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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mama?”周檀挑著盒子里自己喜歡的口味吃,吃得心安理得:“他害死你一次,心里過意不去吧?!?/br>“他是這種人嗎?”“聽說上了年紀(jì),人心就軟了?!?/br>李陵噗一聲笑了:“小秦才過完30歲生日。”六月底,周檀約李陵在三色堇餐廳吃飯。三色堇的生意還是那么好,菜還是那么貴。聽說他們從國外進(jìn)口了最新栽培的三色堇,在無光環(huán)境里會發(fā)出微微的淺黃色光芒,整個大花園中微光浮動,像碾碎了新月塞在草地上。周檀照例預(yù)約了花園地勢最高處的那座四人席位小涼亭,李陵顯得有些緊張,周檀在桌面上握住他的手,問:“怎么了?”李陵道:“在那個現(xiàn)世,你離開IMI前往登陸點(diǎn)的時候,我差一點(diǎn)就在這個地方害死你。”周檀雖然聽李陵提過一些關(guān)于IMI的事,但這還是第一次他主動說起他們兩人之間的細(xì)節(jié)。周檀知道,自己沒有關(guān)于那段時間的記憶,對與李陵來說是極為不公平的。因此李陵不說,周檀也就不問。也許李陵是想要悄悄將那個稚子一樣的阿檀,像初戀一樣珍藏起來。周檀敏銳地察覺到這一點(diǎn),因?yàn)槔盍曛粫紶柗Q呼自己為阿檀,卻不是一直。他也明白對過去的自己感到嫉妒實(shí)在是件蠢事,可是,每每意識到那個消亡在這世界之外的“阿檀”折磨著李陵,周檀就覺得自己曾做過可恥的叛徒。而這個叛徒逃離了懲罰。現(xiàn)在,李陵愿意提起來,相當(dāng)于在承認(rèn)過去的“阿檀”,也是現(xiàn)在的他的一部分。“嗯,是被你害死的話,我不會記恨的。”周檀與李陵十指交握,道,“何必耿耿于懷。”李陵沉默了一會,著看向周檀的眼睛:“你知道我不會對你說謊吧,看著我。”“我看著。”周檀應(yīng)道。“那時候,我沒能和你說,我想放你走?!崩盍曷卣f,“我知道我必須做出一個選擇,親手送你為這個世界犧牲;還是帶著你一起背叛規(guī)則一起被射殺?!?/br>“我最終選擇了規(guī)則。對不起?!?/br>“好,我現(xiàn)在寬恕你了。足夠了嗎?”周檀笑著雙手握住李陵的手,拉到嘴邊親了一下,“現(xiàn)在老子就是規(guī)則?!?/br>李陵被拉得險些撲到桌面上,“周檀!”他扶穩(wěn)手邊差點(diǎn)倒下去的水杯,抽回自己的手。一時間他感覺自己手上多了點(diǎn)什么東西,而周檀正看著自己笑。李陵低頭,無名指上多了一枚戒指。樣式簡潔,鑲嵌深藍(lán)色的寶石。他回過神來,周檀離開了桌邊,正對著他打開一大盒被鮮花簇?fù)淼娜勒信菩〉案狻?/br>夜幕之下,浮光之中,花草間悠閑的食客們注意到這一幕,都站起來向他們鼓掌。“娶我。”周檀單膝跪下,對李陵說。0.98-光李陵想起去年周檀求婚的場面,至今仍舊感慨萬千深覺不可思議。許嬌嬌捶胸頓足說自己沒能拍下那極具戲劇性色彩的一幕,念念叨叨好幾次。周檀也很理解許嬌嬌的遺憾,他說完“娶我”之后李陵回答了句什么話,他根本沒聽見。因?yàn)楦浇值郎蟼鱽砹舜似鸨朔募饨?,有人拉長了嗓子高呼著什么。路上的車子不顧擁堵紛紛停下來,無數(shù)人爬上車頂。三色堇大花園的客人也跳起來,站到椅子上,甚至桌面上。李陵道:“求婚也不用……搞得那么夸張吧?!?