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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起他跨過火盆,就差拜堂了。 楊樂夭提著的半口氣還未松下來,外頭一聲“圣旨到”,令她如臨深淵。 傳旨的是冼碧總管,更令她詫異。 待眾人跪下,冼碧方道,“陛下口諭,宣定遠侯即刻進宮,有要事商議!” “遵旨!”楊樂夭跪拜回應。 “冼總管,今日是本侯大喜之日,能否讓本侯與郎君拜完堂,總管喝杯喜酒再走!”楊樂夭一臉討好道。 “侯爺,陛下說的是即刻,請吧,莫讓陛下等急了!”冼碧不為所動,做了個請的姿勢。 楊樂夭還欲出口請求,一旁被阿三抱著的辛玉郎卻扯了扯她的衣袖,“去吧,我等你!” “可......!”古人最重吉時,要不然也不會拖到今日才行大禮。 “侯爺,請吧!”冼碧的催促聲再度傳來。 楊樂夭一咬牙,握緊辛玉郎的手,輕聲安撫道,“等我!” 看他點了頭,楊樂夭回首道,“總管先請!” 她也知,陛下這次肯定是故意而為,可她萬般委屈,也無法與這萬惡的皇權(quán)直接對著干,只能將這苦楚咽入肚中。 其實與她所想相差無幾,女皇確實有急事召她,但也不差在這一時半刻,冼碧早埋伏在外頭,只等她拜堂方現(xiàn)身傳旨。 她私心里是想讓定遠侯完成整套儀式的,可上頭那位童心未眠,非要借此給定遠侯點顏色看看,她也無能為力。 ······ 待楊樂夭入了乾清殿,不覺被眼前的陣仗嚇了一跳。 不但太女在,龍蔓在,三省六部的幾個大領導也在,連她工部的兩個副手都小心翼翼的站在角落。 感情她還是最后一個到的啊! 楊樂夭一時內(nèi)心惶恐不安,自己是不是真的小人之心了,這個陣仗確像有大事發(fā)生的樣子啊。 她進來叩拜,女皇也只是瞥了她一眼,便示意中書令繼續(xù)。 “天河決堤非同小可,湖州如今已大半受災,周邊各地雖都派了人手參加救援,但物資匱乏加上經(jīng)驗不足,災情仍是險峻!” “那你說怎么辦?”女皇頭疼的緊。 “當下,應是趕緊派遣一名欽察,調(diào)動湖廣兩州的官兵,參與救援,至于物資......!” 女皇不待她說完,大聲吼道,“朕也知道要派人,派誰,你去......?” 中書令一時噎住,據(jù)她所知,此次天河決堤,再加上連日暴雨,湖州已無力回天,人去了,莫說救險,回不回的來都是個問題。 眾人皆是沉默,此時無人敢做出頭鳥。 倒是龍蔓此時“咦”了一聲,將眾人視線拉了過去。 “蔓兒有好提議?”女皇問道。 “回母皇,蔓兒只是剛剛想起,當年天河堤壩初建時,皇姐好像在湖州待過一段時間,只是那時蔓兒年少,也分不清這份記憶的真假了!” 女皇眼神閃了閃,咳了一聲,似往楊樂夭方向看了一眼。 眾人聽四皇女有此一說,自然將視線移到太女身上,太女沉思片刻,終是向前一步,還未出聲,后面?zhèn)鱽硪痪洹?/br> “微臣愿去!” 第82章 天河懸念 果然,話不能說的太滿,前幾天剛壯志凌云的宣誓自己要赴湯蹈火,鞍前馬后,這會兒就要身先士卒,死而后已。 楊樂夭從宮中出來腿都是軟的,感情女皇早算計好了,此時無論誰,都沒有她比太女殿下更適合這份差事。 不過女皇這次倒是大方,沒有讓她立刻開拔,還準了她與家人團聚一日,也留了時間給她好好謀算一番。 “上本宮的車輦吧,本宮有些事情要交待與你!”太女從背后推了一把,聲音有絲冷意。 楊樂夭看了看走在前頭的龍蔓,點了點頭。 有些人,只怕是忍不住了! “直接回侯府嗎?”太女問。 “我先去工部,帶哪些人,不帶哪些人,總要先安排好!”楊樂夭猶豫的看向她,道,“殿下跟我去趟工部,有個人,你帶在身邊以防萬一!” 太女也沒質(zhì)疑,直接一聲,“好!” 楊樂夭嘴角含笑,生出一分士為知己者死的豪邁情感。 “你此去需萬分小心!”太女思索了下,還是將實情告知,“湖州,已不在本宮控制之下?” “殿下的意思是?”楊樂夭表情突變,“天河之事乃是人為?” “本宮不敢肯定!”太女臉色不好,“不過我能確定,天河決堤前,曾有人自湖州方向送出密信,可還未到達京都,送信之人便失蹤了!” “太可惡了!”楊樂夭一擊車廂,“她如此罔顧性命,就不怕遭天譴?” 太女自然知道她口中之人是誰,就算敵對了這么多年,她也不相信,為了那至尊之位,她那meimei能狠心至此。 “天河之事,若真是她動了手腳,不過是為了引本宮過去,可暴雨天災之事,只怕也非她所愿!” 如今湖州已失了一半,無數(shù)百姓命喪水下,千萬家庭流離失所,剛剛信使陳述這些之時,她在一旁瞧得清楚,龍蔓臉上那震驚繼而悲痛的表情不像作假。 “若她不起壞心,災情也不會如此慘烈!”楊樂夭有些憤憤不平。 上位者一個簡單自私的舉動,就有可能將無數(shù)生命推入深淵。 “這也只是本宮的猜測而已!”太女解釋道,“事實如何,只怕到了湖州方知!” 楊樂夭眉頭一皺,太女這是替龍蔓開解的意思嗎? 然而不過瞬間,她便舒緩了心思,太女如此,不是維護龍蔓個人,而是在維護整個皇室的尊嚴,此事若真有據(jù)可考,只怕最后也不會論到龍蔓頭上。 畢竟,龍蔓背后代表的是整個皇室。 楊樂夭一時又覺得沒意思了,上位者何曾真正替百姓著想過。 空氣中有了半響的凝固,好在工部離得不遠,車輦一停,楊樂夭便率先下車守在一旁。 太女覷了她一眼,知道她的不忿,但她的身份在那兒,她所考慮的必須以皇家為先。 無論真相如何,就這件事而言,她必須顧及皇家的臉面。 ······ 兩個侍郎早楊樂夭一步回了工部安排工作,待她與太女到時,除了馮如意還在趕回來的路上,曹家姐妹,程錦等心腹之人皆已在大堂中候著。 眾人向太女見禮后一一就坐。 “事情呢,你們想必已經(jīng)知道了!”楊樂夭視線一掃,待眾人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