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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近的都聽到了兩名小童之間的對白,年輕的憋著笑忍俊不已,年長的卻都嘆著氣暗暗搖頭,這獨(dú)孤無垠連小孩子都要欺負(fù),武功雖好但整日里卻沒個正行,看來玉景山莊將來前途堪憂?。?/br>獨(dú)孤無垠自然也是聽到了的,他耳力本就不錯,兩名小童說話聲音又大,此時錦繡的那段經(jīng)歷已經(jīng)說到了尾聲,再無新鮮奇聞可以挖掘,他填飽了肚子,促狹之心又起,打了個招呼便嬉皮笑臉地往兩名小童那桌摸了過去。小琴小棋見他過來,頓時嚇得面色發(fā)白,“哇”地一聲丟開筷子抱在一起,眾人知道獨(dú)孤無垠雖然惹是生非,但卻不會真正傷到人,假意勸了幾句就笑著在一旁看好戲了。兩小童哭喪著臉,粉嫩的臉蛋兒被掐的通紅,獨(dú)孤無垠邊掐還邊追問:“你說誰是壞蛋,恩?誰是壞蛋?”錦繡捂著嘴偷笑兩聲,慶幸獨(dú)孤無垠的注意力被那兩名小童引走,他站起身拍拍衣服,想著榮洛華這會兒不知從正一堂出來了沒有,也許正在到處尋他。生怕被獨(dú)孤無垠再度纏上,錦繡急急忙忙從飯廳后門溜了出去,剛掀開簾子,只見一名年輕弟子正躲在角落里偷偷摸摸啃著一只雞腿,他面前放著一個打開的食盒,里頭有飯有菜,將那只雞腿拿出來啃了幾口放回去,又拿出另一只再啃幾口放回去,隨后對著食盒內(nèi)的飯菜吐幾口唾沫,末了還不忘撒一把泥沙。“任你魔教教主武功蓋世,還不是要吃我的口水飯?!蹦堑茏拥靡庋笱蟮匦α藥茁?,將食盒原樣蓋了回去,提在手中,哼著小曲兒往外走去。錦繡呆立半晌,心中震怒不已,堂堂武林正道,竟然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欺辱階下囚,當(dāng)年在魔教的時候,就算是抓住了正道人士,也不曾在吃喝方面有所虧欠。他知道自己不該去管,最好應(yīng)該馬上回到榮洛華身邊,可兩腿卻像生了根似地邁不開步子,教主在武林正道眼中或許是殘暴不仁,可是在他們這些魔教弟子眼中卻是一個相當(dāng)和藹慈祥的老人。七年的往事歷歷在目,教主在大廣場上給他們這些教眾講解武功,逢年過節(jié)的時候挨個分發(fā)福袋,跟他們一起圍著篝火跳敬神舞,甚至有一次教主還拍著他的肩膀夸他馬喂得不錯。可如今……錦繡閉了閉眼,想到教主如今不知正在受著怎樣的虐待,雖然他不敢,也沒這個本事把人救出去,可是無論如何也想去看一眼,就一眼,如果可能的話,再偷偷摸摸送點(diǎn)干凈的飯菜,或者送幾床干凈的被褥,也好讓教主他們走得舒服一點(diǎn)。念及此處,錦繡猛地睜開了眼睛,看到不遠(yuǎn)處那個送飯弟子即將消失在拐角處,便想也不想地快步追了上去。第97章第97章送飯弟子手提食盒,口中哼著小曲兒,一路來到了地牢門前,摸出腰間鑰匙打開牢門,正要進(jìn)去,忽聽背后有人大喝一聲:“站住——”那弟子嚇了一跳,手中鑰匙差點(diǎn)飛了出去,轉(zhuǎn)身一看,只見一名相貌丑陋的青年男子正站在身后的草叢中,兩手叉腰對他怒目而視。“什么人?”送飯弟子慌忙將手中食盒護(hù)在胸前:“你……你是哪家弟子,不知道牢房這里不許隨意靠近的么?”