還在思量著殷曼易的事,聽他問就隨口一答,沒注意彥卿的目光已經(jīng)變了。 “不用再加炭盆了嗎,”彥卿的手順著廣袖慢慢探入,輕輕親吻著她的脖頸,“不會冷嗎?” 梁憶瑾被他親得癢癢,躲了躲,聲音低下來:“不會……” 她還跨坐在彥卿身上,這姿勢讓人有些臉紅。彥卿握住住她的小腿稍一轉(zhuǎn)身就把人摁在了小榻上,接著便欺身壓了上來。 熟悉又陌生的親密感。 同之前不大一樣,又說不出哪里不同。 陣陣酥麻感從他的指尖傳來,雖然隔著布料,梁憶瑾卻像是能感受到他燙人的體溫。 肩頭的衣衫慢慢被剝落,好看的鎖骨露出來,有淺淺的窩。 彥卿低頭吻著,繾綣的吻慢慢往下,就聽見他不滿地哼唧了一聲:“往后我得管你叫你多吃些,太瘦了?!?/br> 瘦得那兩處弧度都小了許多。 梁憶瑾摟著彥卿結(jié)實(shí)的肩背,輕聲道:“殿下倒是沒瘦?!?/br> 彥卿掙扎著抬起頭,額邊青筋暴起,嗓音中帶著情動時(shí)獨(dú)有的沙啞和顫栗,“我吃得好,睡得好,心里又不惦記著誰,自然不會瘦?!?/br> 梁憶瑾想起太后跟她說的,“還能流眼淚,還得生氣,就還沒有死心。小七面兒什么都不顯,該吃吃該喝喝,心上破的那個(gè)洞卻越來越大?!?/br> 她鼻尖一酸,撐著胳膊欠起上半身,輕輕含住他的嘴唇,吮吸舔舐間柔聲道:“惦記不惦記的不重要,沒瘦就好?!?/br> 彥卿才想要賣個(gè)可憐,得,這一記反殺,照著他的心口就是兩刀子。 他怎么會不想他,他想啊,想得厲害。有個(gè)兩個(gè)晚上實(shí)在忍不住了,在她院門口來回徘徊,卻連她屋里的燈影都沒看到。 可這些話說出來就沒意思了。 這一次,兩人都放縱著自己的個(gè)性,連呻/吟和喘息都格外放縱。 沒有刻意的討好,也沒有賭氣的征伐。 在幾乎要把人溺死的情潮中,兩個(gè)人都拼命地抱緊對方,仿佛在漂泊中找到了依靠。 屋外北風(fēng)呼嘯,滿目枯槁荒涼。 屋里卻是一陣熱過一陣,筋疲力竭之后,梁憶瑾趴在彥卿懷中,暖人的被窩中是旖旎的香味。 炭盆中崩了兩聲霹靂的炭花,聲音不小,梁憶瑾沒防備,嚇了一跳。 彥卿閉著眼,把人又往懷里摟了摟,低聲笑著:“你剛才叫的時(shí)候也嚇了我一跳?!?/br> 梁憶瑾紅著臉,也是乏了,沒好氣道:“殿下膽子這么小啊?!?/br> “得多練練膽子才會大,”彥卿笑著,眼皮抖動,“往后就那么叫?!?/br> 梁憶瑾沒吭聲,死死地捏住了彥卿的嘴唇,封印了。 倆人才說歇一歇,去用午飯,可這一睡等再醒來天都黑了。 梁憶瑾是在彥卿懷里醒過來的,她都快把人擠到榻下了,彥卿還是緊緊地?fù)е?,只不過一只手穿在床頭的雕花縫隙里,手腕都勒紅了。 “醒了???”彥卿把麻了的胳膊收回來,低頭又去親她。 “手上的傷,”梁憶瑾含糊著,“要不要上藥?!?/br> 彥卿把臉埋在她胸前,貪婪地是吮吸著她身上的香氣,頗有點(diǎn)無賴的意思:“你才想起來啊,再晚幾個(gè)時(shí)辰,傷口怕都愈合了。” 梁憶瑾笑了笑,伸胳膊要去拿衣裳,被彥卿壓住,“再抱會兒。” “殿下……總得吃飯啊?!?/br> 看著外頭的天色,梁憶瑾實(shí)在是有些不好意思,他們倆一頭扎進(jìn)書房就再沒出去過,下頭的人還不知道怎么嘀咕呢。 “餓啦?” 彥卿似下了極大的決心從她身上起來,“走,吃飯?!?/br> 飯菜一直在鍋上熱著,這邊一叫倒也不用耗時(shí)準(zhǔn)備,直接用大食盒裝著送進(jìn)書房里來了。 梁憶瑾是真餓了,一碗米飯竟然吃掉了小半碗,她是小鳥胃,用彥卿的話說吃米都是按粒吃的。 彥卿夾了一小塊乳鴿放進(jìn)她碗中,瞧她一眼,漫不經(jīng)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