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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九春幾乎能聽到那些人流口水的聲音,忍不住在心里啐了一句。輕功好了不起??!他收回目光,正想關(guān)窗,卻在這過程中對上了鴛鴦的視線。從專注程度判斷,她似乎從頭到尾都沒看晏維清一眼,而只盯著他。不會吧?九春簡直要受寵若驚了。晏維清都沒他有吸引力?見自己被發(fā)現(xiàn),鴛鴦有些許緊張。但她很快調(diào)整了自己的表情,再次飛給九春兩枚眼刀。九春已經(jīng)對這種程度的瞪視免疫了。他朝鴛鴦努努嘴,又朝晏維清來的方向努努嘴,然后豎起一根手指,指著自己搖了搖。“你上、我不干”的意思再明顯不過,鴛鴦神色復(fù)雜起來。而晏維清的速度完全不負(fù)他劍神之名,此時已經(jīng)到了附近?!熬糯?。”他含笑道。聲音不大,奈何里頭帶著內(nèi)力,整條街上的人都聽見了。九春也一樣,而且他還聽見了更多的,比如眾人此起彼伏的倒抽冷氣聲——“什么?晏大俠之前就認(rèn)識九春?”“沒聽說??!”“擦,是老相好就該早說,害我準(zhǔn)備了整整三天,浪費(fèi)感情!”九春忍不住嘴角抽搐。誰和晏維清老相好?那家伙剛照面就卸了我兩條胳膊,你們見過這樣的老相好?!但罪魁禍?zhǔn)罪@然很受用,或者說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他身形一轉(zhuǎn),輕飄飄地落了地,正站在九春身前。“現(xiàn)在裝不認(rèn)識,是不是太晚了點(diǎn)?”“天下沒人不認(rèn)識您的劍?!本糯汉喼币獰o語了?!翱墒顷檀髠b,您認(rèn)識的是劍魔赤霄,不是九春我!”“那可不一定?!标叹S清微微一笑。然后他附耳過去,低聲說了十二個字。九春立時就萎了。因?yàn)閷Ψ秸f的是:“想見我,以至于激動到泡冷水?”第4章小辮子被人抓在手里,九春不得不老實(shí)。老實(shí)地端茶送飯,老實(shí)地?fù)魏煵寄?,老?shí)地……“晏大俠,咱們能打個商量嗎?”最后,九春還是忍不住了。據(jù)他觀察,晏維清對吃食好像沒傳說中的挑剔,但眼睛總黏在他身上干啥?“您再看我,我也不可能突然漲個十一歲??!”晏維清不吭聲,一雙眼睛依舊在九春身上逡巡。有錢就是爺,九春不得不閉了嘴。忍一忍,他在心里對自己說,就一晚上,明天就好了!大路朝天各走半邊,他就不信晏維清能把他拴褲腰帶上帶走!雖然氣氛詭異,但晚飯很快就吃完了。大家都知道晏維清要的是除特殊服務(wù)外的一條龍服務(wù),所以九春繼續(xù)老老實(shí)實(shí)地給劍神放水,試水溫,掛衣服,洗頭發(fā)……“你挺熟練的?”晏維清冷不丁問。此時,他已經(jīng)坐在浴桶里,星眸微瞇。氤氳的霧氣模糊了對方犀利的輪廓,九春的壓力小了點(diǎn)。“都是男人,有什么熟不熟練的?”當(dāng)一天和尚撞一天鐘,他可是個有職業(yè)道德的頭牌!以及,他才不會說,劍神的身材果然好得讓人流口水呢!晏維清似乎認(rèn)真地想了一會兒,然后點(diǎn)評:“很難想象?!?/br>很難想象?九春本還有點(diǎn)茫然,但再想想,就覺得晏維清大概在說赤霄熟練這事很難想象。