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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浴室,站在更衣室柜子前發(fā)呆。 澡堂的阿姨進(jìn)來準(zhǔn)備打掃衛(wèi)生,看她的傻樣子,立刻催促道:“哎喲,我的蕊蕊哎,你這會兒可不能想學(xué)習(xí)的事,趕緊的,把衣服穿好?!?/br> 林蕊手忙腳亂地開了更衣室柜子,要拿干凈衣服換上。 她心不在焉,不小心將她姐的外套給勾下了,慌得她趕緊伸出手去接。 好險好險,她姐的大衣就差一步便掉在地上了。 林蕊高高的拽著衣服一角,慶幸地拍胸口。 結(jié)果沒留神,她姐口袋里頭的筆以及鑰匙還有小本子都掉了出來。 阿姨趕緊放下手里頭的打掃工具,過來幫忙撿東西。待掃到一張火車票時,她笑了:“喲,你姐今天去看你媽了?應(yīng)該的,你媽肯定想死你們這兩個大閨女了?!?/br> 林蕊愣了下,目光落在火車票印著的上?!葑謽由?。 她艱難地擠出笑:“是啊,我媽禮拜天還有課,我爸讓我姐給她送衣服去。” 阿姨還在夸獎林工雖然話不多,卻是個最疼老婆的好男人。 林蕊虛虛地笑著,心中卻翻騰起驚濤駭浪。 她姐今天去上海了,但是她姐告訴她,自己今天在西板橋待了一整天。 第138章 高樓平地起 林鑫擦干身體出來的時候, 澡堂阿姨還在懊惱:“哎喲, 鑫鑫, 要曉得你今天去上海的話,我就托你帶香腸給我jiejie唻?!?/br> 阿姨jiejie在上海的家沒陽臺,香腸灌好了也曬不開。 “她就想著我們江州香腸臘rou的味兒呢, 嫌那邊灌的不好吃。今年我特地灌了三十斤香腸,叫她也過過癮?!?/br> 林蕊一邊慢條斯理地穿衣服, 一邊偷偷覷著jiejie的神色。 “???”林鑫疑惑地挑挑眉毛, “我沒去上海啊。我今天學(xué)校有事來著?!?/br> 芬妮茫然地睜大了眼睛, 下意識地走到林蕊身邊,用眼神示意, 這怎么回事? 林蕊在心頭冷笑,裝,你就給我裝是了,林鑫同志。 哼, 她就說西板橋哪兒來的又是燒烤又是火鍋,末了大冬天的上涼皮。 呸!就是騙她,明明就是去上海好吃好喝去了,還不帶她! 鄭大夫偏心, 就喜歡成績好的大女兒, 無視她。 林蕊嘴巴瓢得都快上天了,索性挑釁地瞪著她姐。 她倒要看看這人怎么睜眼說瞎話, 罪證確鑿,火車票還在她手上呢! 阿姨迷惑:“蕊蕊說你給你媽送冬裝去了啊。怎么, 你沒去?” 林鑫眼角的余光瞥見meimei手上捏著的車票一角,從善如流:“哦,你說這個啊。甭提了,我都買好了往返票,被我們學(xué)生會的副主席給搶走用了?!?/br> 林蕊不吭聲,氣呼呼地穿襪子。 騙人!誰搶走你的車票用還把票還給你啊。 阿姨也抱怨:“這人也就是個學(xué)生干部,還真當(dāng)自己是領(lǐng)導(dǎo)啊,官威不小,竟然搶人車票?!?/br> 林鑫無奈:“她說急著去上海開會,非要我?guī)兔?。我又不好意思駁她面子。剛好教授找我有事,我就直接給她用了。好在她用車票可以報銷,我直接拿去學(xué)生會抵錢就行了?!?/br> “哎喲,現(xiàn)在的學(xué)生干部真不得了咯,這待遇真比國家干部還好?!?/br> 阿姨搖搖頭,“哄人鬧一鬧,就又是安排舞會又是安撫的,真是慣壞了。要真的覺得上大學(xué)耽誤了掙錢的時間,那你不上也沒誰拿刀逼著你啊。