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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松了口氣。 翌日清早,崔燕來和悅這兒請安,和悅剛用完早膳,便讓她進(jìn)來。 崔燕也是心情復(fù)雜,昨日原以為是金爺和少奶奶吵了架,心里還隱隱的有些高興,自以為有機(jī)可乘,轉(zhuǎn)眼卻又聽說金爺與少奶奶和好的事兒。 無論心里再怎么失落,面上還是一副歡喜的模樣:“崔燕給金爺請安,給少奶奶請安。” 初見的時候不覺得,此刻和悅盯著崔燕,愈發(fā)覺得崔燕此人心思太過靈活,不是好事。 和悅淡笑,抬手示意免禮,語氣溫和:“想必來的時候崔嫂子已經(jīng)跟你說了,我和金爺身邊伺候的人都是嚴(yán)格選出來的,忠心自是不必說,守規(guī)矩也是最重要的一個,在我們身邊伺候,無論是誰,都要守規(guī)矩,錯了規(guī)矩,我不會偏幫任何人,這點(diǎn)你要明白。” 崔燕垂下頭,諾諾地應(yīng)了:“是,少夫人,崔燕一定好好伺候少夫人和金爺?!?/br> 呵,這么快就做出一副柔弱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和悅怎么著她了呢。 十三可不會吃她這套,果然,和悅看去,十三壓根沒看對方,一臉認(rèn)真地在研究茶杯四周的梅花花紋。 和悅險些笑出聲,這裝的也夠像了。 “平時都是海蘭和知竹伺候我和金爺起居,你就負(fù)責(zé)端茶遞水好了,倒也沒別的什么事,有什么不懂你就問問海蘭和知竹?!焙蛺偤唵蔚卣f完,就令她下去了。 崔燕悄悄抬眼看了看十三,應(yīng)了聲是,不甘心地退了下去。 “我倒是高看這個崔燕了,臉上的心思一眼就看得出來,絲毫不懂得掩飾,當(dāng)著我的面兒就敢裝柔弱?!焙蛺偤吡寺?,明顯不滿。 也不知崔管事那一家老實(shí)人怎么出了這么個心思活絡(luò)的女兒。 十三拉著她的手,將她拉到自己懷里坐下,一點(diǎn)也不介意被人看見,下巴抵在她肩上笑個不停:“人是你答應(yīng)來的,這會兒還抱怨什么?總之,這事兒你自己看著辦,爺是禁得住誘惑,別的就靠娘子了?!?/br> 和悅戳了戳他的胸膛,撇嘴:“你倒是撇的干凈,人家還不是為了你?禍水!” 十三噗嗤一笑:“爺是禍水,你是什么?爺可是被你禍害了的人?!?/br> 和悅故作不懂,想要起來,十三卻不許,緊緊的抱著她,在她耳邊廝磨:“別動,讓爺抱會兒。” “大白天的,讓人笑話。”正說著,就看見崔燕端著紅木托盤低著頭走了進(jìn)來。 “金爺,少夫人,茶涼了,奴才換茶。”似沒看見兩人的情況似的,崔燕默默地上前換了茶水,又恭敬地退了下去。 和悅扶了扶額頭,無奈地笑:“這個崔燕,沒人教她避諱嗎?還是故意的?” “管她呢,讓她看見不是正好?!笔龎焊焕頃?。 和悅掐了下他的手背,咬牙:“你是不是早料到了?” 實(shí)在是十三的舉動頗有點(diǎn)故意的感覺,一點(diǎn)也沒有被撞破的尷尬。 十三輕笑,也不否認(rèn):“爺好歹也算是見了不少,在京城,也有丫鬟和府里的女人向爺獻(xiàn)殷勤,手段無非那兩樣,這個崔燕的手段還是不夠看的。” 聽到這話,和悅心里酸酸的,自己的丈夫被那么多人覬覦,能愉快就怪了。 “對了,我們什么時候去看看舅舅舅母吧,還有福僧格,許久沒見了,也不知長成什么模樣了。” 和悅不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轉(zhuǎn)了話題,這可是她的親外甥,以前在京城,離得遠(yuǎn),看不到,如今好不容易來了揚(yáng)州,怎么也要去蘇州看看的。 十三點(diǎn)頭:“好啊,什么時候?” “明天吧,今天收拾一下,明天就啟程?!焙蛺偺嶙h,反正也無事可做。 十三無所謂:“那就依你好了?!?/br> 想到就做,和悅立馬吩咐人去準(zhǔn)備行李和車馬,十三依舊去教崔鶴讀書。 帶的人定了知竹和李順兒,其他的人留下,誰知崔燕求了和悅也要跟著。 “福晉,知竹jiejie一個人總有忙不過來的時候,奴才可以給知竹jiejie打打下手。” 和悅哪里不知她的心思?不過她跟著也好,有些事總要親眼看到才能死心,便答應(yīng)了。 海蘭生氣也無奈,只好私下拉了知竹,殷殷囑咐:“你記得看著點(diǎn)那個崔燕,別讓她靠近爺?!?/br> 知竹連連點(diǎn)頭,笑了:“海蘭姐放心,我會盯著的,決不讓她有機(jī)可乘。” 海蘭放心地點(diǎn)頭,心里面對崔燕十分厭惡。 不過是一個奴才的女兒,還真把自己當(dāng)個人物了? 爺寵愛福晉,連府里的女人都不在意,何況是她! 第376章 一刻也不消停 翌日一早,和悅和十三上了馬車,李順兒趕車,一路去往蘇州。 知竹和崔燕坐在外面,避免打擾和悅夫妻親密,看到什么不該看的事兒。 不過這對于崔燕來說可就不舒坦了。 一開始她是想借著伺候茶水的借口坐在里面,那樣金爺和夫人也能避忌著點(diǎn)兒,自己也能在金爺面前刷刷眼緣。 福晉是漂亮,可再漂亮也有看膩了的時候,自己又比福晉年輕,模樣也不差,就不信金爺瞧不上眼。 誰知卻是一路坐在外面,里面的兩個人則是一路親密有加,聽著里面金爺對夫人溫言細(xì)語的聲音,崔燕就羨慕不已。 腦子里不期然想到昨天看到的那一幕。 爺像抱孩子似的把夫人抱在懷里,眼神溫柔地能滴出水來,夫人也一改往日沉穩(wěn)端莊的模樣,一臉?gòu)舌恋馁嗽诮馉攽牙铩?/br> 自家爹娘再恩愛也從未做過如此之事。 當(dāng)時崔燕覺得夫人不莊重,光天化日就那樣和金爺恩愛,可心里卻是止不住地想,若是金爺能那樣對自己該有多好。 起初她只是覺得金爺是京城里的貴人,長相俊逸,人又溫柔,還會讀書,心里面好奇又敬仰,后來漸漸地變成了傾慕,又替金爺委屈。 以金爺?shù)纳矸荩磉呍趺匆膊荒苤挥蟹蛉艘粋€女人,偏夫人是個善妒的,房里不是沒丫鬟,卻一個也不讓金爺碰。 她可是聽說了的,京城里的貴人,哪個不是三妻四妾?偏夫人獨(dú)占著金爺?shù)膶檺郏稽c(diǎn)也不為爺著想。 越想越是氣惱,越想越是不甘,面上還要裝作開心,jiejie長jiejie短地與知竹說話。 昨日她想方設(shè)法地想從知竹嘴里打聽些金爺和夫人以前的事,海蘭比知竹年紀(jì)大,又對自己不待見,崔燕自然不敢去問海蘭,只好問面上和氣又單純的知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