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貿(mào)然對法國下這么大的訂單,還搭上了地鐵訂單才費勁心思說服法國冒著得罪大陸的危險同意出售,里頭有沒有涉及到黑金交易,那就難說了。 民眾要求當局給出個確切的說法,當局卻遲遲沒有給出明確的回應。 這時候又爆出了當初負責軍艦交易付款業(yè)務法國銀行臺籍干部于1992年墜樓身亡的新聞。 軍艦還沒有開始制造呢,就已經(jīng)莫名其妙死了兩個人。民眾普遍懷疑他的死因同樣蹊蹺。 勺魚島跟軍艦黑金交易的事情交織在一起,民眾對當局失望到了頂點。 難怪當局在日本人面前表現(xiàn)如此軟弱,原來是軍費全都被中飽私囊了,他們清楚自己有幾斤幾兩,壓根就挺不直腰桿。 這樣的政府留著何用?繼續(xù)讓他們收刮民脂民膏,然后養(yǎng)肥他們自己嗎? 如此一來,無論是憤怒不已的民眾還是躍躍欲試的在野黨,都想讓當局倒臺,好選出一個能夠維護臺彎利益的政府。 山雨欲來風滿樓,不知道等待臺彎的命運究竟是怎樣。 陳志忠想到了自己跟那個據(jù)說是外交世家出生的小海軍聊天時對方所說的話。 他認為烏克蘭迫不及待的跟俄羅斯劃清界限是件很蠢的事,無論從地緣還是歷史角度上來說,烏俄兩國合作才能互利共贏。 陳志忠總覺得那個叫鄒鵬小海軍意有所指,其實是在暗示臺彎應該具備的態(tài)度。 結(jié)果小海軍一副莫名其妙的模樣:“臺彎跟大陸本來就是一家,都屬于中國,非要硬比較的話那也是東西德,肯定會統(tǒng)一的。” 陳志忠甩甩頭,強迫自己不要去想這些事。 他覺得父親說的沒錯,眼下這位臺彎當局首腦是典型的投機政客,根本不關心臺彎的未來。 政客與政治家其實都有私心,但二者的區(qū)別在于前者一心撈政治資本,并不關心國家命運。 陳志忠將目光放在兩岸的風光上,借此來清掃心中的陰霾。 大江兩岸草木郁郁蔥蔥,江灘上的柳樹抽出了新芽,鮮花也迎風微笑。風吹過來的時候,他聞到了花香。 有張網(wǎng)捕魚的漁船遠遠地朝他們招手打招呼,他看到翻騰跳躍的大魚。 船上的服務員像是怕他誤會一樣,特地強調(diào):“我們這兒用的都是大網(wǎng),8斤以下的魚都會從網(wǎng)眼里頭逃出去。我們每年都往湖里投放魚苗的。國家說要可持續(xù)發(fā)展,不能光看眼前的利益。” 陳志忠趕緊擺手:“你們做的很好,真的棒的不得了?!?/br> 他們在勺魚島上都是按照大陸軍方教授的方法進行生活生產(chǎn),基本上實現(xiàn)了生態(tài)循環(huán)。 就連上島來采訪的歐美記者都不得不承認他們做到了真正意義上的節(jié)能環(huán)保。 那年輕的服務員高興起來,語氣絲毫不掩飾自豪:“你要有時間的話,就多看看,多走走。咱們的祖國可美可好了?!?/br> 陳志忠心里頭暖融融的,祖國,對,這也是他的祖國。 他拿的可是中華人民共和國臺彎省勺魚島戶籍呢。 大船一路往上,等到了青海,他又轉(zhuǎn)乘公交車。 坐到公交車底站以后,他再坐當?shù)匾环N助力車,最后索性上了拖拉機進村里。 整個過程免不了顛簸,車上還有農(nóng)民新?lián)频男∝i仔跟剛孵出來不到半個月的雞苗,哼哼唧唧吵個不停。 