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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然,用他的話來說,就是生活過于艱辛,所以百般無奈方出此下策,向社會上的善心人士募捐點兒錢救急。 既然全國人民都能踴躍捐錢拯救大熊貓了,那人總歸比大熊貓珍貴吧。 社會主義新中國,不能餓死大熊貓,更不能餓死人民群眾。 當(dāng)時正在隔壁房間做筆錄的林蕊深深地震驚了,這人究竟哪兒來的狗膽,竟然敢大言不慚地想與滾滾一較高下。 胖達君可是為全國人民創(chuàng)造了無數(shù)財富與歡樂。 警察叔叔冷笑:“人民群眾?你這叫人民群眾的敵人,是被專制的對象?!?/br> 小偷悻悻的,只能老大不情愿地交代犯罪事實。 他行竊得手之后不敢投宿旅店,生怕叫人發(fā)現(xiàn)他不對勁。 于是就將主意打到民宅上頭。 一般老百姓家里頭他不敢去,因為現(xiàn)在基本上城里頭家家戶戶都住的憋仄,轉(zhuǎn)個身放個屁都滿屋子聞得到。 他一個大活人就是再謹慎,待上一夜也容易露餡。 況且現(xiàn)在的街坊鄰居就跟大家族似的,平常有沒有齟齬是一回事,在面對抓小偷這種全國人民都熱情參與的全民運動時,他們往往會思想高度統(tǒng)一,行動積極一致,揍死小偷沒商量。 想來想去,他將目光投向了這座新蓋的小洋樓。 他之前就在房子附近轉(zhuǎn)悠過,聽說這房子裝好了起碼得散三個月的味道,主人才會入住,所以大著膽子將此處當(dāng)成了自己的臨時落腳地。 誰知道時運不濟,竟然叫他撞上了無苦。 被警察叔叔表揚了足足十來分鐘的小和尚,回去的眉飛色舞,得意洋洋地跟蘇木吹噓:“師兄,我一聞他身上的味道,佛主他老人家就告訴我,這不是個好的?!?/br> 必須得立刻撂倒,絕對不能讓他再動彈。 林蕊在邊上聽得一陣冷哼,毫不留情地從鼻孔中出氣:“別一口一個佛主,你算出家人嗎?花和尚魯智深,冒充出家人?!?/br> 無苦不服氣:“我不是野和尚,我在清涼寺出的家?!?/br> 說話的時候,他心虛地將手上的rou松面包一口塞進嘴里頭,咕咚一聲咽下肚子。 剛才在派出所做筆錄時,小和尚盯著人家值班民警當(dāng)夜宵的面包眼神過于深沉執(zhí)著,警察叔叔愣是看不下去,寧可自己餓著肚子,也要將面包塞給了聰明勇敢的小英雄。 “出家人?有證不?這年頭打著佛門子弟的旗號招搖撞騙的可不少。”林蕊說風(fēng)涼話,“寶華山去過沒有?別以為我不知道,整個東南地區(qū)的和尚出家,唯一能發(fā)放度牒憑證的只有寶華寺?!?/br> 沒度牒就是無證上崗,不是野和尚是什么? 無苦粉團子似的臉漲得通紅,結(jié)結(jié)巴巴道:“我,我年紀還小呢。等我大了我就有度牒了?!?/br> 蘇木不甚贊同地將自家小師弟往身后藏了藏,側(cè)過頭朝無苦使眼色,示意他忍忍算了。 千萬別跟蕊蕊懟上,否則他絕對占不了便宜。 小和尚委屈地歪著腦袋,滿臉控訴地責(zé)備蘇木:“師兄,你要黑白分明,不能指鹿為馬。你不能總是向著我小師嫂說話?!?/br> 當(dāng)著林家姐妹的面,蘇木的臉騰的紅了,期期艾艾:“你,你瞎說什么呀?什么時候那個什么了,我是修行中人。” 無苦什么都好,就是一張嘴太糟。 能吃也就算了,還老是信口雌黃,專門胡說八道。 修行中人哪兒來的媳婦。 