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6
單純的可怕,你幾乎能從他的眼睛里讀到任何你想要的東西,但現在,關沛卻無法從他的眼神的看出什么,路銘的眼睛無意識的看向關沛,他知道路銘聽不到,也看不見,卻還是看向自己這里,即使瞎了,了,竟還能捕捉到自己的目光,關沛皺了皺眉。顧遠,你帶路銘先回去,我留下。路銘啊,我真的后悔了。第十八章新的文字(17)顧遠帶著路銘一言不發(fā)的駕著車。就在幾個小時前,關沛說出那句話,顧遠還以為自己是聽錯了,他發(fā)現關沛最近一直在做一些讓自己出乎意料的事,等到那邊說了第二遍顧遠才反應過來。心里雖然很不痛快,但顧遠明白,關沛心里有他的打算,來不及多想,也怕馬叔中途再想出什么幺蛾子,顧遠帶著路銘就出了門,說是帶,還不如說是拖著走,路銘身上軟的厲害,腿也使不出勁來,整個人都靠在顧遠的身上,要不是鼻子里還喘著氣,顧遠還真覺得和死了一樣。把人架上后座顧遠站在車旁遠遠的望了望關沛的方向。他是真沒想到關沛能為路銘把自己的命交待出去,利用他的是你,以命換命的也是你,顧遠無力的搖搖頭,這種事,他一個外人還真想不透。路銘在后面乖的出奇,車開出好遠也沒有說一句話。他看不見,也聽不見,兩只眼睛無神的環(huán)視四周,手上和腳上的束縛雖然沒了,他卻仍舊表現的很老實,規(guī)規(guī)矩矩的維持著同樣的姿勢,大概是眼瞎耳聾的樣子弄得他非常的不安。路程大概過半的時候路過一個縣城,開出這么遠顧遠也松了口氣。他走下車打開后面的門瞧了眼,路銘抱著膝蓋老老實實的坐著,開門帶進來的風迫使他睜開眼睛向這個方向瞧了一眼。再堅持一會,馬上就到了。說完這句話顧遠就覺得自己智商不在線上,路銘現在聽不見啊,想到這兒他才反應過來,大概路銘都不知道現在自己是誰,也不知道關沛去過的事。顧遠嘆了口氣,俯下身體攤開路銘的手掌心,在里面寫了個‘遠’字。這個字筆畫少,顧遠覺得路銘應該能想出來。然而他忘記了那個人是誰,路銘睜著無神的大眼睛看著顧遠許久,他想了好一會,然后才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問道。……哪兒遠?顧遠當時特別想給他一拳。耐著性子一筆一劃的又寫了個‘顧’字,路銘側著腦子看樣子還是沒明白,最終顧遠作罷。路銘的臉特別臟,顧遠有點看不下去,從箱子里拿出一條干凈的濕毛巾,按著路銘的肩膀就要擦,手剛擱到他肩膀上,冰涼濕潤的觸感,顧遠一愣,下意識的解開路邊衣服上的扣子。入眼的是大片的青紫和結了伽卻還滲著血的口子。顧遠心思沒關沛那么重,他沒想到路銘身上還有傷,從上車到現在他表現的太過平靜和淡然,一點都不像是有傷的人。心一沉,顧遠手身上去摸了摸路銘的額頭。guntang。瑪德,當時顧遠就罵了句。你難受你不會張嘴說話???腦子里裝的都是什么啊你?縣城里應該有醫(yī)院,顧遠從車里出來四周瞧了圈,馬上又發(fā)動起車。這個縣城很小,開著車沒怎么繞彎子就趕到了醫(yī)院,顧遠一開始是想著趕緊回去找一個私人醫(yī)生,畢竟路銘身上的傷在醫(yī)院不好解釋,但現在看來可能等不及那么久了,縣城的小醫(yī)院也有好處,好說話,三言兩語的也就能糊弄過去。把人送進急診室顧遠的一顆心總算是放下來。除了關沛之外,顧遠覺得應該是自己和路銘接觸的時間最多,接觸雖多,卻談不上多么了解他。他從來不知道路銘這么能忍,身上的口子都滲著血,一聲都不吭,顧遠深深的吸了口煙,可能就算是他自己都沒法做到這一點,他是習慣了,還是真的很能忍呢,顧遠特別想問問他。快到深夜的時候急診室里才出來幾個護士,顧遠帶著一身的煙味趕緊迎過去,卻沒成想遭到小護士的白眼,一點都沒搭理他,錯過之后直接走了。顧遠懵了,又在門口等了十幾分鐘,醫(yī)生才出來。看見顧遠之后和其他人一樣翻了個白眼。皮rou傷,死不了,傷口上什么都有……大夫拋給他一個耐人尋味的眼神我們處理了很久……顧遠恩恩的答應著。等醫(yī)生走了他才反應過來,什么叫傷口上什么都有。上面都有什么啊……路銘在里面看著像是沉沉的睡著,縣城的醫(yī)院不大,患者也少,偌大的病房里就他們兩個人,顧遠輕輕的關上門,路銘換上了干凈的病號服,脖子下面纏了一圈的紗布,手上在輸著液,他的血管看著干癟的厲害,皮膚也很蒼白,顧遠嘆了口氣,想著出去給他買點吃的,結果腿剛跨出去路銘就叫了一聲。……關老板他沒事吧?顧遠被嚇了一跳,反手把門關上回到病房里。你能看見了???路銘眼睛沒有焦距的恩了兩聲還看不大清楚。看不清楚就閉眼睛歇會吧。顧遠把他的被子拉高,不放心的又摸摸他的額頭,溫度沒那么快降下來,八成是自己的心里作用,顧遠覺得好像沒那么熱了。關老板他沒事吧?路銘又問了一遍。禍害遺千年。顧遠翻了個白眼他死不了。你別咒他……細不可聞的哼了兩聲,路銘這才把眼睛閉上。他說和馬叔有生意上的來往……馬叔不是什么好人。路銘淡淡的說道我還怕他被馬叔算計了呢。一開始顧遠聽著還沒什么感覺,這后半句話說完,顧遠火氣蹭的就上來。路銘你特么的真傻啊?顧遠音調高了好幾倍誰被誰算計了你不明白???你特么的被……你被關沛算計了你知不知道。想說這句話,顧遠話到嘴邊止住了,路銘也許不是真傻,他心里明鏡似得。他如果真的什么都明白,那他該用什么樣的心情來接受這一切呢,至此,顧遠參透了一件事,他不是能忍,而是能承受的比一般人要多,這算是好事么?當然不是,他定然接受過比這慘烈的事情之后才會變成這樣,顧遠突然很心疼躺在病床上的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