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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臣子,妄議主上已是不敬,今日是顧某唐突了。” “顧大人,”沈羨叫住他欲離開的步伐,“陛下無意和親?!?/br> 前朝哀帝數(shù)次換親,也未曾止住前朝的頹勢,不過是將前朝奄奄一息的命數(shù),更加迅速地推向了死亡。 大盛如今,如蓬勃旭日,趙纓這樣驕傲的人,是瞧不上這種手段的。 “多謝?!鳖檯蚕蛩┥硪灰?,自回廊之下緩緩向外頭走去。 那一路上種植了許多花草,有宮里頭的人專門打理,無一不是富貴堂皇,整齊又規(guī)矩。 沈羨見顧叢風(fēng)姿蕭蕭,徐徐從中穿過,便覺出幾分與他的不相襯來。 她從前覺得顧叢通透又明達(dá),往何處一站都是霽月清風(fēng),如今竟瞧出幾分掙扎與克制。 “顧大人。”沈羨忽然喊道。 顧叢腳步一頓,便聽得沈羨聲音自后頭傳來, “天下之大,如顧大人之豁達(dá)者寥寥,結(jié)識顧大人為友人,是沈羨有幸。從前往事,多謝顧大人提點(diǎn)?!?/br> 她俯身作長揖,“若有機(jī)緣,沈羨赤誠以報?!?/br> 顧叢不曾回頭,身形頎長立于花團(tuán)錦簇處,沉默了幾分陰影明滅, “是顧某有幸?!?/br> “沈女官坦蕩澄澈,是顧某有幸。” 他靜立片刻,再動身時,已是腳步不再停。 沈羨肅然立于廊下,瞧著顧叢的身影一路穿過最后一道回廊,消失在蕭疏木植相互掩映之下。 那些冬日收斂起容色的花木叢植,今日已然抽長出一些不同尋常的生機(jī)勃勃。 沈羨抬眼瞧見廊檐下悄然冒出的一枝綠色,心里無端想到,今年的春日,來的這樣早。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不知道是不是什么玄妙的時間節(jié)點(diǎn),所有渣作者眼熟的小天使全部都出來冒泡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渣作者前兩天特別喪,覺得對自己的文各種失去了信心,所以小天使們都冒出來鼓勵渣作者,真的是超級暖了,真實落淚了。 其實渣作者已經(jīng)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啦,我會繼續(xù)努力寫下去的,這個故事并不算很長,希望小天使們繼續(xù)和渣作者一起走到結(jié)局呀~ 愛你們?nèi)П?,也愛我的小唐尼三千遍~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小魚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小魚 6個;倩青 2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使節(jié) 出了元月,約摸是開春時節(jié),南疆的使節(jié)便抵達(dá)了大盛帝京,來的是南疆國主的次子,帶了一些隨從,并許多貢禮。 新帝將于御花園設(shè)宴,款待南來使節(jié)。 杜義一早便帶著宮人內(nèi)侍去御花園安排妥當(dāng),今日承明殿便只有沈羨一人當(dāng)值,她依照平日里的習(xí)慣奉了熱茶去殿內(nèi),卻見殿內(nèi)空無一人。 想來是今日政事繁忙,新帝還未下朝。 她將茶盞置于案上,兀自坐于一旁的小案,翻閱這些時日需要擬寫的文書。 新帝素日勤勉,奏章皆是親自批復(fù),偶爾疲倦時,才要沈羨記錄和擬寫他的復(fù)文。 有時趙纓政事不忙,會命沈羨擬寫一兩篇時文,先帝崇武也重文,喜好辭藻華麗之駢文,是以大盛文人皆擅賦。 沈為清是個異數(shù),他文辭簡明精煉,卻通暢雅達(dá),在舉大盛皆寫賦的風(fēng)靡中,顯得尤為不同,因此得了先帝的一句贊揚(yáng),自殿試脫穎而成探花郎。 趙纓不喜駢文,偶爾閱過沈羨的文章,會贊一句有乃父之風(fēng),常令沈羨覺得寬慰。 她坐于晨曦微光之中,眼底有一些淺淡的笑意,抬眼間瞥見那頭案前明黃色的璽盒,神色微微頓住。 那一日在重芳宮,盛華的言語又重新浮上心頭,她垂目思索了片刻,便起身緩緩行至案旁。 似乎崇武二十四年的秘密觸手可及,卻忽然間生出了一些猶豫。 她隱隱覺得趙緒也好,趙纓也罷,在意的并不是這一方小小的玉璽,而是一些隱藏在他們心中不得而知的變數(shù)。 沈羨闔目片刻,捧過案前的茶盞,心想不如重新?lián)Q過一盞茶。 她甫一觸碰到茶盞,便聽身后有人聲緩至,“沈女官?!?/br> 沈羨將茶盞捧在手中,回身行禮道,“陛下?!?/br> 趙纓緩緩打量過她手中的茶盞,便見沈羨略略抬頭,平和回道,“稟陛下,茶涼了。” 趙纓點(diǎn)頭,待她自身邊經(jīng)過時,出聲叫住了她,“今晚夜宴,宮中皆在,沈女官也一道去?!?/br> 沈羨垂目應(yīng)了一聲是。 趙纓將目光投向案前那巋然不動明黃璽盒半晌,晨曦的光線晦暗,只能照見到他的身后,照不見他面上的神情。 今日宮宴開始的很早,天色剛擦黑,伶人的舞樂之聲便響徹了御花園,沈羨與杜義一道跟在趙纓的身后,在眾人的行禮之中徐徐走過長道,默然佇立于一側(cè)。 “恭迎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br> 一眾臣子伏地而拜,山呼萬歲之聲響徹整個御花園,趙纓淡淡掃視過眾人,略一抬手。 “平身?!?/br> 眾人謝了恩,方落了座,便聽外頭的內(nèi)侍唱道, “盛華長公主到。” 已是月余未見盛華,沈羨抬眼過去,見她盛裝而來,明麗奪人,所到處便如滿月來照,滟滟生輝。 這世上總有人風(fēng)姿萬千,只需一個照面,便足以令花木形穢,俯首而臣。 “見過陛下。” “皇姐?!壁w纓淡淡頷首,賜了座,便道,“太后有恙,不必候了,召使節(jié)來見罷。” 伶人歌舞停罷,一一退下,杜義便親自去外頭將人接了進(jìn)來。 南疆國的二皇子華服而來,身后跟著一個小隨從,低著頭,一聲不吭。 “南疆國舒烈,見過大盛陛下!” 二皇子舒烈手中捧著一個精致的玉匣,他手臂有力,稍稍用力便平舉在前,方才緩緩一拜。 趙纓受了禮,淡淡笑道,“二皇子起身罷,一路南來想必很是辛勞?!?/br> 杜義將二皇子扶起,自他手中取過玉盒,低頭一路行至趙纓身前,打開盒蓋,拱手遞與新帝的面前。 “陛下。”杜義輕聲喚道。 盒中是一黑一白兩枚藥丸。 “大盛陛下,盒中是我南疆至寶,黑丸可解百毒,白丸可抑毒二十年。陛下,南疆獻(xiàn)至寶以稟誠意,愿與大盛結(jié)永好,舒烈恭祝陛下千秋萬歲!” 舒烈深深一拜,目光落在大盛皇帝下首的盛華面容,先前聽聞長公主芳齡已逝,未曾想竟是如此湛湛風(fēng)華,皓如日月。 他心中燒起簇火,向著趙纓懇切道,“懇請大盛陛下準(zhǔn)許盛華長公主與我南疆結(jié)親,延我南疆與大盛永世之好?!?/br> 竟是直接出言求娶長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