反正這小子也一直看不準。 林蕊冷笑,伸出手就去揪無苦的耳朵。 小和尚嚇得連連后退。 他已經(jīng)知道自家?guī)熜挚坎蛔?,趕緊縮在林鑫身后,滿臉委屈地控訴:“大姐,你看二姐她老欺負我?!?/br> 要是平常,林鑫肯定要訓(xùn)斥這兩個男孩子,哪里能隨便編排女生。 但是現(xiàn)在她卻顧不上。 當(dāng)大姐的人伸手攔下meimei,然后側(cè)過頭,若有所思地盯著小和尚:“無苦,你是怎么知道樓下有人的?!?/br> 那江洋大盜說的清清楚楚,他一貫來無影去無蹤,一丁兒點兒動靜都不發(fā)出。 報案的洗澡堂也強調(diào),他們真的沒有看到任何可疑的人。 要說動靜,其實她們姐妹的房間距離大門更近。 林鑫自認為是個相當(dāng)小心的人,可她能肯定,當(dāng)時她真沒有聽到任何異常的聲音。 那盜賊也郁悶,完全不明白為什么會有人直接從樓上沖下來,不問青紅皂白,就將他直接打翻在地。 難道練武之人真的耳力目力過人? 無苦得意洋洋,驕傲地挺起胸膛:“他踩到我的結(jié)界上了?!?/br> 那人太沉,踩得小和尚好生疼。 如果不是疼得吃不消的話,小和尚都想捏捏鼻子忍忍算了。 反正通往3樓的大鐵門他還設(shè)了符,任憑那人有通天的本事也進不來。 林鑫聽得越發(fā)糊涂:“什么結(jié)界?為什么他踩著你會覺得疼?” 林蕊目瞪口呆,眼前的小和尚絕對成精了。 沒看她聰明睿智理性客觀的小仙女jiejie都已經(jīng)成功地被這小和尚給繞進坑里頭去了嗎? 哪兒來的結(jié)界啊,我親愛的jiejie。 你用腳趾頭想,也能猜到啊。 肯定是小和尚肚子餓,偷偷摸摸跑去廚房找東西吃,剛好那倒霉的小偷進屋,被他迎頭撞上。 堂堂正正的一個大學(xué)生,向來堅持唯物主義,怎么現(xiàn)在竟然違心起來了。 無苦躲在大姐身后,決定不理自己的小師嫂。 小師嫂好兇的呢,還是大姐美麗又善良。 林蕊勃然大怒。善良也許她沒有,但美貌她必須有。 少女出手如閃電,一把揪住小和尚的耳朵:“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看清楚,我到底美還是美呢?” 無苦疼得嗷嗷叫,一個勁兒地跟林鑫告狀:“大姐你看,二姐揪得我好疼?!?/br> 林蕊趕緊拍meimei的手,責(zé)備道:“這么冷的天,你也不怕揪壞了人家耳朵?!?/br> 林蕊立刻往jiejie身上撲,各種委屈:“姐,你都不愛我了,你也被這小和尚給拐走了?!?/br> 林鑫對于人格幼稚化的meimei真是一個頭兩個大,只能由著她假哭,轉(zhuǎn)頭又問無苦:“為什么他踩著你特別疼?” “因為他身子沉是。”小和尚眨巴兩下眼睛,“他整個人都泡在血里頭,所以身上特別沉,踩著我就痛?!?/br> 林蕊一時間反應(yīng)不過來無苦的言下之意。 小和尚一本正經(jīng)地解釋:“人的魂兒是有分量的。那越好的魂兒就輕,死了以后飛升當(dāng)神仙。這壞的就分量重,往底下掉。最重的那些就掉進阿鼻地獄了?!?/br> 林蕊聽得陳母截殺,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耳朵,深表佩服:“原來靈魂是泡在水里頭的?。俊?/br> 合著你們以為這玩意兒按照密度分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