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7
書迷正在閱讀:十五年日記、金牌助理、我們只是老同學(xué)、小青鸞今天穿去哪里呀、教主有難、渣受、痕跡、算了吧總裁、第一次心動、星際第一萌寵
原配的女兒,身份是要比繼室子女高半頭的,環(huán)顧這花廳,不光盧氏不在,連她的女兒張有翡也不在,旁人家的女婿登門,自然都是呼朋引伴地?zé)狒[一場,可張家卻門可羅雀一點熱鬧氣都沒有。 盧氏的兒子名叫張知珞,被盧氏嬌寵壞了,整日里只知道拎個鳥籠子,投個骰子,斗個蛐蛐,把那不學(xué)無術(shù)公子哥的那一套學(xué)了個十成十,他的眼睛滴溜溜地往明珠身上轉(zhuǎn),也不知道心里在盤算什么壞主意。只是大家都在盤算別的,沒人把目光放在他身上。 明珠知道這是父親有意在支開她,離家已經(jīng)整整三年了,就算平日里父親并不算喜歡她,可在紫禁城的許多個日日夜夜里,她依然在心里牽掛著父親,可如今父親的行為卻讓她傷心透了。哪有這樣的父親呢,把不喜歡都表現(xiàn)在臉上,好像她回家都是天大的錯處一樣。 嚴(yán)鶴臣看她臉色不好,反倒溫聲道:“你去瞧瞧夫人吧,我一會兒去尋你,可好?”看著他的眼睛,明珠輕輕點了點頭,爾雅陪著她向盧氏的臥房走去。 盧氏原本就沒有病,只是專門想在明珠這里找找場子罷了,送明珠入宮的主意本就是她想出來的,明珠是嫡女,身段比自己的女兒高半頭,若是日后有人來定了親家,只怕也是要先定明珠,再定有翡的,有翡比明珠小三歲,前后也差不離,若不遠(yuǎn)遠(yuǎn)地把她送走,豈不是擋了自己女兒的路? 可沒料到,明珠離家之后,三年了,起初確實有幾戶人家想和有翡定親,可盧氏有時覺得這家的郎子前途不好,又有時覺得這家的家底太薄,一來二去,反倒是把自己女兒耽擱了。前陣子聽說明珠許配了嚴(yán)鶴臣,她心里恨得牙癢,可轉(zhuǎn)念一想,嚴(yán)鶴臣是個太監(jiān),明珠嫁過去也是守活寡的,心里也舒坦幾分。 有翡坐在她床邊上,輕聲說:“人已經(jīng)到花廳了,聽說也沒有怎么cao辦,反倒是那嚴(yán)鶴臣,準(zhǔn)備了不少禮物來?!?/br> “都是留給你添妝的,傻丫頭。”盧氏靠在引枕上盤算著:“你爹原本是京官,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等消停點了,還是要回京的,在這窮鄉(xiāng)僻壤的地方,也不急著給你定親,再說了,不管把你定給誰,都比嫁給太監(jiān)好,你說是不是?” 兩人正說著,聽見外頭奴才傳,說是大姑娘到了。 爾雅給明珠掀了簾子,她從容地從外頭走進(jìn)來,娉婷的女郎,眉目舒朗秀氣,一晃三年了,進(jìn)過宮里的洗禮,容貌風(fēng)采更勝往昔。 有翡的目光轉(zhuǎn)過她脖子上的紅寶石,和頭上的翡翠珠寶,更是目眥欲裂,盧氏拉了拉自己女兒,看著明珠微微福了福身子向她行禮。 “一晃三年了,大姑娘都這么高了?!北R氏裝作有氣無力的樣子,“如今也自己長了本事,媒妁之言都敢自己給自己做主了。” 不聽父母之命是好大一頂帽子,明珠垂著眼睛輕聲說:“媒妁之言確實該聽父親母親的意思,只是皇上親自賞了賞賚,也算是皇上定的親事,我自然推拒不得?!保髦槭呛眯宰?,可不是面團(tuán),說起話來暖聲和氣的,卻滴水不漏,讓人沒有辦法鉆她的空子。 盧氏被她噎了一下,室內(nèi)靜靜地,只是熏香的味道甚是嗆人,明珠聞慣了御前的龍涎香、青桂香,再聞到這樣的味道,只覺得十分難聞,盧氏擺了擺手:“給大姑娘看座上茶吧?!?