/br>周檀還在那里單膝著地手捧蛋糕盒:“這真不關(guān)我的事。”于是他們也反應(yīng)過來,跑出涼亭,尋了張能擠上去的桌面,站高了伸長脖子。高樓之外,一輪旭日被淡紅色的朝霞所托舉,緩緩從泛著魚肚白的天際邊升起。黑夜的巨幕無聲無息地收起。噩夢結(jié)束了這漫長的旅途。黎明降臨了。歸還此方沉睡的世界以勇氣和希翼。人們從未見過如此美麗的晨光。0.99-尾聲久違的日夜交替的日子回來了,各國仿佛都沉浸在狂歡中。這也引發(fā)了一些小小的問題,比如醫(yī)院里被曬傷的病患陡然增加,因?yàn)樘嗳巳徊活欁约簝赡隂]曬過太陽,也不顧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夏季的事實(shí),跑出來接受第一場日光浴的洗禮。公共衛(wèi)生視訊現(xiàn)在不得不循環(huán)提示大家出行注意防曬,不要過于享受日光。這個夏天路上的行人都吸血鬼似的打著傘戴著墨鏡披著頭巾。而在這段時間的新生兒,都被父母爭先恐后取了與日出有關(guān)的名字。李陵簡直無法想象等這些孩子都到了上學(xué)年齡,發(fā)現(xiàn)前桌叫“沈太陽”,后桌叫“王日光”,同桌叫“程朝日”,班長叫“唐天亮”的景象。聽著就要中暑。許嬌嬌挺著七個月的肚子來串門,笑嘻嘻地和咖啡店、鮮花店的兩個年輕老板聊天:“要是個女孩,就叫白向日,要是個男孩,就叫白日球?!?/br>咖啡店老板道:“好極了,喜慶得很呢。”鮮花店店主道:“大俗大雅,有意境?!?/br>白術(shù)一直著急地給李陵使眼色,但李陵不想發(fā)表任何意見。031的世界意識“空庭”,在逐漸走上正軌后,也不再像最開始那樣忙亂了,百來個Creator井然有序,平均每個Creator一周登陸30-35小時,處理自己領(lǐng)域的事情。某些年輕的Creator也會偶爾失手,導(dǎo)致臺風(fēng)提前登陸,局部地區(qū)降雨異常等不大不小的問題?,F(xiàn)任空庭最高監(jiān)督的尹令儀不會對犯錯的年輕人手軟。各個小組中彼此同步的Creator也逐漸適應(yīng)了身邊陌生的兄弟一樣的同伴,小小的摩擦都可以忽略不計。周檀隱約覺得自己這一組【復(fù)刻花木系列】三個人都處得有些勉強(qiáng),尤其是趙榛和段雪松,只要自己在場,趙榛就會粘上來,跟得死緊,有意無意借著自己擋住段雪松。有時候周檀還在趙榛身上發(fā)現(xiàn)一些青紫和小傷,這讓他懷疑趙榛遭到段雪松的欺凌。但段雪松什么也沒有表現(xiàn)出來過,對待趙榛仍然彬彬有禮,語氣溫和。周檀只覺得這樣的兩個人都讓他毛骨悚然,所以如非必要,都避開他們走。除此之外值得煩惱的事情似乎變得越來越少,除了籠島那邊的人來交流的時候,【初代花木系列】的那個洋槐,總在旁敲側(cè)擊向周檀打聽“尾巴先生”怎么不常來了,“尾巴先生”有男或女朋友了嗎,“尾巴先生”的私人號碼是……周檀煩不勝煩,涼涼地對洋槐道:“李先生已經(jīng)有未婚妻了?!?/br>“噢……”洋槐顯出一些失望,立刻又重振精神,用迷人的眼睛直視著周檀,問:“有我好看么?!?/br>周檀撥開他:“哪都比你強(qiáng),專一有錢,嘴甜活好?!?/br>洋槐憂郁地嘆了一口氣:“世上還有如此佳人來和李先生相配……”周檀謙虛道:“謬贊?!?/br>入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