他不由在心里翻了個白眼——都擺出多少條他不是赤霄的理由了,這男人怎么還是堅信不疑?兩邊不吭聲,浴室里一時間只有水花的動靜。九春盡職盡責(zé)地給晏維清搓完背——這家伙背上竟然一條疤都沒有(想想也是應(yīng)該的,畢竟見過劍神拔劍的都死了)——覺得自己是時候告退了。“您慢慢洗,要熱水就叫一聲,我在外面等您。”這么說完后,九春以為晏維清一定會再找件事給他做。但劍神只是沉默,而且似乎已經(jīng)把浴桶當(dāng)做練功墊用了。九春求之不得,立時溜到門外。他本以為能松口氣,結(jié)果橫刺里伸出許多雙手,把他拖到拐角處,七嘴八舌——“晏大俠身材是不是很好?”“這不是廢話嗎?問點(diǎn)有用的?。 ?/br>“他的那個是不是也很威武?”“晏大俠還需要暖床的嗎?”聽著館里其他小倌的問題,九春額角青筋跳了一個又一個。“幾百年沒見過帥哥了是不是??!”要不要這么饑渴!而且,雖然這些人自以為聲音很小,但晏維清一定會聽到的!“哎呀,九春,有點(diǎn)同伴愛,不要這么小氣啦!”“就是,你一定看見了,偷偷告訴我們會怎樣?”“對啊,我們也就心里想想,絕對不會說出去的!”有句話是這么說的,一個女人的聒噪等于五百只鴨子。公不公道另說,反正九春現(xiàn)在覺得,一群娘們兮兮的男人聒噪起來肯定大于五千只鴨子!煩還是其次;最大的問題在于,他還完全沒法從一大群鴨子的包圍里脫身!“九春?!标叹S清的聲音穩(wěn)穩(wěn)地傳出來,原本嘰嘰呱呱的眾人立刻就和按了靜止鍵一樣頓住了?!斑M(jìn)來?!?/br>九春頭一回覺得晏維清也是有好處的,至少能把他從被唾沫淹死的危機(jī)中解救出來。頂著一大片或遺憾或眼紅的目光,他越過走廊,推門進(jìn)去,再反手掩上。“您要熱水?”“不,更衣?!标叹S清的回答依舊簡潔。洗得這么快?九春不由再次懷疑起晏維清的挑剔和潔癖。等他抬頭,這才發(fā)現(xiàn),晏維清已經(jīng)換好了長褲不說,原本濕漉漉的長發(fā)也完全干透,更別提身上的水珠了。……內(nèi)力高了不起??!九春不由再次腹誹,絕不承認(rèn)自己羨慕嫉妒恨。而且,高舉雙手才能給男人穿衣服什么的,他覺得實(shí)在是太挑戰(zhàn)自尊心了。所幸晏維清還算合作。他依舊瞇著眼打量在身邊打轉(zhuǎn)的九春,神色不喜不怒,看不出在想什么。這種情況,九春只能認(rèn)為,還是早早地把晏大俠送上床為好,明天起來又是新的一天。這么想的時候,他正給對方攏起衣領(lǐng),手指隔著薄軟的衣料擦過漂亮結(jié)實(shí)的前胸——周身氣壓瞬時降低,那些線條流暢的肌rou也繃緊了。九春頓住,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突然注意到晏維清左胸上有條微微發(fā)亮、短而直的淺白痕跡。他什么也沒干,他確定;但是,那痕跡,怎么像是年深日久的傷疤?……傷疤?劍留下的傷疤?九春脖子一縮,寒毛倒立。龍有逆鱗,觸之必怒;他毫不猶豫地相信,這傷疤必定是晏維清的逆鱗。更不用提,他用腳趾頭想都能想出來,傷口是誰留下的。——特么這都不是重點(diǎn)!重點(diǎn)是,在晏維清眼里,他就是那個捅劍的人啊!繼晏維清說他是赤霄后,九春再次覺得自己的腦袋岌岌可危。他趕緊動作起來,裝作什么也沒察覺的樣子,利落地系起衣襟,還挽了個