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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討厭的事情便是受委屈。 如果是在工作中受了領(lǐng)導(dǎo)的委屈,那她會承受,因為那是她得到工資需要付出的代價。如果是在客戶那里受了委屈,那她也會承受,因為委屈之后她會得到利益。而這種她除了委屈什么也得不到的情況下,她想要爆發(fā)。 可她還沒來得及爆發(fā),便被姜智豪給領(lǐng)了出來。 他的指骨很硬,握在手里并不柔和。但觸感中的那一點點兒溫?zé)幔屚粲舴e蓄在胸口的火氣,一點一點地降了下來。 兩人進(jìn)入電梯的時候,姜智豪讓她先進(jìn),同時放開了她的手。 她進(jìn)去后,他站到了她的前方。 電梯里只有他們兩個。 隨著電梯的緩慢下行,電梯里的空氣相當(dāng)安靜。 “我有沒有告訴過你,任真的jiejie任意,是我的女朋友?”他對著電梯側(cè)壁忽然說道。 汪郁抬了抬眼睫,“沒說過,但是,能,猜到?!?/br> 她在心里替他惋惜,他那么愛的女人,為什么母親和meimei卻那么不成樣子。 姜智豪忽然回頭看她,“既然知道,請你原諒她們?!?/br> 汪郁:“……” 他竟然信她了? 如果論關(guān)系來說,那對母女要比自己跟姜智豪更親近一些。 自己是個外地人,雖然在法律層面上跟姜智豪是夫妻關(guān)系,但現(xiàn)實當(dāng)中兩人卻陌生得可以。 袁丹果母女就不同了,她們是他最愛女人的親人。 電梯到了一樓,姜智豪先走了出去,汪郁跟上他的時候,聽到他說:“她不喜歡繼母和meimei。” 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一句話,汪郁懵了下:“你是指任意?” 姜智豪輕輕點了下頭。 “她不喜歡,你為什么要來?” 姜智豪淡淡看了汪郁一眼,“再不喜歡,那也是她的家人?!?/br> 汪郁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囁嚅半天:“總之謝謝你?!?/br> 沒用汪郁和姜智豪去探望,姜才學(xué)和周翡蕓卻主動到醫(yī)院看望睿睿了。 汪郁和姜智豪進(jìn)病房的時候,周翡蕓正坐在床邊跟睿睿聊天,姜才學(xué)站在一邊削蘋果。 “爸、媽!”汪郁和姜智豪幾乎是同時開口,姜智豪平靜,汪郁震驚。 這二位怎么會知道睿睿受傷的消息? 周翡蕓用毛巾輕輕擦拭睿睿的小臉,“小家伙長得真精神,長大了肯定是個帥哥。” 睿睿很有禮貌地說道:“謝謝奶奶。” 汪郁上前一步搶過周翡蕓手里的毛巾:“媽,您在一旁歇著,這樣的事情讓我和特護(hù)阿姨做就行?!?/br> 周翡蕓無奈地看了她眼:“真把我當(dāng)病號了?” 汪郁抿了下唇:“謹(jǐn)遵醫(yī)囑總沒錯。” 她特意查過,周翡蕓的病重在養(yǎng)這個字上,不能勞累不能著急上火。 汪郁把毛巾扔到盆里,特護(hù)阿姨端走了。 她看到桌上放著周翡蕓的包,特意上手試了試,皮質(zhì)不錯,挺沉的。 她有些擔(dān)憂,“媽,您沒必要提這么沉的包,回頭我?guī)湍I個小巧一點兒的?!?/br> 她拿出手機(jī),很快搜出一堆包包的照片,“媽,您看一下,您喜歡哪種類型的?到時候我好照著買?!?/br> 周翡蕓還真看了看,用手指著其中一款紅色的小包,“就這種吧?!?/br> 汪郁把照片保存起來,將手機(jī)放到桌上。 回頭,姜智豪雙手抄兜站在周翡蕓的身后,姜才學(xué)還在削蘋果,削好后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快擺滿一個盤子了。 汪郁“呀”了聲:“爸,這種活兒以后安排我干就行了?!?/br> 姜才學(xué)笑笑,將盤子遞到她手里,“拿去吃吧。這點兒小活還累不著我。” 姜智豪始終擔(dān)當(dāng)旁觀者的角色,仿佛汪郁和他的父母才是一家人,他自己反倒像個外人。 汪郁本身是跑業(yè)務(wù)的,話多,再是“爸爸mama”甜甜地叫著,相處起來非常融洽。 睿睿話不多,但小小的嘴巴總是上翹著,招人疼。 姜才學(xué)夫妻在病房里待了會兒,告別回家。 姜智豪和汪郁一直將兩人送上了車。 車子開出去好遠(yuǎn),兩人還在路邊站著。 姜才學(xué)看眼路邊的兩人,對身旁的老伴說道:“沒想到你對睿睿那個孩子挺好的?!?/br> 不是自己的骨血,一般是喜歡不來的,但姜翡蕓表現(xiàn)得很慈祥和藹,像是真正的奶奶一樣。 “這都什么年代了,哪還有那么多講究。只要智豪愿意,多養(yǎng)個孩子有什么關(guān)系?”姜翡蕓摸了摸胸口,“就是我這病啊,不經(jīng)折騰,走幾步就喘,也不知道能不能活到見親孫子的時候。” 醫(yī)生說姜翡蕓這病存在很大的不確定性。搞不好明天就死了,也說不定能活個十年八年的。關(guān)鍵在于病人的心態(tài)和養(yǎng)護(hù)上。 “你別想那么多,只要好好將養(yǎng)著,活個十年八年的沒問題。” “就讓我活個十年八年的?”姜翡蕓悠悠說道,“我可是還想再活二十年的!” 老兩口對視一眼,哈哈大笑。 任生兵那邊,他因公事回家晚了些。 進(jìn)家的時候,發(fā)現(xiàn)家里氣氛明顯不對,家里空氣靜悄悄的,沒有客人,桌子上的蛋糕已經(jīng)切了,但只吃了一點兒。 他拿著禮物先去敲女兒的房門,敲了半天沒得到應(yīng)答,他表情不解地回了臥室。 袁丹果倚在床頭發(fā)呆。 “怎么回事?”任生兵放下禮物,好奇地問。 “唉,”袁丹果抹了下眼睛,“別提了,好好的生日宴被汪郁那個女人給攪了?!?/br> “汪郁?不就是姜智豪的妻子?” “是啊,她跟任真吵起來了,還打破了任意送給你的杯子?!?/br> 任生兵一聽杯子破了,腦門立馬蹙起來。 “她故意的?”他問。 袁丹果:“誰知道呢!” 任生兵對這個叫汪郁的女人莫名生出了厭惡之感。 天色已晚,照例是汪郁留守醫(yī)院照顧睿睿,姜智豪回家休息??山裉斓念n2惶粯?,哼哼唧唧地耍賴皮,非不讓姜智豪走。 汪郁有點兒生氣,輕輕呵斥他:“爸爸明天還要上班,你不許鬧?!?/br> 睿睿嘴巴慢慢扁起來,一副想哭的樣子。 走到門口的姜智豪停下步子,慢慢轉(zhuǎn)過身子,他跟小小的睿睿對視幾眼,緩緩走近床邊。睿睿扁起來的嘴巴逐漸恢復(fù),繼而翹了起來。 他撲進(jìn)姜智豪的懷里,撒嬌般地喊:“爸爸最好了!” 汪郁還想說什么,姜智豪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