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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明川呢?洛明川去了哪?正陽子皺起了眉頭。少年淡漠道,“沒有。”這便是認(rèn)罪了。這一句讓很多人‘大勢已定’般松了口氣,甚至有人輕哼一聲。“你此舉是何動機?可有苦衷?可是受人蠱惑或聽命于他人?此等重罪理應(yīng)廢去修為,此生不得再入滄涯,你可知道?”殷璧越心中焦急,正陽子這提問態(tài)度,明顯是走個樣子罷了,他的解釋可信度很低,也沒有足夠的證據(jù)。那段記憶太模糊,他貿(mào)然編理由只能漏洞百出,所以維持人設(shè)說沒有?,F(xiàn)在演忍辱負(fù)重梗來不及了,下下策就是痛哭悔改?!?/br>那錦衣公子折扇一合,上前幾步。擋在他身前。殷璧越重新打量這人。在肅穆端莊的滄涯著實奇異,一襲秋月海棠簇團花長袍,腰間束著織錦青玉帶,頭戴紫金珠冠。分明是略顯浮華的打扮,穿在他身上,卻不覺俗奢,只覺貴氣天成。記憶閃過時,殷璧越險些嘴角一抽。原身除了怨恨主角之外,對其他人沒有多余感情。記憶中僅有‘大師兄君煜’‘二師姐柳欺霜’這樣的簡單名詞,可是到了這人……居然有定語了?。?/br>“話嘮,五師弟,段崇軒?!?/br>兮華峰什么時候有這么清奇的屬性!不過,想不到原身和這人一句話都沒說過?,F(xiàn)在竟愿開口幫他。段崇軒正要開口說些什么,不料有人比他更快。“且慢!”眾人回頭看去。素色道袍的俊朗青年,長發(fā)披散,神色果決,捧劍而入。殿內(nèi)外嘩然驟起,沸反盈天。“這……洛師兄!”“怎么帶著劍……難不成要親懲那姓殷的?”“這幅打扮,我看不像?!?/br>正陽子狠狠皺起了眉頭。身后的粉衣少女更是一聲驚呼。殷璧越看著洛明川走進殿內(nèi),與他擦肩而過,目不斜視。來的好?。≈ゾ涂磕懔?!洛明川一直走到距正陽子十步遠處,重重一跪,青磚上一聲悶響。開口擲地有聲,“弟子有話要說!”所有人被這變故震住了。正陽子突然眉頭一跳。修為境界到他這般,自可窺探天機,甚至對將要發(fā)生的事有敏銳的預(yù)感。他不知道洛明川要說什么,但直覺告訴他,這絕不在掌控之內(nèi)。極不好的預(yù)感。幾乎毫無遲疑便怒喝,“住口!哪有你說話的份!”洛明川狠狠磕了一個頭,就要開口。正陽子清叱道,“禁言!”話音剛落,殿下跪著的人便陡然失聲。殷璧越默默低下頭。主角你太拼了,反應(yīng)別這么激烈啊,你只要站出來,輕輕說幾句求情的軟話,拿你當(dāng)親兒子的師父當(dāng)然要買你面子……殿外就像燒開的沸水,無數(shù)弟子爭著探頭往殿里看,“誒呦!洛師兄怎么跪下了!”“別別別,你擋著我了……”守殿門的執(zhí)法堂弟子兵荒馬亂的攔人。殿里無數(shù)雙眼睛落在掌門正陽子和洛明川身上。許多人心中暗驚,掌門此舉何意,洛明川分明是有話要說,莫非這事另有隱情?再看兮華峰首座的青年,依舊是面無表情,喜怒難辨的模樣。正陽子深吸一口氣,擺擺手,“審議結(jié)果明日公示,定會給諸位一個交代。各位峰主及兮華峰弟子留下,其余散了吧?!?/br>這態(tài)度,明顯是要關(guān)起門來說話了。站在各峰主身后的弟子們識趣的紛紛告退。那幾個方才與段崇軒爭執(zhí)的人,看了看跪在殿中的洛明川,一人道走出來道,“我等信洛師兄!”也跟著退出去。段崇軒站回君煜身后。執(zhí)法弟子驅(qū)散了殿外圍觀眾人,高闊的殿門悶響一聲,沉沉關(guān)上,隔絕了殿內(nèi)外兩個世界。殿外的吵雜漸漸散去。各種猜測議論終歸沉寂。殷璧越一一看過去。現(xiàn)在剩下的,大抵就是整個滄涯的權(quán)力與實力核心。不過主角還真是得人心,那些個弟子不說信掌門,或是信兮華峰,只說信洛明川,嘖嘖。自己那幾個便宜的師兄弟也真是厲害,沒一個出去的,就連那個小道童都沒動一下……哦,那似乎是大師兄君煜的抱劍童子?正陽子解了禁言令,沉聲道,“你有何話要說?”洛明川跪在殿中,回頭看了一眼。青玉磚倒映出少年挺拔的身影。薄唇微抿,白發(fā)冷眸。這些天煩亂的心緒莫名平靜下來。不管結(jié)果如何,他知道自己不會后悔。殿中每個人都聽見擲地有聲的一句,“弟子愿替殷師弟受罰!”第7章公審(二)隨著洛明川話音落下。殿內(nèi)每個人都變了臉色。何嫣蕓驚呼,“洛師兄你在說什么!”正陽子吹起胡子,怒道,“胡鬧!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你憑什么替他?”不止眾人,殷璧越也懵了。兮凌峰峰主程安泰清咳一聲,“洛師侄本是受害人,如今出言相替定是另有隱情,但事情因何而起,總該有個說法?!?/br>程安泰是執(zhí)法堂出身,如今兼任執(zhí)法長老之位,最喜歡講道理。此言一出,其他人紛紛附和。殷璧越總覺得洛明川今天的畫風(fēng)不對。卻還是勸自己放寬心,嗯,說好的神助攻不會錯的。洛明川深吸氣,說法?若是自己不用迦蘭瞳術(shù),恐怕永遠不會知道緣由。可是師弟才多大,一時的依賴而已,將來懂事之后,有了心儀女子也未可知,畢竟陰陽調(diào)和才是正道。若是此時說出師弟愛慕自己,豈不是絕了師弟后路?師弟那樣自尊驕傲到骨子里的人,定是不想讓任何一個人知道。更何況,本就是自己的責(zé)任。青年低下頭,“不是師弟的錯,是我,我昔時醉酒……曾意圖強迫于他。師弟只想給我個教訓(xùn),并無害人或牽連他人之心!一切都是我的錯。滄涯三十二弟子身陷險境一事,我愿一力承擔(dān)!”殿里一瞬寂靜。昔時醉酒?意圖強迫?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