哪能什么好處都占全了?!?/br> 說著,她認(rèn)真地看林鑫,“你不要跟著鬧騰。好不容易考上的大學(xué),可不能把時間花在這種事情上。” 林鑫微微地笑,點(diǎn)頭應(yīng)道:“阿姨你說的是。我課多的很,沒空管這些。您要是不急的話,我下禮拜還得去我媽那兒,給您捎上成不?” “好好好,真麻煩你了?!卑⒁塘藚s一樁心事,高高興興地進(jìn)浴室打掃衛(wèi)生去了。 林蕊冷哼一聲,拎起裝換下衣服的袋子,甩著濕漉漉的頭發(fā)就氣呼呼地出去了。 哼!她姐就是去了上海,她姐還騙她! 林鑫急著要出去追人,奈何她只來得及穿了內(nèi)衣,哪里能出更衣室的門,唯有徒勞地在后面喊:“蕊蕊,頭發(fā),把頭發(fā)擦干了再出去?!?/br> 蘇木洗澡要比姐妹仨快多了,已經(jīng)坐在外頭背了一頁單詞。 他看林蕊頂著落湯雞似的造型出來,趕緊伸手?jǐn)r?。骸邦^發(fā),先擦頭發(fā)?!?/br> 林蕊鼻子一酸,淚水在眼眶里頭打滾,帶著哭腔憋出聲:“他們才是一家三口,什么事兒都瞞著我?!?/br> 林建明解決完機(jī)器故障,一身油污地走進(jìn)澡堂,未見閨女先聽到哭聲,急得快走兩步,掀開塑料軟簾就問:“怎么了?誰欺負(fù)我們家蕊蕊了。” “你們!”林蕊委屈地瞪大眼睛,“你們合伙騙我。” 鄭大夫就是偏心林鑫同志,周末只想見她大女兒,看都不愿意看她一眼。 林蕊悲從中來,眼淚簌簌往下掉。 陳副廠長也跟進(jìn)澡堂,見狀不知所措,下意識地想搓手:“發(fā)生什么事兒了?誰欺負(fù)蕊蕊了?” 林蕊好歹顧忌著這在家外頭,當(dāng)著外人的面,家丑不可外揚(yáng)。 她站起身,一抹眼淚,氣嘟嘟地昂頭挺胸掀門簾。 蘇木拿著毛巾追在后頭:“帽子,趕緊把帽子戴起來。” 林建明滿臉茫然,眼睛追著小女兒去的方向:“哎哎哎,蕊蕊,把頭發(fā)先晾干啊?!?/br> 看到匆忙走出更衣室,頭發(fā)上還裹著濕了一半的毛巾的大女兒,當(dāng)?shù)娜巳滩蛔☆^痛,“這又怎么了,她這是?” “沒事?!绷嘱瘟嘀禄@,匆匆忙忙往外走,“我說了她兩句,不高興呢?!?/br> 林建明估摸著跟學(xué)習(xí)有關(guān),轉(zhuǎn)過頭沖陳副廠長笑笑:“沒事,小丫頭長大了脾氣也大了?!?/br> 脾氣不小的林蕊暴走了整整上百米遠(yuǎn),才被她姐追上。 “干什么呢你,感冒發(fā)燒好受啊?”林鑫瞪眼,將meimei頭上的帽子往下拉了拉,“什么破毛???專門跟自己置氣?!?/br> 她將meimei的臉扭過來,才發(fā)現(xiàn)路燈下,那張小貓臉亮晶晶的,全是淚珠。 林蕊哭著控訴:“你去上海還瞞著我!” 林鑫又心疼又無奈,趕緊給meimei擦臉:“鬧什么呢,不告訴你不是我去的嘛?!?/br> “那你也是先想去才買的票!”林蕊心里頭的委屈一路發(fā)酵到現(xiàn)在,直接爆.炸開,“你還騙我說你去西板橋了!” 林鑫一把捂住meimei的嘴巴,警告地瞪她:“瘋了?什么都不把門,隨便往外頭說?!?/br> 林蕊才沒那么好打發(fā)呢,立刻控訴:“你們都當(dāng)我是外人,還想我怎樣???” 她剛才也是傻,林工程師肯定知道鄭大夫只要見大女兒的事。 她還跟林工告狀來著。 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