/br> 有奴才搬了個杌子過來,張有翡趁機(jī)問:“大姐在京中也沒有住處,是不是和嚴(yán)大人住在一起,這日子不知道過得還慣不慣,嚴(yán)大人對jiejie好不好?”這語氣已經(jīng)是十足十的惡毒了,還沒正式過禮就住在一起,不管是讓誰聽見,都是大大的毀人清白。 “我……”明珠還沒張口,就聽見身后傳來嚴(yán)鶴臣的聲音,他不知什么時候來的,許是和她前后腳:“京中緞府胡同的有個宅子,如今是明珠的名兒。房契都是驗過的?!?/br> 明珠微微吃了一驚,嚴(yán)鶴臣笑著走到她身邊,走到明珠的凳子旁邊,盧氏給有翡一個眼色,讓有翡回避,陰陽怪氣道:“也不知道嚴(yán)大人是哪家的規(guī)矩,屋里還有沒出門子的二姑娘,怎么大刺刺地就進(jìn)來了?!?/br> 嚴(yán)鶴臣笑笑:“原來二姑娘是沒許人家的,我瞧著她這么直直白白地打聽jiejie的私事,以為她許過人家回母家小住呢?!边@句話像是一記耳光打在臉上,盧氏只覺得嚴(yán)鶴臣明里暗里在諷刺她女兒沒有教養(yǎng),心里更是像火燒一樣。 “今日帶明珠回來,是和岳父大人商量婚事的,一并給夫人姑娘帶了禮物?!闭f著,寧福抬了箱子進(jìn)來?!皶r候不早了,我們就不在這討?zhàn)埛蛉诵菹⒘耍蛉诉€是好生將養(yǎng)身子吧。”嚴(yán)鶴臣臉上笑得春風(fēng)拂面,拉著明珠的手走了出去。 明珠有些傻傻地跟在他身后,像是第一次認(rèn)識他一樣,怎么會有這樣的人呢?平日里常見他沉默寡言的樣子,沒料到還有這么一張能言善辯的嘴,瞧盧氏方才的模樣,只怕是氣得不行,她們母女倆原本就是一丘之貉,捧高踩低的主兒,明珠不樂意和她們起爭執(zhí),向來是能避就避的,像今日這樣正面相碰,還是頭一回。 嚴(yán)鶴臣的步子很快,像是想要快點帶她逃離是非之地似的,走了一箭之地,都走到了二門的地方,嚴(yán)鶴臣站定了身子,他轉(zhuǎn)過身,雙手摁住了明珠的肩膀,明珠抬起眼睛看著他,嚴(yán)鶴臣輕聲說:“我確實在緞府胡同又買了個小宅子,沒找到機(jī)會同你說,不是很大,但是環(huán)境不錯,夏日里適合消暑,留的你的名兒,所以我也不算是騙她?!?/br> 定親的繁文縟節(jié),肯定不是嚴(yán)鶴臣和張季堯三言兩語間就能解決的,嚴(yán)鶴臣已經(jīng)看得分明了,這家里頭就像是一張吃人不吐骨頭的嘴,恨不得把明珠生吞活剝,利用她的全部價值,再隨手丟開,哪里有半點家的溫暖,可憐她提起故鄉(xiāng)親人,總是一副言笑晏晏的樣子,不曉得在背后吃了什么辛苦。嚴(yán)鶴臣打定了主意,是不讓明珠再住在這了,整日在這樣的房子里圈著,怕是要把人逼瘋。 嚴(yán)鶴臣摸了摸明珠的發(fā)頂,而后說:“今日晚上,我來接你出去玩,好不好?” 明珠啊了一聲,抿著嘴唇說:“我在家里頭,哪里能由著我胡鬧呢。” 嚴(yán)鶴臣的語氣里帶著幾分誘哄似的:“別怕,本也沒什么所謂,我們偷偷出去,不叫人看見。你騎過馬沒有?晚上我?guī)闳ヲT馬?” 明珠聽見騎馬,眼睛微微一亮,而后笑著說:“我確實騎過馬,離這不遠(yuǎn)就是木蘭圍場?!?/br> “那咱們就說定了,”嚴(yán)鶴臣安撫地拍了拍明珠的胳膊,“下午我可能不能陪著你了,要和你父親商量婚事,你若是覺得悶,就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