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
書迷正在閱讀:拜托,讓我再追一次、銀河聯(lián)盟駐地球辦事處、快穿任務(wù)、有匪君子、情敵強制賣萌系統(tǒng)、影帝的花美男、八十年代錦鯉運、羅曼蒂克中毒(H)、君為妖、反派白化光環(huán)
她想趙緒容色生得極好,即便是發(fā)怒,也不過是神情冷淡一些,卻偏偏能叫人從外頭一直冷到骨子里。 晏初七似是對于不用立刻趕著進京一事十分高興,連帶著面上都多了些笑容,少年人心性,總是得一時歡喜,便拋卻百日憂。 過了幾日,大約是傍晚時分,趙緒便來瞧了瞧沈羨。沈羨雖然畏冷,卻總喜歡敞開了軒窗,任憑寒風(fēng)時不時地穿過,官驛簡單,并無太多四季盆花,便也不曾裹挾那些花香蕊嗅,只不過一點淡淡青松氣息,雖然冷淡,卻令人心安。 趙緒原本不曾叩門,只是立在遠處,因了沈羨軒窗大敞的習(xí)慣,倒是四目相對,便走近了一些,微微頷首致意。 “趙緒?!?/br> “嗯?!壁w緒低低應(yīng)了一聲,眼底有幾分淺淡的笑意。 趙緒似乎偏愛玄色,配了水波紋的暗繡,越發(fā)襯得他顯貴,卻不見驕矜,沈羨隔著窗楹瞧著他,半晌又覺得四下似乎太過安靜了些,便按下了心中的那些個胡思亂想,輕聲問道, “外頭天寒,可是有要緊事?” 趙緒點頭,“疫癥厲害,想來上京之事要耽誤些時日?!?/br> “我明白,”沈羨垂下頭,心里也說不出是失望還是高興,“多謝你?!?/br> 晏十一似是有事稟報,隔著小院仍是喚了一聲主上,趙緒略略向沈羨頷首,便要離開,轉(zhuǎn)過身時卻停了一刻,“往來疫所,怕帶了病氣,不能向你討杯茶喝?!?/br> 沈羨虛應(yīng)了一聲,幾個轉(zhuǎn)念后又想到,趙緒是在向她解釋過門不叩的緣由,便有些情緒騰騰而起,露出一點微紅的耳尖。 作者有話要說: 希望小天使可以往后多看一些,給作者君一點機會~ ☆、藥方 也不知道房里是何時多了一個人,待沈羨闔上門窗,便從暗處迅速掠起,扼住她的咽喉撞在窗前的小幾上,沈羨痛得皺成一團,窒息地痛苦令她有些視線模糊,只隱約瞧見來人清雋的面容猶帶著一些高熱引起的紅暈,勉力分辨道,“裴世子?” 頸上的力量一瞬間更甚,有些沙啞的聲音帶了殺意,“你認得我?!?/br> 裴賢的掌心熱得幾乎燙人,“南疆國書,在哪里!” 沈羨掙扎不得,窒息之下有口難言,一時間又怒又急,反而憑空生了些力氣,摸索著按下發(fā)上碧玉簪的機括,狠狠刺進他的肩膀。 裴賢悶哼一聲,雙手一松,整個人都向一旁歪去。沈羨連忙向另一邊讓了讓,只覺得肺腑都如同被寒風(fēng)嗆入一般,生生地疼。 她原本想出門叫些人來,卻被裴賢一把扣住了手腕,即便是強弩之末,力氣之大,依然令沈羨無法掙脫。 她只得矮下身,瞧了瞧那人的情況,玉簪雖然鋒利卻纖細,刺得并不深,傷得并不算嚴重,裴賢應(yīng)是之前重傷未愈,又發(fā)了高熱,全身失力,恐怕剛才的襲擊,也不過是強撐著一口氣罷了。 “裴世子,”源源不斷的高熱自裴賢掌中傳來,沈羨此時方想起世子身染疫癥,脊背間不由竄上一股寒意,瞬間發(fā)了些冷汗出來,“裴世子,你可能聽見我說話?” 裴賢似是已有些神志不清,只緊緊扣住了她的手腕,模糊道,“國書……在哪里?” 