春天的風沙也大,鋪頭蓋臉的往人身上招呼。 陳志忠學著熱心大媽指點的用紗巾裹住頭臉,被人指著哈哈大笑,他也不犯惱,反而覺得有趣極了。 到了目的地,那拖拉機手連連擺手,堅決不肯收車費。 他就是往鎮(zhèn)上送東西,順帶著將村里頭人捎回頭,哪里能要錢。 陳志忠在熱心村民的指點下輾轉(zhuǎn)了大半個村子,總算找到了父親的老宅。 兩間紅磚瓦房沒有粉刷,簡樸的樣子襯在藍天白云下卻格外清爽。 連著瓦房的是個二三十平方米大小的院子,里頭雞婆跟老黃狗相安無事,二者還好奇地側(cè)過頭打量陌生人。 老黃狗想起了自己看家護院的職責,朝他叫了兩句。 然而屋里頭并沒有主人出來看動靜。 倒是隔壁鄰居見到他,聽說他的來意之后,直接指點著人往村子邊上去:“學種樹呢,縣里頭找了專家過來指點種樹,家家戶戶都派人過去學習。” 陳志忠趕緊謝過對方,抬腳往村民指點的方向去。 他小時候曾經(jīng)在臺彎鄉(xiāng)下跟外公外婆住過一段時間,感覺除了這里氣候比較干燥之外,跟外公外婆家并沒有太大的不同。 沿著村里頭的大路一直走到村邊,圍在一起的人就多了。 大家伙兒三三兩兩圍在樹旁,聽專家說種樹的關鍵因素。 所謂的專家是個年輕的小姑娘,看上去身高最多1米6,瘦條條的,跟旁邊剛栽下去的小樹苗一樣。 “咱們種樹不能光種不管,種下去還得讓他們活過來?!绷秩锸职咽值亟瘫娙擞貌枞~包發(fā)苗法種樹。 “樹苗種下去之后是不是得澆水?”林蕊笑嘻嘻的,“我知道大家伙兒之前也中過好幾趟樹,但是都沒能活過來是不是?” 村長點頭:“不錯,咱們這兒不比你們江南,春天里頭雨水多又沒那么多風沙。咱們這兒的樹可真不容易長活,要人用肩膀扛著水來澆灌。” 林蕊笑容可掬:“說明咱們得要造紙廠的廢水呀。廢水肥的很,用來澆灌樹木,長出來的楊樹又可以造紙,這樣不就掙到錢了嗎?” 南方的桉樹,北方的楊樹,那都是出了名的速生林,經(jīng)濟效益相當好。 沙地是天然的過濾層,將造紙廠廢水有機物留下當作樹苗的肥料,蒙上造紙廠淤泥的黃沙變得板結(jié),這么一綜合就肥沃起來,慢慢地成了可以種植農(nóng)作物的土壤。 林蕊他們指點著村里頭的種樹隊挖出了灌溉渠道,這樣造紙廠廢水澆灌完楊樹之后抵達灌溉渠的下游,經(jīng)過沙子的層層過濾,水已經(jīng)變得清澈。 這樣的水經(jīng)過簡單處理,就可以重新回到工廠里頭繼續(xù)用于制漿造紙。 陳志忠看到他們挖出來的水渠,眼皮微妙地跳了跳,因為他發(fā)現(xiàn)水渠上也有蔬菜浮床,一棵棵蒜苗生機勃勃。 這樣的蔬菜浮床他太熟悉了,勺魚島上幾乎處處都有。 他的同伴們幾乎不放過每一處角落,什么地方都能被他們種上菜。 現(xiàn)在,他們甚至實現(xiàn)了炒菜用的油,不用再從外頭買,因為海蘆筍籽榨的油足夠他們吃了。 第一桶油做出來的時候,機長那個年過半百的硬漢居然掉下了眼淚。 現(xiàn)在,他們就琢磨著如何在島上種出足夠的水稻跟山芋,最起碼的,他們得有自己的儲備糧。 有的時候,陳志忠也恍惚,他們到底算什么呢?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