“哼——”錦繡假意嗔道:“我是錦繡山莊弟子,同樣也是武林正道人士,剛才我都看見了,你不但偷吃犯人雞腿,還故意將飯菜弄臟,這等下三濫做法,豈是我輩正義之所為?”“你……你假正經(jīng)什么呀?”那送飯弟子被錦繡一通斥責(zé),臉上火燒火燎的:“里頭關(guān)的是魔教妖人,你知道他們殺了我們正道多少弟子嗎?對這種人就該千刀萬剮,難道還要好酒好菜給他們伺候周道了?”“就算要?dú)⒁獎?,那也該由眾位掌門前輩來定罪論處,你私下虐囚,被發(fā)現(xiàn)了還滿口狡辯,好,既然你不服,那咱們就去……去找清陽真人評評理,看他會不會同意你的所作所為。”說著,錦繡三兩步踏前,伸手就要去抓那送飯弟子。見他抬出了德高望重的清陽真人,那送飯弟子一下子xiele氣,打著哈哈連連后退:“別……別介……這位師兄有話好說,大家都是武林盟中人,何必為了個魔教妖人鬧得不愉快,我這事吧!是做的有點(diǎn)不地道,可還不就為了出口惡氣么,這種小事沒必要驚動清陽真人他老人家?!?/br>“那你還不快去換一份干凈的飯菜來?!卞\繡對著飯廳方向抬了抬下巴:“這里就由我來幫你看著,咱們正道中人,隨便哪個放到江湖上都是挺著胸膛做人的,在吃喝這種小事上落下詬病,萬一被人看見,說我們欺世盜名,表面上伸張正義,暗地里心狠手辣,傳出去豈不敗壞了各位武林前輩的名聲?”“行行行……你一身正氣,我枉做小人,這總行了吧?”那送飯弟子悻悻地提著食盒轉(zhuǎn)身離去。錦繡見他走得遠(yuǎn)了,立馬彎著腰鉆進(jìn)了地牢。與他想象中不同,武林盟的地牢還算寬敞干凈,四周靜謐無聲,每個角落里都燃著火把,墻壁上刻著些警世良言,沒有發(fā)霉腐爛的氣味,也沒有蟑螂蚊子滿天飛,乍一看表面功夫做得十足,錦繡一開始還在納悶,這偌大的地牢,為何只有門口落了鎖,里頭一個守衛(wèi)都沒有,待他走近一間牢房,看清楚里面的人之后才知道,原來事情并不如他想得那樣簡單。牢房中關(guān)著的是一名虬髯大漢,面貌兇惡,滿身橫rou,身上各大要xue都插著一根木釘,此時正雙腿盤膝而坐,滿頭大汗地抵抗周身襲來的那一陣陣尖銳痛楚。再看其他牢房,都是一樣的情景,只是有些人腳上還多了副鐐銬。錦繡在魔教多年,知道這種木釘制xue的手法,看上去靜悄悄的不吵不鬧,實(shí)則受刑的人痛苦萬分,因?yàn)槟欠N痛是從骨髓里鉆出來的,如附骨蛆,源源不絕,一陣陣,一波波,只要木釘不取下,這痛就永不停歇。當(dāng)年也不知是什么樣的陰毒小人,會發(fā)明這種折磨人的刑罰,尋常點(diǎn)xue,若遇到內(nèi)力深厚者,不到幾個時辰便可沖開,即使戴上了手銬腳鐐,武功高強(qiáng)或者力大無窮之人也可將其扯斷或從墻內(nèi)扯出,只有這木釘制xue之刑,受刑者內(nèi)力被封,全身癱軟,如無外人幫助,單憑一己之力,絕不可能將木釘拔出。眼見每個牢房中的犯人都在咬牙苦忍,實(shí)在痛得厲害了就發(fā)出幾聲輕哼,但隨即又要立刻把心智拉回,全神貫注去抵抗下一波痛楚。錦繡雙手捂嘴,忽然淚如雨下,他一間間牢房去找,一直找到地牢盡頭的那間。“教主——”錦繡嗚地一聲跪下,隔著牢門行那魔教叩拜大禮,幾個月不見,教主他老人家憔悴了不少,他邊哭邊拜。果然,除了木釘之外,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