沈羨只好拾起一旁的茶盞狠狠砸上窗臺,發(fā)出“砰”地一聲響動,晏初七原本便在附近,聞聲而來,甫一推開門,便聽得沈羨一聲急道,“站住!” 晏初七一愣,才瞧見裴賢竟然也在房中,心頭驀然一沉。他原本奉命守著沈羨,后來侍衛(wèi)來報世子裴賢失蹤,以為進了刺客,便調(diào)了大部分人手外出尋找裴世子的蹤跡,方才晏十一來尋趙緒,亦是為了此事。卻不料,裴賢竟然在沈羨房中,兩人同處了約摸小半時辰,沈羨怕是也會染上疫癥。 得了晏初七的消息,趙緒來得很快,沈羨已經(jīng)冷靜了一些,并不如原先那般害怕,只是在瞧見趙緒沉穩(wěn)一如往日的面容時,猶自忍不住帶了一些顫音,“趙緒?!?/br> “嗯?!彼_步未停,并不在意晏十一同晏初七的阻攔,只閑閑跨過門檻,來到她的面前,便聽得她有些惶然的聲音低低響起, “你不要過來,我許是生病了。” “無事。”他俯下身子,向她伸出一只手掌,待瞧見她頸上淤紅的指痕時,動作略略一滯,也不見怎么用力,便將沈羨的手腕從裴賢的手中脫出。又見她手中還握著帶血的碧玉簪,眼底便生了幾分冷意,“可有受傷?” 沈羨搖了搖頭,避開了他的手,“裴世子似乎失了神志,誤將我當(dāng)做奪取盒子的刺客?!?/br> 趙緒頷首,吩咐道,“將裴世子送回房內(nèi),命大夫治傷?!?/br> 頓了頓,又道,“叫宋唯來瞧一瞧沈姑娘?!?/br> 宋唯是之前云州太守帶來的兩個大夫之一,醫(yī)術(shù)有幾分了得,這幾日很得趙緒看重,晏十一領(lǐng)了命,便叫人抬了裴賢回房。 趙緒又吩咐了晏初七將各處都用防疫的湯藥蒸熏一遍,并將此處連同整個官驛也一并封鎖了起來,只說等宋唯瞧過了眾人,再決定如何處置。 原是為了避嫌,沈羨與阮紅靈二人住在官驛西所,離趙緒等人稍遠些。經(jīng)了此事,趙緒便將沈羨安置在了同他一處的院落。 待回了房,晏十一猶豫著開口道,“主上,沈姑娘若是有恙,住在此處,怕是不妥。” 趙緒已然換過了一身干凈的衣衫,聞言只是淡笑一聲,“無妨,裴賢這條命,趙纓舍不得。” 晏十一神色微動,“主上是覺得,疫癥一事,是新帝的手筆?!?/br> 趙緒唇角帶起輕諷,“若是裴太后,終歸也是他們裴家人?!?/br> “是?!?/br> “走罷,去瞧瞧沈羨如何了?!?/br> 宋唯的年紀(jì)很輕,生了一張端正的方臉,卻是一副老成刻板模樣,為醫(yī)者十分負責(zé),只道疫癥兇猛,堅持不準(zhǔn)任何人踏進沈羨房門一步,甚至要將趙緒也趕回房去,直言尚需觀察一日方可知曉染病與否。 趙緒自有分寸,被他攔在外頭,也瞧不出什么喜怒,只問道沈羨同裴世子情況如何了。 宋唯眉頭皺的十分厲害,顯得原本便老成的面孔更加嚴肅,道沈羨前時風(fēng)寒未愈,體質(zhì)孱弱,以簪刺傷裴世子時,亦劃傷了自己手掌,血液相融,此刻已然發(fā)起了熱癥,想來是染疫無疑了。 至于裴賢重傷之下染瘟,已是十分兇險,鬧了這樣一場,若再無對癥之方,怕是熬不過三天。 趙緒淡淡道,“三天?” “正是。” “以宋大夫的醫(yī)術(shù),此等疫癥,竟束手無策?” “宋某一介凡人,并非神仙,如何將生死盡握!”宋唯自然是不服氣的,但思及自己學(xué)醫(yī)數(shù)十載,竟無良方可以救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